一旁那位白衣少女站了出來,氣鼓鼓的道:“你這人怎麼是非不分?明明是他們先招惹我們的,這人死有餘辜,你反倒把我們往外趕。”
屈老丈也不看他,隻盯著領頭的白衣人。這人也倒幹脆,拉著還要話的師妹,直接去了外麵。接著猛虎幫的人也跟著出去了。
莫智誠突然嗤笑一聲,道:“猛虎幫的人真是找死,敢惹雲陽山的人。”他見沈元景看了過來,解釋道:“猛虎幫不過是昌平郡下麵的一個普通幫派,平日押送貨物,替郡府維持下鄉間秩序,也沒什麼了不起。對麵那些個男女的來曆卻有些了不得,是雲州留城郡大派雲陽山的人,比我百韜門勢力還要為大。”
見沈元景不置可否,他連忙道:“當然,比之承平王家,還是大有不如的。畢竟王家是下有名的世家,也隻在那五家之下。”
沈元景笑笑,道:“在下沈元景,多謝兄台解釋。”莫智誠眉毛一挑,見他不似謊,心裏驚異,麵上卻依然熱情。
這人對乘州、平州和雲州很是熟悉,盡管沈元景言語不多,對此也頗有些感興趣,還能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不多時,雲陽山的一行人又回來,為首的那個依然是一副冷淡的模樣,後麵幾個身上都有些血跡,顯然是經過了一番爭鬥。
屈老丈隻抬頭看了他們一眼,也不話,由著夥計把他們領上了二樓。
路過沈元景桌子旁邊的時候,為首的白衣人隻是隨意一瞥,突然站住,走了過來,笑著拱手行禮道:“敢問這位少俠是否來自承平王家?與‘玉麵劍客’王三公子如何稱呼?”
後麵那三位少女聽到“玉麵劍客”的名頭,都往沈元景臉上看去,見他眉目俊秀,眼前都一亮。
沈元景淡淡道:“我姓沈,不是從王家的,閣下誤會了。”
白衣人聽他話語真誠,又想到王家人必不會否認身份,便信了,麵色轉冷,道:“那就是我認錯人了,不打擾了。”邁步往前,也不通姓名,
莫智誠笑笑,低聲道:“沈少俠,這雲陽山獨霸留城,無有敵手,久而久之,門裏的人都養成了這種德性。”
他嘴裏有些不屑,心裏卻有些羨慕。畢竟雲陽山能夠在一郡之地稱雄,而他百韜門在昌平郡,還有好些個對手,勢力對比起來,比屈家還要弱一分。
正在這時,門外又走進來四個人,打頭的那個四五十歲模樣,身材中等,麵色有些泛黃,和身後三人一樣穿著青衣。
一樓正在呼喝的幾十號人,見他進門,都站了起來,紛紛叫道:“柳舵主!”那屈老丈也連忙走出櫃台,招呼道:“原來柳舵主也來了,真是蓬蓽生輝,這邊請,後麵的雅座還是空的。”
柳舵主拱拱手,道:“屈四哥太客氣了,後麵我就不去了,兄弟們都在這裏,正好一起熱鬧。屈四哥你忙,不必管我。”
著,他往大廳裏麵走去,那邊幾個青衣漢子連忙讓出一張桌子,屈老丈也吩咐人重新置辦酒菜。
樓上莫智誠又開始解:“沈兄弟,這位乃是長通鏢局平州分舵的舵主柳原,可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大人物,上了人榜,排在一百二十七位,在長通鏢局裏麵,也隻位列總鏢頭董海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