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誰都不準去
焱兒知道自己此刻能做的就是沉默,在沒搞清楚冷唯的心思的時候,她不能輕舉妄動,她不確定冷唯設下的這個局中,還有沒有別人的參與。
現在前麵的路,可謂步步為營了。
“皇上,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你是不是很開心呢?”躺在那裏的聖桑冷冷開口,一雙瞳仁閃過陰鷙的寒光。
端坐在上麵的女皇,眼底厭食不知的喜悅,不過話說出口卻是帶著幾分驚訝,“九王爺這是什麼話啊!你我屬同宗姐妹,如今變成這個樣子了,我豈能開心呢!”
女皇的口氣,怎麼聽都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
“皇上,你該不會以為我這樣就垮了吧!”聖桑看到女皇眼中的得意,神情一變,瞬間凝結出嗜殺的神采。
“九王爺這說的是什麼話呢?難道朕還能羅經下山不成?”女皇反問,語氣卻是噙了一抹自信。
如今,聖桑殘廢了,她又有眼下幾個高人幫忙,她一定能夠坐穩這聖女國江山的。
聖桑嗤笑一聲,眼睛掃過焱兒她們,唇邊的笑意愈發的猙獰肆意。
“我告訴你,我已經找棺材子的天書了,皇上,你覺得,你的江山還能坐穩了嗎?”聖桑話一出口,女皇身子一顫,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她眼中覆滿不可置信和震驚,裹在明黃色龍袍內的身體止不住的抖著。
聖女國有個傳說是焱兒不知道的,傳聞聖女國內一年前誕生了一個棺材子,那棺材子當日出來的時候,手中就拿了一本天書。
後來,那棺材子和天書一同消失不見了。世人皆知,棺材子現身必將招來瘟疫災難。
如今,天書在聖桑手中,也就說聖女國即將迎來滅頂之災。隻要聖桑拿出天數,聖女國就會大難臨頭。
站在女皇身後的軒轅傲然此刻也沒了對軒轅榮傑的怨毒,她緊張的看著聖桑,生怕她真的拿出天書來。
一旁的焱兒聽到聖桑提到了棺材子,眸子一顫,扭頭看了冷唯一眼,卻見他神情平靜,並沒有因為聽到棺材子的事情而緊張。
須臾功夫,正當聖桑和女皇雙雙陷入沉默中時,蛋腚和北辰澈從外麵走了進來。女皇此時注意力完全都在聖桑的話上,根本沒有理會氣喘籲籲跑進來的二人。
蛋腚進來後,對冷唯點點頭,跟北辰澈坐到了一遍。
冷唯低頭斂了眸光,似是在思考什麼。
焱兒看著他,如今是一頭霧水。她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剛剛在木屋那邊蛋腚和北辰澈是故意跑開的,定是冷唯提前吩咐了事情給他們,可是冷唯這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她卻是如何也想不到。
冷唯說,他們馬上就要離開這裏了,難道是真的嗎?
“聖桑……你……你究竟想怎麼樣?”女皇的聲音有些顫抖,她竟然走下了大殿。
聖桑眼中噙了絲絲得意,示意左右將她扶起來。她坐在那裏,有些浮腫的麵頰噙著絲絲嗜殺陰寒的笑意。她環顧四周,聲音,
“我要怎樣?我要這聖女國的江山……江山!你懂不?”她瘋狂的笑著用盡力氣捶著自己毫無知覺的雙腿。
“我被這個妖怪摔斷了腰背,如今是個廢人了……你想想,如果一個廢人統領著聖女國,那該是多麼有趣的事情!”聖桑說著,抬手指著蛋腚。
蛋腚挑了下眉毛,鼻子裏冷哼一聲。
“那……那,這是你跟他之間的私人恩怨,不能牽扯上我的皇位啊!你……你大可殺了他!”女皇結結巴巴,語不成句。
焱兒冷蔑的看了她一眼,卻見冷唯忽然起身,他眼中,是一絲自信一絲冷然。
“現在沒我們什麼事情了吧,你們姐妹二個自家人鬥個你死我活去吧,我們要走了!”冷唯說完拉起焱兒的手,剛剛走出一步,便聽見聖桑陰毒狠戾的聲音刺耳的傳來。
“想走?!今天這裏誰也走不了!”聖桑手一揮,大殿之外立刻衝進來無數手持長槍的侍衛。
“你……你要造反?”女皇站在那裏,手指顫抖的指著她。
“殺了你,我早就想了,你不是知道嗎?”聖桑笑的得意,她揮一下手,等著她手下的侍衛將這裏所有她看不順眼的人都殺光。
不過,這裏麵不包括蛋腚,他要親手殺了蛋腚,方才能解心頭之恨。
麵對蜂擁而至的侍衛,軒轅傲然抽出腰間的笛子,一陣詭異幽冷的笛音之後,無數條小銀蛇蜿蜒爬了進來。
焱兒一驚,雖然蛋腚是千年奢望,但她還是懼怕這種東西懼怕的厲害,她跳了起來,冷唯順勢將她打橫抱起。
“別怕,一切盡在我的掌握。”他低聲說著,那般自信安靜的神情,無端讓焱兒心漸漸平複了下來。
此時,殿中侍衛跟那些細若銀絲的小蛇已經纏鬥在了一起,冷唯引領眾人從一旁的側門逃出。因蛋腚至尊蛇王的身份在那裏,那些小蛇見了他,自是不敢造次,紛紛繞路而走。
出了大殿,裏麵喊殺聲還在持續著。冷唯不敢耽誤時間,他算準的就是此刻,若他們想安然逃離這裏,唯一的辦法就是等聖桑和女皇輸死一戰的時候,才是他們離開的最佳時機。
他這幾天接見了這裏不少的僵屍統領,知道了關於棺材子的傳說,於是決定將計就計,讓僵屍散步了一個假的棺材子天書給聖桑,聖桑得了天書,又見自己變成了廢人,心中自是不甘。她這番跟女皇決鬥之時,便是他們逃跑的最佳良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