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飛的本尊在幻境中遇險,而分身幻神卻在竭盡全力的想辦法就他。
天道小和尚帶著兩儀幻神回到滌念禪堂,問起為什麼當初會選擇仙體一分為二,這樣雖然多出一個分身,但本身的力量卻會削弱很多。
幻神也不隱瞞,道出本尊沒有多少修煉方法,一切皆靠自悟,當時渡劫之後也是腦中靈光一閃之後,幻神便出現了。
天道小和尚聽完點點頭,微笑道:“你名號兩儀卻不知其中含義,兩儀便是陰陽二氣,所謂孤陰不生,獨陽不長,本尊和分身成為兩個單獨的個體,力量就會減弱一半。才。”
幻神感覺對方的隱含道理,不由連連點頭,天道小和尚見狀攤開手掌,掌中出現了一枚古樸的玉印,解釋道:“昔年妖族的根源之地榣山在大戰中坍塌,道教中的大能便將其煉為這方翻天印。”
“大師此話是何意?”幻神盯著玉印散發出的寶光,內心卻沒有一絲的貪婪,反而麵色平和的望著對方。
天道小和尚似乎很滿意對方表現出來的神態,便將玉印交到幻神的手裏,這才緩緩道:
“本尊禦劍,分身禦寶,一動一靜,陰陽調諧,動靜相宜,虛實相生。”
但是幻神托著玉印卻麵露難色,心想我也不會禦寶,不過小和尚卻起身在經卷中拿起兩筒竹簡,指著其中一卷用黑布包著的說道:“此乃最普通的禦寶心法,你應該片刻之間便能學會。”接著又指著一卷用黃布包著的解釋道:“這是最簡單的兩儀心法,雖然也不難,但你務必融會貫通,因為這是救你本尊的唯一辦法。”
幻神不敢怠慢,當即便展開竹簡看了起來,天道小和尚微微一笑轉身便走出精舍,來到後麵的另一間禪房,端木槿正在閉目打坐,聽到有人進來便倏地睜開一雙秀目。
“情之一道,最毀修途,你本是先天劍靈,何苦要自毀前程?”天道小和尚的兩道目光對上端木槿的目光,後者立即敗下陣來,慚愧的低下頭:“我也知道這樣不好,但總是控製不住的要去思念。”
“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天道小和尚的目光宛如一個經曆風霜的老人,飄向窗外寂靜的天空,緩緩道:“最真的情感不應藏於心裏,而是要賦予在行動中。”
“可剛才大師不是說了情道毀修途嗎?”端木槿不解抬起頭,緊緊盯著對方瞳孔中的漩渦。
“而今的你好比溺水之人,若不教你遊泳的方法隻能淹死。”天道小和尚自懷內摸出一串潔白如玉的硨磲手鏈套入女孩玉腕,這才繼續道:“既然已經入了局便要去麵對,就算失敗也隻不過是一首傷感悲切的情詩罷了,如果你能從中開悟就可以將手裏的無情劍化為有情劍,在浩瀚汪洋的劍道中找到一條屬於自己的路。”
端木槿呆呆看著手腕上的硨磲,心中不禁思緒萬千,她的師父也好,長輩也好,甚至叫她占卜的老道也好,從來不可會說出如此直擊心田的話語,這段時間以來,她對殷飛與日俱增的感覺,就像一個揮之不去的夢魘,她也想過去嚐試愛情,但是……沒有但是,她可是端木家族未來的希望。
可今天天道的一番話,卻讓她好似撥開雲霧見青天,心中的糾結瞬間消散,耳邊不斷回響著那首歌:“放手去愛不要逃,愛不是想要得到就能得到,誰贏誰輸已不再重要,能痛痛快快一場就好。”
天道小和尚看著女孩眼中漸漸燃起的信心,不由讚賞的點點頭,微笑道:“不過在此之前,還需把殷飛先從幽冥幻境中拯救出來。”端木槿聞言心頭一震,臉上卻再次現出難色,剛想開口卻被對方打斷說:“我這裏有一個辦法,不過卻要你去準備些物件,再配合幻神演一場戲……你得如此這般……”
端木槿聽完天道的計劃,俏臉登時露出緊張的神色,有些吃驚的問道:“大師難道就不怕……”
“世上諸事皆有五五之數,好似修道一樣,不成佛便成魔。”天道小和尚微笑著轉身向外走去,隻留下一句話:“人不要去揣測命運,隻因天地萬物盡在命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