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時一切照舊,曾麗娜沒事找茬,罵宋冉笨手笨腳沒長腦袋,怨宋冉沒能力,賀延深這個大腿也不好好抱住,想她年輕的時候把男人耍的團團轉,還能撈到錢,這把好了,人財兩空,生活費也沒拿到手。
宋冉停下收拾東西的手,閑刺一句:“我哪有您厲害,媽媽十七歲就去按個敲富商的門,應當大有經驗,不如今天晚上你做個演講,講講你苦心嫁進豪門……”
曾麗娜氣得發抖,指著宋冉冷嘲熱諷:“要不是你我能混這麼慘?真是命苦生了個你這麼個賠錢貨。”說著話,嫌惡地瞟宋冉一眼,自己當年要是生個兒子,早就過上富太太的生活了,還用現在擠在這兩室一廳的小破房子裏。
宋冉對曾麗娜,從沒有孝心這類特殊感情,她懶得理會,進屋悶頭收拾行李。
是了,當年曾麗娜早早下海接客,運氣好碰到了個富商,懷了孕,以為真金白銀已到手,卻不料富商有個背景雄厚的太太,手段了得,斷了她想當貴太太的夢。
與正房太太簽了協議,生個兒子給三百萬萬,生個女兒給一百萬,前提是不與富商有任何聯係,曾麗娜生的是女孩,到手的一百萬沒過幾年就被再遇到的男人花言巧語哄騙花沒,最後落個人財兩空的結局,到三十歲年老色衰,再貴的粉底也遮不住眼角細細的皺紋,上趕著給別人當後媽,沒當多久卻被男人一腳蹬了。
收拾完東西,宋冉躺在床上放鬆身體,望著天花板發呆,手機突然響了,嚇她一跳,低頭一看是賀延深打來的,想想還是接了。
“喂”
“下樓。”
“你說什麼啊?”宋冉沒弄明白賀延深的意思。
“我現在在你家小區樓下。”
宋冉利索的穿好衣服,綁好頭發,準備下樓,邊下樓邊想賀延深這麼晚還專門開車來找她,是不是有什麼急事。
小區門口果然停了一輛流線很漂亮的車,在外麵看不清裏麵什麼情況,但宋冉篤定這是賀延深的車。
打開車門,坐進賀延深的車裏,宋冉問:“怎麼突然來找我。”
男人英挺桀驁的臉孔藏在陰影裏,漸漸從微光中看清他的眼,氳滿笑意,伸手,長臂一撈,將宋冉瘦削背脊緊貼著他滾燙胸膛。
低頭緊緊貼在她耳後,每說一個字,嘴唇都吻過她敏感的耳廓,遠遠近近,點點滴滴,令她體溫燒紅她半片臉頰。
“嗯?想我沒?”
隻差吻住她紅到滴血的嘴唇。
宋冉掙紮,他手臂向內輕輕一收,她便成困獸,動彈不得。
“九點多了,這麼晚叫我下樓有什麼事?”
男人的手尖沿著她的耳朵輪廓打圈,夜色裏聲音帶著股莫名的磁性:“你怎麼這麼慢?再磨蹭一會我就上樓把你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