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慘的女子(2 / 2)

這個時候,隻能去找焦如序了。

她憑著記憶,往焦如序的書房尋去,秋娉則一直跟在身後。

書房的門口,不再有任何小廝看守。

靜靜的,沒有一絲人氣。

在門扉上輕敲幾下,門內即刻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進來吧。”

玉清推門進入,本以為會看到一個垂頭喪氣的老人,哪知卻看到她的“父親”正坐在書桌旁,老臉上絲毫不見喪氣,隻是稍有些疲勞。

“你回來了,可是來看爹今日的敗落?”焦如序從案牘上抬起頭,隻是冷冷的看著門口的女兒。

玉清知他是為她不肯幫他的事生氣,可是小玉兒終是被送入了宮,已用小玉兒一輩子的自由,換來他的苟延殘喘。這些,還不夠嗎?

她亦冷冷看著這個仍野心未泯的老人,為他感到悲哀:“既然皇上網開了一麵,何不安享晚年?這樣對你,是種解脫!”

“放肆!”焦如序大怒,案牘上的書冊就那麼被他狠狠砸在地麵。他道:“你這個不孝女,我把你養這麼大算是白養了,你非要這樣跟爹作對嗎?”

玉清蹙眉,不想再跟這個老人糾纏,她直接問明來此的目的:“我想見那個新來的大夫。”

焦如序老眼一沉:“為什麼要見他?”

“玉蓮的病,那個大夫能治。”有這個原因,但更重要的是,她想確定那個大夫是不是師兄。

書桌旁的老人看玉清一眼,沉聲道:“玉蓮的病是娘胎帶來,她是活不過十八歲的,那麼多太醫都預言了,那剛來京都的小子何以能治?”

“那個新來的大夫他現在在哪?”玉清連忙接住他的話頭,急切全寫在臉上。而後她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輕道:“既然有大夫說能治,就不能為玉蓮放棄一絲希望。”

焦如序冷笑:“玉蓮自小到大都是這副模樣,從來沒有為我做出過一點出息,一不能行走,二不能嫁人,你說我養她何用?再說,我現在跟那姓林的再無交情!”

聽這話,玉清心都寒了。為什麼這個世上會有這樣的父親?在他的心中,除了野心,可有一絲親情存在?!

她看一眼這個陌生的父親,冷道:“恕女兒不能理解‘爹’的一番‘良苦用心’,你知道嗎?生在這相府,是種不幸!”說完,快步走向門口,隻想快些離開那張麵目可憎的臉孔。

剛走至門口,焦如序叫住她:“卿兒,你果真想跟爹作對到底嗎?”

玉清轉過身子,投給他嘲諷一眼,堅決地道:“如果可以,我一定這樣做。”

“你!”焦如序綠了一張老臉,他吼道:“滾,你給我滾,以後我隻當沒生過你這個不孝女。”

玉清冷笑一聲:“這樣的父親不要也罷。”遂,轉身離去,隻聞得身後花瓶研磨砸落地麵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