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請小姐出來。”齊候爺吩咐著下人,然後,再吩咐廚房,讓莫夜漓在這裏吃過飯再走,莫夜漓答應了。
莫府,蘇可兒愣愣的站在窗前望著窗外美麗的雪景,心卻有些空落落的,在這種時候,如果莫夜漓在就好了,讓她覺得孤單影隻的,太傷人了。
卻在這時,一句更傷人的對話傳進了蘇可兒的耳朵裏,一個丫環焦急的問,“管家,夫人問少將軍去哪裏了。”
“少將軍啊!他一早就去齊府了,指不定,又是齊小姐病了。”
什麼?莫夜漓去了齊府?齊秀媛病了?蘇可兒控製不住心底泛酸,心情更加的鬱悶了。
蕭王府,一道挺拔身姿立在走廊之中,望著滿天飛雪,眼神竟有一絲寂寥,蕭王府真得太安靜了,安靜的,能聽到雪落的聲音,蕭殤一直不明白,習慣了十幾年的安靜,為什麼在此時竟心煩意亂的想聽到一絲聲音。
如果……如果她在就好了……心底這樣想著,不需要她對他好,隻需要她存在著,讓他知道她就在身邊也好。
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迫切想要見到她的心情,可能真得是太安靜了,安靜的讓他有些空虛,有些無趣罷了,在這種時候,高貴的心依然不願放下,心中的狂傲不屑還在作崇,對她,隻是習慣而已。
這個冬天,臨近了除夕,卻下了一場大雪,雪花美得不真實,美得夢幻,可是賞雪之人,卻各自孤獨著,心冷似雪。
齊府,中午的膳食十分豐富,齊府下人好久沒有看到齊老爺這麼愛笑了,桌上,莫夜漓依然清雅似月,齊秀媛絕美傾城,這一幕,讓下人們仿佛恍若回到了一年前的情景,那樣的溫暖如春。
隻是,真得一樣嗎?他們沒有發現,一向不愛飲酒的莫夜漓今天卻喝了特別的多,他不說話,不敬酒,足足喝了兩壇酒,卻沒有醉意,隻是,那雙目光越發的冷寒,越發的淒迷。
“表哥,別喝了。”齊秀媛勸阻著。
“莫賢侄,你可是有心事?”一旁的齊候爺也看出莫夜漓神情與往日不同,關心的問道。
莫夜漓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扯唇笑著搖頭,堅定的回答,“沒有。”
“酒是好物,卻也是傷身之物,莫賢侄還是少喝些吧!”齊候爺提醒著。
莫夜漓放下酒杯的時候,腦子裏的確醉了一下,在醉眼之中,他看到了那抹翠綠的身影,那張明媚燦爛的笑容,她靈動跳脫的眼神,她的一切一切浮現在眼前,轉瞬即逝,終於,莫夜漓倒在了桌前。
“表哥……?”齊秀媛心驚的扶住莫夜漓倒下的身子。
“他醉了,扶他進房休息吧!”齊候爺吩咐著,歎息了一聲。
這下雪的第一天,蘇可兒在房間裏等了足足等了一天,也沒看見莫夜漓的身影,當得知道他在齊府時,蘇可兒更難於控製自已吃醋的心理,是的,她忌妒了,好吃醋了,她很不快樂了。
終於,在吃晚飯的時候,蘇可兒特地交待的那個丫環飛奔回來,“蘇姑娘,蘇姑娘……少將軍回來了……”
“在哪?”蘇可兒衝出房門,朝她身後望去。
“莫將軍的馬車還在門口呢!”小丫環喘息著。
蘇可兒臉露笑意,提起裙擺,踏入了雪地之中,朝門口的方向跑去,蘇可兒幾乎一口氣喘不上來了,不顧露在外麵的手已經凍成了冰,她隻想見到他,當蘇可兒跑到門口時,卻剛好看到有人影走進來,終於,在燈火之下,她看到了莫夜漓的身影,同時,在他的身邊,她還看到了齊秀媛的身影……他扶著她……
莫夜漓的目光在觸到那驚震的水眸時,俊臉閃過錯亂與無措,隻是一瞬那,他便恢複了,他輕聲朝齊秀媛道,“小心點。”
“嗯。”齊秀媛笑得很甜蜜,抬頭滿是愛意的望著莫夜漓關切的臉,不過,她卻沒有看到站在廊角下的蘇可兒,她被丫環扶往了她客房的方向。
等她一走,蘇可兒咬著下唇,有些生氣,有些委屈,更多的是責備,她揚眉道,“為什麼現在才回來?”可知道她等他看雪,等了一天了嗎?
莫夜漓有些慌亂的不敢去觸碰那雙傷心的眼神,微側了側臉,啞聲道歉出聲,“對不起。”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你做錯了事情嗎?不,我不怪你去了齊府,我更不怪你把齊秀媛帶回來,我隻是想說,你以後出去的時候,跟我說一聲,叫我不要……不要傻等。”蘇可兒說到這裏的時候,眼眶紅了,她有些害怕的投進他的懷裏,抱住他。
莫夜漓撤底無措了,看到她哭,看到那晶瑩的淚液自她的眼裏溢出,他整顆心都亂了,他今天所做的一切堅強也挖解崩塌,他環緊了她,低低的在心底說了一聲,對不起,可兒……對不起……
不一會兒,蘇可兒已經破涕為笑了,她輕輕捶了他一下,笑著抽噎著道,“下次不許這樣了,否則,我真得生氣了。”
“蘇姑娘,少將軍,晚膳準備好了,夫人請你們過去呢!”丫環在身後出聲道。
“好了,知道了。”蘇可兒揚眉笑道,故做生氣的轉身先走,卻在這時,身後莫夜漓輕喚了一聲,“可兒,有件事情,我想跟你商量。”
“什麼事情?”蘇可兒駐足回頭。
望著蘇可兒那精靈般的眼神,莫夜漓不著痕跡的移開了目光,望向深沉無邊際的黑夜,出聲道,“從今天起,齊秀媛將會留在莫府。”
“啊……”蘇可兒驚訝的睜大了眼,三步並兩步來到他麵前,確問道,“你說什麼?”
“我虧欠了她太多,我想醫治好她的病。”莫夜漓低沉出聲,聽不出情緒。
“什麼?你要治她的病?你可知道她得的是什麼病嗎?”蘇可兒揚眉問道,怎麼可以,齊秀媛若在莫府,那她該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