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至走進屋,發現小白還沒睡醒,而周績溪也還沒有回來。留了張便條之後,就提起劍跟著季薑出門了。
在路上的時候,季薑把大致的情況講了一遍。
原來,今天一早就接到報案,說是在小溪山的官道邊發現了屍體。
死狀相當慘烈,很有可能與白骨先生有關。
夏小至聽完後,陷入了深度的懷疑當中:“這會不會又是個陷阱?時間也太巧了。”
季薑點頭承認:“這確實是個陷阱。”
“……那你還拉上我往裏麵跳?”
她解釋道:“我昨晚已經將事情如實彙報給值守大人了,現在鎮安司確實被滲透的非常嚴重,但是在沒有充足證據的情況下,他也不能貿然動手。”
“這次出勤也是他暗中授意,要我順著他們的意思來。而且他囑咐我一定要叫上你協助,還讓我將這個交給你。”
她遞過來一支密封的便簽,夏小至打開看了之後,就順手將其撕掉了。
這老頭兒,在下河村才隻見過一麵,說的話都沒超過十句,居然就這麼不見外……
但一想到有錢可以掙,他也巴不得多來幾個像這樣不見外的自來熟。
那群內奸在借刀殺人,博啟先生在順水推舟。
這樣看來的話,鎮安司裏麵就沒一個是心思簡單之輩,充滿了各種算計。
等這件事情辦完了以後,還是少跟他們打交道為妙。
“白骨先生比金碟豹如何?”他仍舊有些不放心。
“實力遠遠不如,但是卻要狡詐的多。”季薑說道。
夏小至重新恢複了自信:“哦,那就行。就算是龍潭虎穴,我也陪你闖一闖。”
狡詐什麼的,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文不值。
什麼妖魔鬼怪,什麼美女畫皮,什麼刀山火海,什麼陷阱詭計,都擋不住我一劍下去。
要是擋得住,那就……提桶跑路!
“你為什麼要拿金碟豹來做比較?”季薑好奇地問道。
“因為我大哥殺了金碟豹。”
“你大哥人又沒在。”
夏小至信誓旦旦:“但是我能隨時召喚我大哥前來幫忙。”
“切!”這樣的鬼話,季薑根本就不相信。
說話間,二人很快就來到了城門口。
一名矮個子官吏,牽著三匹馬,早已在這裏等候多時。
季薑分別介紹道:“這是跟我們一起去的同僚,他叫阮玉錫。這就是我那位學長,夏小至。”
阮玉錫表現得相當冷漠,不鹹不淡地打了個招呼過後,就飛身上馬,率先駛出了城。
“小溪山相當遠,需要騎馬才行。”她把韁繩遞到了夏小至手上。
夏小至並沒有接,他摸了摸鼻梁,有些尷尬:“可我不會騎馬。”
季薑愣住:“額……你在開玩笑嗎?”
“真不會。”他攤了攤手,“要不你們先走,我隨後就到?”
“……”
季薑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認真地想了片刻之後,就分出一匹馬,交給守城門的士卒代為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