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卿旬大約沒有跟人道歉過,看寧璧不再抵觸他,而且還麵露猶豫就覺得她應該是氣消了。
便道:“明日午時來找我,現在回去好好睡一覺。”
寧璧有些吃驚。
還以為就算要學,司卿旬也一定不會耽誤自己的時間,肯定會讓她現在就去,誰知道這人居然開竅了!
竟然明白她是需要休息的了。
難道是因為打錯了她愧疚到了?
不過不管是什麼願意,這對寧璧來說都是好事,並且還怕司卿旬反悔,連忙說了告辭便跑了。
司卿旬被她離開時卷起的風撩起了頭發,微閉了一下眼有些無奈。
......
吃過午飯寧璧便歡歡喜喜的出門,轉身敲響了司卿旬的大門,不多時門就被打開了。
司卿旬沒有多餘的客套話,直接將寧璧按到了案桌前。
冷聲道:“還記得些什麼?”
寧璧稍微開始嚴肅:“符咒還記得怎麼畫,但、但是密咒...”
她稍微有些心虛的低頭,還以為司卿旬一定會又把她臭罵一頓,誰知道司卿旬居然連臉色都沒變過,隻是又耐心的重複了一邊。
許是因為前日背過,今日背起來格外的順暢。
等她激動地被完整句之後司卿旬點了點頭,用下巴點了一下紙筆,道:“畫吧,下筆的時候心中默念密咒,以丹田運起靈氣走向指尖,下筆需穩,不許斷。”
寧璧點頭,拿起筆。
她深怕低落了一點點墨汁,就浪費掉了一座城池裏的一戶人家的價錢,顫抖著刮到了剩餘的墨汁。
而後深吸一口氣,穩穩的將筆頭移到黃紙上方,而後開始心中默念起密咒的話術,一邊念一邊準備下筆。
她以為下筆就如她在外麵沙灘上寫字一樣,誰知剛念完密咒整個手腕一沉,她運起全身的靈氣都沒有辦法讓拿筆輕鬆起來。
就好像她原本暢通的經脈,在她念完密咒後的一瞬間多了許多石頭,阻礙了經脈流通,而這種情況停留越久她的經脈就如同有無數的蟲蟻啃食,不疼,卻渾身難受。
抬眼看司卿旬一直滿懷期待的看著自己,寧璧抿了抿唇咬緊了牙關皺緊了眉頭提筆落下第一筆。
縱使她已經覺得自己用完了所有靈氣去支撐畫符,可畫出來的符咒還是歪歪扭扭不堪入目。
寧璧畫完便虛脫了,滿身細汗的癱坐在椅子上,麵無血色。
司卿旬看著她寫的東西本想批評幾句,可是看她那模樣也不像是作假。
心中疑慮起來。
她分明體內靈氣充裕,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為什麼畫個最簡單的符咒都能如此困難?
哪個環節出錯了?
可這萬年來他都是這麼教導旁人畫符,沒有一個像寧璧這樣的。
上前將食指與中指合並,點在寧璧額頭上。
他將他的靈氣傳送與她,沒一會兒寧璧身上的不適便消失不見了。
“師尊,我是不是很沒用,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比起被司卿旬先劈頭蓋臉的罵一頓,還不如她自己先把自己說的廢物了,這樣司卿旬就不會再罵她了!
司卿旬沒說什麼,隻是蹙著眉頭拿起了寧璧畫的符咒。
隻見上麵的字跡醜陋不堪,看一眼都是一種對眼睛的傷害,但是仔細一看卻能發現黃紙上居然發出淡淡金光,仿佛蘊藏著巨大能力,隻是無人知曉這股能力如何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