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卿旬指尖撫摸上去,竟感受到靈氣在指尖流動的的感覺。
這是他活了萬年,看了多少滄海桑田從未見過的靈氣波動,別人的靈氣無色無感,且隻能自己使用,而寧璧的居然能通過外物沾染,還有金光閃爍。
若是將旁人的靈氣比作空氣,潤細無聲,盡在身旁卻觸不可及,那麼寧璧的靈氣就是驚濤駭浪源源不斷,可見可觸,可是除了大海自己誰也掌握不了。
他放下黃紙回頭看寧璧良久,久到寧璧都覺得脖子有些酸了。
歪頭:“師尊?”
司卿旬開口:“回去之後我會帶你去找你的身世。”
寧璧一怔,為什麼又提到這個了?
“我的身世很奇怪嗎?”
司卿旬深吸一口氣,拿起黃紙拿起:“字這麼醜,怕了你丟了你祖先的臉。”
寧璧:“......”
哪兒醜了?頂多就是不太好看而已!
“回去練字。”
“哦。”
方起身,寧璧忽然回神:“不用畫符了?”
司卿旬斜眼看她:“這麼醜的字,你覺得你想浪費我幾張紙?”
寧璧撅了噘嘴氣鼓鼓的開門出去,司卿旬見她離開之後便立馬將她寫過的黃紙折好揣進了自己的懷中。
若是寧璧真是上古大神,靈氣充裕那是不是整個天下就能恢複到上古時候?
他曾在書中看過,上古時候靈氣充沛,到處都是靈山秀水,就算隨處摘下一片葉子其中就有無數的靈氣,那時初開天地天下一片清明,連魔族這等邪惡的生物都滋生不出來。
隻是後來上古大神紛紛隕落,靈氣衰減,到了如今早已不是當初光景。
他想若是能將靈氣回到那個時候,是不是他就不必憂心魔尊會有一天要衝出封印霍亂人間?
不過這個念頭剛一出來他便忽然厭惡自己。
他身為一方帝君竟然會有如此懦弱的想法,封印魔尊本就是他職責,如今竟然想用一個小丫頭來幫他。
那他這一身修為算什麼?
“真是荒謬。”
他這邊撤下案桌上的東西,轉身出門去,寧璧便看見了他急匆匆的身影。
【要不要跟上去?】
寧璧挑眉疑惑:“為什麼?萬一司卿旬有什麼私密的事兒,我看了,豈不是要被毀屍滅跡?”
雖說表麵看著司卿旬挺挺正直一個人,可是所謂衣冠禽獸,又豈是別人能看外表能看得出來的。
越是這種表麵正人君子,背地裏估計是個齷齪的浪蕩子!
寧璧不懷好心的想著。
小白汗顏,白她一眼【司卿旬怎麼說也是帝君,你能別用你齷齪的思想看他嗎?】
“...反正我不去!”
小白叉腰,幾乎威脅道【你要是不去,本大爺就...】
“你又不理我?我真怕。”寧璧平淡的說著。
小白氣極,有沒有辦法,他連咬都要不到寧璧。
隻好道【去嘛去嘛,相信我,今天你一去司卿旬對你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