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壁不知道小白說的是什麼凶器,但是一切事物隻要跟“凶”有關聯的東西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吧?
心裏不禁擔憂起來。
“那是什麼?能打的過烏昡嗎?”
小白猶豫【…這不好說,那把武器沾染了太多妖魔的性命獻血,甚至有好些強大的妖魔怨氣纏繞不肯散去,司卿旬一直將其藏在體內壓製怨念,這會兒拿出來…】
他頓了頓,有些擔憂【司卿旬現在的狀態,隻怕會遭那把凶器的反噬啊!】
那是一把煞氣極重的重劍,是司卿旬當初的師父傳給他的,據說也是一把曆史悠久的神兵利器,司卿旬在凡間時就一直帶在身邊的,從前一直覺得這把劍是他幸運的標誌,於是在做人時就一直佩戴在身邊,後來妖魔霍亂人間就以此重劍為武器,殺了不知道多少妖怪,變成了一把再也不願觸碰的穢物。
後來飛升成仙之後也懶得換武器,急急忙忙的就帶著那把重劍下界斬妖除魔去了,殺了一妖還來不及清洗便又要再沾染下一個妖的血。
那是見證了司卿旬最瘋狂可怕時光的一把武器,那段時日不是殺妖就是在殺妖的路上,日日都有血腥飛濺,他本是白衫卻因殺的妖太多了就成了血衣,剛凝固了就又濺上去一層。
他不喜歡衣裳充滿血腥粘膩的感覺,忍了十年,憋了十年,一朝結束之後司卿旬就把關於那段記憶的所有東西都毀了。
他不想再回到過去。
可是那把重劍大概是吸收了太多妖魔的血了,又隨著司卿旬過了那麼多年早就有了神誌,隻是經曆十年殺戮凶性被徹底激發出來了。
又實在難以消除那股血腥,每日都要妖魔鮮血才能安寧,司卿旬受其煩惱頗久始終找不到破解之法,所以直接用自己的血肉將其封印。
可以說他這副血骨就是重劍的棺材。
寧壁不敢去看司卿旬是怎麼把那把充滿了血腥的重劍召喚出來的,又是如何拿出來的,過程痛不痛。
她聽見司卿旬在痛苦的嚶嚀,聽見周遭原本廝殺不斷忽然冷靜了下來,有人震驚的望著司卿旬的方向,不可思議的喊道:“南華帝君居然還有一把武器!?”
“可那是什麼東西?怎麼渾身散發著戾氣啊?”
更有人陰謀論道:“南華帝君是什麼情況?這把劍身上的殺氣也太重了吧?得是沾染了多少人的命才會有的一把凶器?”
他們眼看著重劍從司卿旬的胸口拔了出來,隨著司卿旬痛苦的一聲呐喊,重劍劍身全部出來了,司卿旬也脫離一般的單膝跪在地上。
那把劍本就是個嗜血成性的,被封印了不知道多久之後今日重見天日,周遭又全是方才他們打鬥留下的血腥味,激的重劍開始貪婪的渴求著殺戮。
它在司卿旬手中激烈的顫抖著動搖著,發出擊昂的嗡鳴聲,仿佛是在訴說著它現在多麼的希望殺戮降臨。
就連烏昡竟然也被這股戾氣逼迫的收回了無根,被劍氣衝的倒退了兩步,再轉頭的時候司卿旬已經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