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
“再倒。”
“再倒。”
隻隻回頭,眉毛擰成麻花樣看著身後商末末:“小姐,不能再倒了,再倒就沒有了。”
隻隻蹲在地上看著手裏的小半袋米,很是悲傷的樣子。
“小姑娘,你到底要還是不要?你買那麼點米,我怎麼稱?”說話的是米店老板。
老板脖子粗短、身材壯碩,肚子尤其圓潤飽滿,腰間係了根腰帶,跟隻成精的葫蘆似的。
看得商末末羨慕不已,瞧這個樣子,肯定沒挨過餓。
商末末:“老板,我要是叫你一聲爹,你給我打個折。”
老板:“嗬嗬。。。”
商末末:“嗬嗬嗬嗬。。。。。。”
“小姑娘,你還挺幽默哈?”
“我也這麼覺得。”
“滾!”
“好勒。。。”
商末末料想自己這小身板子已經挨不起揍了,趁著老板還沒下拳頭,趕緊從米鋪溜了出來。
米鋪外頭是上京西街,人煙穿梭、車水馬龍,空氣中飄蕩著食物混雜的香味兒和攘攘的叫賣聲。
商末末肚子“咕嘟”一聲響,冷風見縫插針地穿過衣料,刺到人骨子裏去了。
隻隻一麵清點著手裏那幾個銅板,一麵道“小姐,怎麼辦呀?咱們手上就這點錢,別說過冬的碳和棉被了,就是買米也不夠啊。
那蕭側妃還不知道要整治我們到什麼時候呢,到時候咱們事情沒辦完,可先餓死了。”
商末末悲從中來,對三師兄的恨又深了一層。
要不是三師兄頭天晚上捉了隻野豬邀請她一邊打麻將一邊烤野豬,她也不會一時興起打了個通宵。
她要不是打了個通宵,第二天修行的時候就不會打瞌睡,她要是不打瞌睡,也不會被師傅罰到這種鬼地方來。
是的,商末末好歹是個仙姑,但是是師傅那個老東西說,這個世界出現了錯亂,女主角和男主角的姻緣搭錯了,這樣會影響這個世界後麵的曆史。
反正商末末仙修得不怎麼樣,於是師傅一腳把她踹到這個時空來了,叫她來修補男女主的姻緣。
於是就從仙姑變成了買一送一陪著嫡姐嫁進攝政王府的庶女,又遇見了那黑心管家的蕭側妃,嫉妒嫡姐又不敢拿她做法,隻能為難一個小庶女。
商末末剛穿來的時候,那小庶女就已經被折磨斷了氣了,也沒人問一句。
商末末擔心自己沒吃的,夥同隻隻翻牆出來買吃的,奈何那小庶女斷氣前錢財散得差不多了,就手上那幾個銅板兒,掰成八瓣兒都不夠花的。
哦,隻隻是隻廚房偷油的老鼠,由於老是“吱吱吱吱”地叫,所以取名叫“隻隻”,商末末這次出來的時候,順便就把她帶了過來。
因為剛剛修煉成人形,所以有點兒不太聰明的亞子。
“早知道那天晚上就不幫你出老千了,你說贏了三師兄的錢就給我買燒雞吃,燒雞沒吃到,人快死了。”
“早知道我就見好就收了,贏了三師兄的錢有什麼用,我要死這兒了也用不了了。”
兩人一麵走一麵抱怨。
。。。。。。
“二筒。”
“三條。”
商末末沒走兩步,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抬頭一看,“賭坊”兩個字好像散著金燦燦的光。
“隻隻。。。”
商末末回頭,兩個人眼神一對,已經什麼都明了了“小姐放心,我懂的。”
**
半個時辰後,烏煙瘴氣的賭坊,一個模樣嬌俏、身材纖弱的少女正坐在賭桌上。
“五萬啊,我胡了。”
“三筒等一下,我要杠。”
“啊呀,杠上花。”
“七條,自摸了,清一色。”
。。。。。。
“哎呀,不好意思,又胡了。”
其他幾位牌友一臉的惆悵,商末末胡了,他們服了。
老板。。。。。。
這不應該啊,他已經換牌了,難道有人比他更會出千?
漸漸的,商末末麵前的銀子都已經堆成小山的樣子了。
連周圍的人都擱下手中的牌站在她身邊圍觀起來“這小姑娘手氣也太好了吧。”
“清一色,又胡了。”商末末倒牌下來,依舊單純地看著老板。
“你出千。”胡差一拍桌子站起來指著商末末道。
商末末:“你胡說什麼呢?我好端端地在這兒坐著,什麼時候出千了?”
不可能,胡差不相信,他剛剛明明換過牌了,這一次商末末摸著的應該是個筒子,怎麼到她手上就成條子了?
“不,不玩這個了,咱們換一個。”胡差道。
商末末:“玩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