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篩子。”篩子裏麵他是灌了鉛的,他就不信,這一次商末末還能動手腳。
“那好吧,你是輸家聽你的。”商末末歎氣“但是,這次你可不能再耍賴了哦。”
她一臉無奈的表情,倒像是胡差占了她一個小姑娘多大便宜。
也隻能道:“不會,換了玩法而已。”
一個時辰後
商末末麵前堆的已經不是銀子而是銀票了。
周圍的人都驚呆了
“哎喲,這小姑娘怕是神了。”
“我在賭場這麼久,還第一次看手氣這麼好的人。”
胡差服氣了,他認栽了,山外有山,有人出千的手段比他都高,灌了鉛都玩不過她。
“算了,今天倒黴,不玩了。”
商末末眨著眼睛:“才玩這麼一會兒啊?”
胡差冷笑一聲,眼神中藏著戾氣“錢都被你贏光了,我沒錢玩了。”
他看著商末末,這小妞兒長得不差,像個大家族的小姐,要是賣到青樓也管點銀子,敢跟他耍花招,他要讓她連本帶利吐出來。
“那好吧。”商末末依舊很大度的樣子“隻隻,把錢收起來。”
“好的,小姐。”隻隻樂壞了,笑出了一副鼠像,樂顛顛兒地把錢收了。
兩個人出了賭坊後,天都快黑了。
隻隻細細地點了點手中的銀票:“小姐,七千多兩呢,我們一輩子都吃不完了。”
商末末看著街尾兩個人正往她們這個方向看過來,拉著隻隻小聲道:“走快些,這錢指不定留不留得住呢。”
現在這具身體弱得很,讓她的法力也大大打了折扣,雖說麵對幾個成年男人不成問題,但是對方既然敢在京城開賭坊,手下的人肯定不隻這兩個,如果有人接應,那她和隻隻就要交代在這兒了。
商末末拉著隻隻,低著頭往前走,一路走的都是人多的地方。
這裏是皇城根兒下、天子腳下,天下頭一份兒富貴的地方,雖是晚上也是人來人往,後麵跟著的人都不好下手,但也沒有跟丟。
商末末一邊走一邊盤算,要回王府就得從東牆翻過去,但是王府的東牆是個背街,如果那幾個人要在東牆那條巷子下手怎麼辦?
“嗯?等等。”商末末腳步停了,鼻子動了動。
“小姐,怎麼了?”一旁的隻隻好奇地問。
“你聞這是個什麼味道?”
“不知道。”這裏人多嘈雜,什麼味道都有。
“你真給耗子界丟臉,炸春餅的味道都聞不出來。”
“炸春餅?”
果真,街尾一個小攤子正有一對夫妻賣著春餅呢。
男人和麵,女人下鍋炸,揉得精道的麵團刷上香油,包一大塊鮮嫩的肉餡兒進去,再製成麵餅,放入半鍋沸騰的滾油裏。
“滋滋啦啦”一陣香,筷子夾出來的春餅,色澤金黃、外酥裏嫩還滴著油水冒著熱氣,像個小妖精似的,要了仙命了。
隻隻“咕嘟”咽一口口水。
“但是小姐,現在情況危急,我們不能因為一口春餅。。。”
“你傻不傻?正是因為情況危急,如果我們現在不吃很有可能這輩子都吃不上了。”
隻隻:???
好有道理。
“老板,我們要兩個春餅。”隻隻走上去。
老板手腳麻利很快給了隻隻和商末末一人一個春餅。
兩人站在攤前就吃了一口。
“哢哧。”一口下去,果然酥得掉渣,裏麵鬆軟的麵餅和著肉餡兒鮮美的汁水,香得人舌頭都要吞進去了。
“讓開。”正此時,一輛高大的青色馬車正壓著路麵滾滾而來。
那馬夫坐在前頭一鞭子揚下去,“啪”地一聲,馬蹄飛揚,嚇得周圍的百姓紛紛四散。
“好機會。”商末末心中生出一計,這馬車裏頭坐的一看就是有錢人,要是她們碰個瓷去避個難,賭場裏麵那幾個嘍囉肯定不敢再跟。。。
於是抬腳。。。
隻隻正在認真地啃著春餅,正在快被香哭了的時候。
“哎喲。”
隻隻感覺屁股上挨了一腳,然後整個人,啊不,整個鼠,就摔在了馬路中間。
“怎麼回事?”
隻隻一回頭看著一輛馬車迎麵而來,又回頭看著一旁正把眼睛往天上瞟的商末末。
“小姐。。。。。。我不是畜生,你才是。。。”
商末末:“啊?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眼看那馬車越來越近,隻隻都能聞到那塵土的味道。
於是眼睛一閉,往下一挺,直挺挺地躺在了大馬路上。
遇見危險就裝死,耗子天性,耗子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