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滿大結局(1 / 3)

圓滿大結局

圓滿大結局

太子府邸的人員漸漸的都搬入皇宮內院裏,隻是這一段時間來,眾多大臣都明顯感覺到,這個一向冷靜的太子殿下,這段時間裏的情緒似乎變得有些不穩,在身邊伺候的人以及各上奏的大臣,也都變得越發的小心翼翼。

在京都裏各方警惕中,各國的使者都接踵而至,而登基大典也到來。

南韓來的乃是當今三王爺,而天宇派來的人,倒是讓輕璿小小驚訝了下,沒想到居然不是太子也不是司徒冥,反而是五皇子司徒啟,這樣的一個人選,讓她疑惑了下,但是隨即想著某種可能,目光自然的望向了身邊的男人。

“你想的沒錯,太子和老三都已經按捺不住了,其實應該說是皇後與老三背後的人按捺不住了,父皇近日身子已經越發的不適,恐怕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而這個消息都還處於封鎖中,沒有對外傳開,也是為了防止國內的混亂,不過如果不來烈羽,孤獨烈心思謹慎,必定會發現不對勁,那恐怕內亂還沒清理,就要被外攻入了!”

對於輕璿的聰慧,司徒燁看著她的目光,就知曉她大概已經猜到了其中的可能,對於她,也不多加的隱瞞,直接就說了出來。

“你真的不在乎那個位置了麼,畢竟在天宇,你的身份肯定會被顧忌的!”

輕璿也不願意參合到這些政治混亂裏,認真的看著擁著自己的男人,眼裏很是認真,她怎麼不知道,他放下國內眾多的事情,放棄親自控製場麵的機會,放棄能夠得到的皇位,隻是跟著她千裏迢迢來了這烈羽,不僅隱瞞了身份前來,更是背負著巨大的危險,倘若被發現,很可能也會讓國內現在的內亂局麵出現改變。

司徒燁看著眼前俏生生的女子,自己本以為一輩子不會遇上的女子,此刻已經被他緊緊的擁在懷裏,他過去執著很多東西,甚至想過放棄某些東西,但是現在卻是清楚的知道,從他斷然決定離開天宇,跟著她踏上烈羽的國土的那一刻,他早已經將她放在了自己心底最重要的位置。

即便是放棄多年的部署,也甘願跟在她的身邊,隻為保證她一人的安全!

“顧忌又如何?他們想要對付我可沒那麼簡單!你對你的夫君可要多一些信心才行。”司徒燁自信的大笑幾聲,仰頭說道,“你覺得沒有那個皇位,我就不能得到我想要的,那區區皇位又如何,如果我想要,又有何難!”

眼前淺紫色的眼眸已經變成霸氣外露的墨綠色,那嘴角邊的笑意邪魅霸氣,讓人難以懷疑他的話,而他確實是有這樣的資本。

他是誰,不僅僅隻是那個溫潤如玉的四皇子,他是神秘莫測的淩皓宸,是那淩霄殿裏最神秘的少主,是眾多高手屬下眼中無所不能的主子,還是她卓輕璿在這茫茫異世裏看中的男人!

“公子,都已經安排好了,五皇子已經到了驛館裏居住,之後會到璿璣閣裏來。”

月空突然出現在門外,麵無表情的說完,就準備轉身離開,看著那個樣子卻是破有幾分逃跑的樣子。

“月空,你進來下!”

果不其然,月空原本麵無表情的臉上都露出了一抹淺淺的苦笑,聽到這個脆生生而帶著些許慵懶的聲音,他每次反而是跑的比兔子都快,隻是今天被現場揪著,他此刻跑,鬼都知道他裝作沒聽見了。

這麼大聲,他能假裝沒聽見麼?

嘴角抽了抽,月空無奈的轉身進了屋子裏,目光不敢對上裏麵兩人任何一個人,隻是默然的目光平直看著前方,嘴上說話:“夫人,有何吩咐!”

“狐狸,明日新皇登基,讓人跟著五皇子進入皇宮自是最好不過,但是這隊伍裏的人恐怕孤獨烈早就讓人注意盯著了,既然五皇子要來璿璣閣,我覺得給他準備個豔遇挺不錯的!帶著佳人參加明晚的夜宴,真是最適合不過了!”

輕璿眼底透著狡黠,對著司徒燁眨巴眨巴眼睛,很是一本正經商量的開口說道,隻是眼底的笑意卻是怎麼都掩蓋不了,而看到月空那一臉不敢直視他們的樣子,她那惡劣的心思頓時就是各種浮現出來。

“卻是,有些地方女子進入反而更方便一些!”

一臉邪魅笑意,沒有任何掩蓋的司徒燁,霸道的將輕璿鎖進自己的懷裏,將她拉到自己懷裏,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鐵臂不容拒絕的摟著她的腰肢。

總算與他們目光對上的月空,霎時間隻感覺身子猛然間一抖,止不住的一陣發冷,心底有股不祥的預感。

司徒啟跨入這京都裏有名的酒樓裏,早就得到了司徒燁的聯係,可是他卻是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看到另外一個人,當看到坐在司徒燁身邊,笑意盈盈的白衣女子,也止不住的呆愣了好一會兒。

“四嫂?你怎麼在這裏?”

司徒啟可是知道此次在烈羽雖然眾多國家都派了使者來,但是這其中的危險卻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每一個人心底都是打起了十二萬分的心,此刻的局麵,其實無形中與上戰場無意,而此刻卻見到個柔弱女子跟著來了,他想不驚訝都不行。

“五皇子難道我不能在這裏麼?”轉頭與司徒燁目光對上,互相笑了下,微笑看著驚訝的司徒啟。

她來烈羽的事情都是隱蔽的,真正知道的人沒有幾個,大多人都隻知道她依然生病在四皇子府邸養病,卻不想在這千裏之外的敵國見到她完好的坐在這裏,換做是誰都要吃驚了。

“四哥,是你帶四嫂來的,你明知道這次的行程肯定不安全,孤獨烈的野心你不是不知道,隻要我們一旦離開烈羽的國境,我們的處境會非常危險,四哥這個時候你怎麼可以將四嫂帶來!”

司徒啟回過神來,緊緊的皺著眉頭,看著輕璿一副慵懶微笑的優雅樣子,看著就仿若那出來賞玩遊戲一般,不見任何緊張的樣子。

司徒燁沒有開口,隻是含笑看著輕璿,眉梢輕佻,一副你自己去說的意思。

“五殿下,這麼著急做什麼,你是出來酒店吃飯的,喝點酒休息休息,隻要我們還在烈羽境內,至少從孤獨烈的角度來看,他必定要保證我們安全不是!再說,殿下今日出來吃酒就是了,難道你還嫌棄這的飯菜簡陋,比不上明晚諸國一起參加的夜宴不成!”

輕璿抬手給司徒啟斟了一杯酒,聽到他的話也不見任何的慌亂與害怕。

司徒啟自然明白這個道理,輕璿這個時候說這個,其實就是在變相的和他說,他們現在還處於孤獨烈的保護之下,畢竟諸國是前來參加他們的新皇登基典禮,一旦在他們的地盤裏出了什麼事情,追究起來必定是找到他們烈羽的頭上,而孤獨烈不會那麼傻的,在這個時候給讓自己成為諸國的眼中釘。

而另一方麵,輕璿提到明日的夜宴,也在隱晦的提醒他,會有動作的不僅僅是一國參加,諸國眾人前來,各懷鬼胎,要注意的人並不隻是孤獨烈一人。

孤獨烈要讓他們在這京都裏安全,而也會有人想要讓烈羽能夠背黑鍋,趁機做出點什麼事情來。

明修暗道,暗度陳倉!

這個道理很簡單,卻也讓人防不慎防!

一聽她的話,本來還有些激動的司徒啟卻是安靜了下來,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在輕璿身上,幾乎是想要將她看透,這樣的事情雖然簡單,但是她卻輕描淡寫的說出來,那就可以看出很多事情了。

輕璿微笑著繼續道:“狐狸的人會在明晚分散進入宮裏,而今日傳來的消息,在天宇銘揚山附近,近些時候流寇數量多了很多,而且這些人按照得到的消息,很可能就是軍隊的人扮演的,而用流寇的名義來做事,根本就不會被人追究到頭上來。”

手上攤開一張紙,輕璿用手在紙上的某個地方圈了下,隨即微笑的抬頭看向瞪大了雙眼死死看著地圖的司徒啟:“這邊將會是他們動手的地方!”

又在另一個方向的地方點了點,肯定的笑道:“這條路,這個地方是好多個國家使者回去的必經之路,而這裏距離烈羽的邊境已經有一段距離了,南韓要動手應該會選在這個地方。”

她還真是會給他們帶來驚訝!這哪裏還是過去的卓輕璿,有這樣的眼見與膽略,運籌帷幄的看待著這天下的局勢。

今日這烈羽新皇登基使者的聚集,表麵上風平浪靜,卻已經是混亂的開端,所有人都已經蠢蠢欲動,從天宇國內過來,司徒啟對於天宇的這段時間來出現的事情也察覺到許多,而他一向都是跟著司徒燁的,知道他來了烈羽,最後立刻請纓來了烈羽,趁勢躲開國內即將爆發的內亂。

這些就猶如兩軍對戰,將領之間的差距,極大的影響著整個戰局的行事,而卓輕璿這個成為他最尊敬的四哥妃子的女人,卻有一種氣度讓他都佩服不已,麵對這樣的局麵,依舊能夠清晰的將各方麵都理清,看透其中的玄機。

也許,真的隻有她,才夠資格站在四哥的身邊!

看著兩個並肩而坐的兩人,司徒啟腦子裏突然晃過這樣的念頭,看著兩個人,一個邪魅霸氣,一個慵懶雅致,可是卻奇跡般的貼合在一起,讓人隻覺得出奇的相配,尤其是兩人嘴角邊微笑,明明一個邪魅,一個淡雅,但就是讓他覺得相似。

而這個時候正視起輕璿來,再認真的一思考這地圖上她指出來的兩個位置,都驚覺這兩個位置卻是如她所說,這之前他就已經得到四哥的指示,而居然和輕璿說的完全一樣,而這地圖的精細程度更是相比他手上的那份更詳細。

這地圖她是哪裏來的?而這些話不會是四哥和她說的吧?

似乎看出他的想法來,司徒燁抬手將桌上的地圖丟給他,微一挑眉示意他自己看:“這些話我自然沒有和她說過,我給你消息的時候,你嫂子還在路上沒到烈羽!”

而仔細看了手上的地圖,就發現,那些更詳細的部分,都是用手繪的方式補上去的,而這個補充的人莫非……

抬頭朝著輕璿丟去疑惑的目光,司徒啟真的覺的,今天的壓抑不少於當日輕璿選妃大典上的鋒芒畢露,今日這樣其實僅僅憑借這一張地圖就可以說明很多問題了。

“別看我,這功勞算起來應該是墨青的,這地形可是他去查探的,我就負責畫畫而已!”

知道他眼底的疑問,輕璿笑嘻嘻的慵懶回答,自是一點不在意這地圖詳細到這個地步是多麼的不容易,即便是有墨青這樣的高手幫著查探,但是很多的時候,其中某些地方要注意的,卻是她自己這個畫圖人才清楚的。

“四嫂果然是巾幗英雄,思慮深遠,小弟方才冒犯,還請嫂嫂別怪罪!”

認同的司徒啟,一本正經的向著她鞠躬賠禮道歉,而話裏也可以聽出他的真誠。

而之後墨青月空納蘭鈴等人也進來,幾人將需要商討的事情講清楚了之後,待到司徒啟再離開的時候,身邊竟是多了一個冰冷的絕色佳人,雖然麵容被麵紗掩蓋,但是那一身冰冷的氣質,卻讓人無法忽略,而帶著佳人離開的天宇五皇子,從離開酒樓之後,看著佳人的時候,臉上的笑意更是濃鬱,而冰山美女卻是更冷幾分。

一時許多人都知曉,天宇國的五皇子,主動請纓前來烈羽國出使,實際上是為了那傾國佳人而來,在驛館裏的人都明顯的察覺到,自從那女子住進來之後,五皇子的臉上每天的笑容比過去多了不知多少。

新皇登基,典禮在有秩序中進行,而夜宴到來,各國的使者全都入戲其中,而天宇國的五皇子身邊跟著的白衣女子,也是讓許多人暗暗關注的對象。

“五皇子身邊有佳人陪伴,真是好福氣啊!”

說話之人,四十來歲的年紀,臉上帶著微笑,看著溫文爾雅,但是如果小看了他的人,恐怕就會有麻煩了,此人正是三大強國中的南韓當今的三王爺。

“王爺真是說笑了!介紹一下,這是在下的紅粉知己汀月姑娘!”

司徒啟對於這樣的寒暄,自是應付自如,今晚已經不知道到有的多少人想要來打探他身邊之人的消息了,畢竟能夠背他帶著來參加皇宮這夜宴的,從另一方麵來說也是說明了人的身份。

麵紗遮麵的“汀月姑娘”,周身的冷氣越發的濃鬱了幾分,臉上麵無表情,隻是掩蓋在麵紗之下別人卻是看不出來,但是司徒啟從之前就一直忍著很想笑了,每次隻要目光一落到“她”的身上,眼底就止不住的露出笑意來。

而今晚的夜宴,孤獨烈還沒有到場,但是其他各國的人倒是差不多都已經來了,而許多人都對於她的身份很好奇,尤其她還臉上蒙著麵紗,露出的好看眼眸卻是讓人好奇不已,這麵紗之下是怎樣一副絕色容顏。

一直被人盯著看的“汀月姑娘”,感覺到某些男人赤果果不加掩蓋的目光,眼底的更是殺意沸騰,籠在衣袖之下的手,死死的緊握著,他害怕自己會忍不住拿劍上去將人宰了。

而這位傾國傾城,引起眾人矚目的“汀月姑娘”,正是被輕璿硬是逼著換上女裝的月空,從換上這身衣服開始,月空麵部就沒有正常的一天,每天周身的冷氣溫度也是越來越低。

“皇上駕到!”

孤獨烈一身龍袍於身,那金黃色的黃袍穿在他的身上,帶著一身的尊貴與氣勢,步入主位,而這個時候宴席方才在總管太監的一聲傳令下正式開席。

孤獨烈坐在主位之上,身後跟著的紅衣藍衣四位侍女伺候,目光深處淩厲而深沉,帝王之氣彰顯無遺,歌舞起,談笑著,但是目光卻也從在場的諸國使者身上掃過,最後停在了司徒啟的身上,而更多的其實應該說是停在了司徒啟邊上的白衣女子身上。

場上的人真的在看歌舞的又有幾人,每個人都將心思放在眾人身上,目光也時不時的多加注意那坐於主位之人,而孤獨烈如此的舉動,灼灼盯著一個女子的動作,更是被人看在了眼底。

一時之間,更多人對於這位傳說中的“汀月姑娘”更加的好奇,看著烈羽國的這位新帝,對於這個女子甚是在意,目光總是時不時的落在她的身上,即便隱蔽,但是也沒有逃開眾人的注意。

“五皇子身邊這位,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汀月姑娘了,朕倒是好奇,汀月姑娘的身份,不知五皇子能夠介紹一番!”孤獨烈微笑看著月空,緩緩的開口說道,完全一副好奇招待的樣子。

而孤獨烈此話更是讓在座的其他人好奇心得到滿足,尤其這個汀月姑娘突然出現在司徒啟身邊,不是從天宇來的人,這個認知讓他們很是好奇她的真實身份。

似乎篤定了月空身份一般,孤獨烈的眼眸裏帶著灼熱與不容抗拒的神色。

“這位是在下的……紅粉知己!汀月素來少出門,今日麵紗出席倒是唐突了!汀月,你還是將麵紗取下吧!”

司徒啟看著孤獨烈眼底的灼熱,心底一陣好笑,差點要忍不住笑出聲來,但是最後還是忍住了,麵上不動聲色的回答。

孤獨烈的架勢就是一副一定要見到麵容的樣子,既然如此,那麼司徒啟就幹脆直接讓月空將麵紗取下來,本就注定要麵對的事情,他們來宮裏的時候就已經猜到會遇到這樣的情況了。

麵紗取下,麵紗之下姣好的容顏展露在眾人麵前,冰山美人果不其然,這看了真名目,更是能夠感受其中的冰冷與傾城!

隻是真的看到真容的那一刻,司徒啟卻察覺到孤獨烈本來灼熱的目光卻是在一瞬的驚訝之後,瞬間恢複了過來,但是那之前的灼熱感卻是已經不見。

他以為的是什麼人?

司徒啟心底想著,腦子裏卻是浮現了自己那個讓人猜不透的四嫂,現在想來當初在天宇時候孤獨烈的表現,倒是了然。

“汀月姑娘是哪裏人士,如此佳人盡是從未聽聞,倒是世人的損失了!”南韓三王爺舉杯示意了下,與司徒啟敬酒,又開口問道。

“汀月隻是無名之人,王爺不知自然不為過!”司徒啟直接推諉過去。

夜宴繼續進行,此處燈火通明,軟言歌舞,偏偏含笑,歡笑談天,而在皇宮的後院其他地方,卻是進行著其他的舉動。

墨青帶著淩霄殿的一眾人,進入皇宮後院上書房,而同一時間,另一邊的人已經開始準備在皇宮裏的水裏灑下藥粉,而這些都隻能盡快的完成,之後趁著夜色離開。

墨青將手上最後一份軍事圖掉包放入懷中,即可準備離開,卻不想猛然間周圍的燈火大亮,隨即有人大喊:“有刺客!”

當即周圍的侍衛開始變多起來,皇宮各處都變得混亂起來,各方麵的侍衛都朝著上書房的方向而來,而上書房的周圍更是埋伏著眾多的人,看這個架勢,竟早已經埋伏許久,等著捉人!

“中埋伏了,所有人按照計劃分散離開!走!”

依舊冷靜的墨青一聲令下,所有跟著來的人都各自從不同方向竄了出去,手上同時取出東西丟入,一時間一片又一片的煙霧燃起,而皇宮裏的侍衛,沒有及時反應過來,待到煙霧散去,所以人才反應過來,所有刺客早已經不見蹤影。

侍衛重重散開,一個穿著武士服的魁梧男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而來人正是宗政大將軍,此刻大將軍橫眉冷冷看了周圍一眼,冷聲命令道:“所有人分成各個小隊,給我搜!遇見任何刺客一個不留!”

“是!”

墨青循著偏僻的道路走到一個偏僻的庭院裏,看著這裏的布局,顯然是一個妃子居住的院子,隻是這裏看著恐怕是不受寵的妃子居住的地方,而此刻這庭院裏卻依然還有著燈火,就說明有人在此地。

本來孤獨烈新皇登基,本來居住於太子府邸的各個夫人侍妾也都被安排進入後宮,而各個夫人根據身份的不同,也都分別冊封了品階,連夫人冊封為連貴妃,婉夫人則是冊封為婉貴妃,其他人則是分別在她們兩人之下。

腳步聲越來越近,墨青不加思索直接躍入庭院裏,而闖入房間裏,在屋子裏的人還來不及說話之前,直接一把捂住她的嘴巴。

“如果你夠配合,我不會對你怎麼樣!”

冷聲威脅被自己捂著嘴巴的女子,墨青仔細的聽著外麵的聲響,知道這裏並不能久留,很快就會有侍衛搜尋過來,而這女子一看就知道是不受寵的妃子,她的存在根本不能有什麼用處。

出乎意料的被他捂住嘴巴的女子,在最開始的驚恐掙紮之後,卻是很快就安靜了下來,也不繼續掙紮,反而伸手扯了扯他的手臂,又對著她眨了眨眼睛,用眼神示意他放開她,她不會喊人。

墨青沉思了下,方才緩緩的放開了她,但是依然警惕的看著她,如果她輕舉妄動,他立刻就會將她斬殺。

“你放心,我不會叫人的!”

出乎意料的,麵前這個穿著簡單衣服的女子,麵上沒有多少緊張和害怕,反而此刻冷靜了下來,沒有了最開始的慌亂。

“你是艾藍玉公子的人吧!”

突然聽到輕璿的化名,墨青更是多了幾分警惕,目光盯著麵前的女子,這個麵貌看著並不出眾,頂多隻是有些清秀而已,但是眉眼間卻有著別人少有的倔強,如果此刻輕璿在這裏的話,就一定會認得出來,此女子正是當日她見到的那個黃衣女子。

看著墨青眼底的警惕和殺意,而此女子名為青煥,如今進了宮裏,隻是作為一個官女子的身份在,還沒有被冊封品階。

青煥知道眼前人的身份她應該是猜對了,當下立刻轉身進入自己的房間裏,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拿了小盒子在手上,直接遞給了墨青,很是認真的開口說道:“請把這個東西拿給艾公子,我想這是她需要的!”

沒想到她居然是要他拿東西給夫人,墨青有些驚訝,但是現在也來不及多想那麼多,可是也不得不謹慎,並沒有直接接過盒子。

青煥直接將盒子打開,裏麵放著兩個小袋子包著的東西,抬頭將盒子塞到墨青的手上:“你放心,我不會害你們的,更不會害艾公子,想要解開艾公子身上的蠱毒,這裏麵的東西艾公子會用的上的!你現在跟我來,你從後門走,這裏朝著東邊的方向走,道路都是偏僻的,繞過前麵的亭子你就可以躲開這一批的侍衛了,其他的隻能看你自己了!”

待到墨青離開,青煥清秀的臉上才流露出點點笑意,竟是帶著狡黠和不滿,看著不見人影的方向嘀咕:“教主哥哥讓我來這裏就為了幫聖女,我自然要好好幫著的,你居然還想拿我當人質,真是的!”

皺了皺眉頭,不過很快清秀的小臉展露開來,笑眯眯的好像偷腥的小貓:“既然東西讓呆子送給聖女了,那我就不用繼續在這裏和那群笨女人玩了,按照教主哥哥的吩咐,我現在可以回去了!”

當下,青煥也不回去庭院裏,直接輕功運起很快消失在黑暗中,而這後宮之中少了個不受寵的女子,根本就沒有人會注意到。

燈火依舊通明的夜宴,伴著歌舞的漸入佳響,氣氛顯得越發融洽,而到了後半段,所有女眷則離席,將會被領到另一個地方設宴款待,而留下的都隻有男子在席間,女子離開之後,場上更適合百無禁忌。

是夜。

天宇皇宮內院裏,一切都籠罩在一片的沉重緊張之中,入夜時分,本就身體不適的炎帝突然病情加重,整個人陷入昏迷,頓時讓所有人都提起了十二萬分的心,所有的後宮有品階的嬪妃,以及各個皇子公主們全都聚集在了皇上寢宮之外,焦急的等待著。

淚水從許多人的眼中滑落,隻是在座所有人都知道,每個人都各懷心思,這眼底的淚水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假,也唯有自己知道而已,每個人都在演戲,也就不言而喻了。

“太醫,皇上怎麼樣了?”皇後在寢宮裏,看著徐太醫忙碌著給皇上診脈,心底一片的焦急,看著躺在床鋪上的男人,心裏卻是各種複雜心情交織在一起。

這個男人陪伴了她一聲,她最美好的年紀與青春,全都是陪伴在這個男人的身邊,感受的是他的喜悅與歡笑,還有他身邊一個又一個的女人環繞,帶給自己的苦痛與淚水。

隻是她心底卻依然愛著這個男人,畢竟他是她這一生一直心心牽絆的人,此刻看著他病重,即便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卻也還是止不住的心裏難受,難以克製。

“是啊,皇上到底怎麼樣了?徐太醫你倒是說話啊!”

得到消息的太後娘娘也是焦急萬分的趕來,上了年紀的人,此刻看著更是憔悴萬分,看著床鋪之上自己的兒子,就這麼陷入昏迷中,而門外隱隱約約傳來的哭泣聲,更是讓她心裏覺得厭煩和不安。

“屬下無能,皇上怕是……熬不過今夜!”徐太醫一把跪下,低頭磕頭,而跟在後麵一起忙碌的太醫也全都趕忙跪下磕頭。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哀家尚且安好,為何皇上年紀輕輕就生了如此大病!”聽著太醫的話,太後身子晃動了下,整個人看著就要暈過去,身邊的人趕忙將太後扶住,隻是即便如此,太後的哭叫聲依舊讓人哀切背痛萬分。

“太醫,你一定要想辦法治好皇上!”

皇後身子一個不穩,向後靠到了桌子上,平時素來端莊美麗的臉上,此刻淚水劃過臉頰,布滿了淒苦和淚水,放在兩邊的手死死揪著手裏的手絹,強忍心底的傷痛對著眾位太醫吩咐。

此夜皇上陷入昏迷不醒,而被太醫判定了熬不過今夜,而朝堂之上頓時變得騷動起來,雖然皇上病重的消息一直都是隱蔽封鎖的,但是到了這個時候,即便想要隱瞞也已經隱瞞不住了。

當夜三更方過,天宇國當今皇上薨!

眾位皇子都陪在寢宮之外,隻是少了前往烈羽的五皇子與早離開的四皇子,之前四皇子被派去江南查看水情,五皇子則是作為使者前往烈羽,而如今烈羽方才新皇登基,而天宇炎帝同一時期去世,皇位落空,而國不可一日無君,當下各方即便心底有傷心,也都開始紛紛準備行動起來。

“太子,你要清楚的知道,你的身份是太子,現在你父皇已經去了,國不可一日無君,你做好登基的事情!”皇後麵目憔悴,隻是眼底卻也有了堅決,對著麵前的太子司徒爍說道。

“母後,你明知道我不想當皇上,這位置在我天宇國也一向是有能者居之,三弟四弟,甚至五弟都比我有能力,我又如何登基為帝!”司徒爍看著不如過去那般的明朗,整個人顯得憔悴許多,而眼底更是多了幾分嘲弄。

現在父皇方才去世,母後就開始打著那皇位的注意了,他不是不知道母後一直執著著想要讓他坐上那個位置,但是現在真的父皇方才去世,母後就開始謀劃,這樣的事實還是讓他覺得心寒與悲痛。

“太子!你給本宮記清楚了,你是太子,這皇位本就應該是你的!其他的你都不用多想,母後會幫你打理好的!”

皇後看著自己兒子眼底的傷痛,但是依舊堅決的否決了他的話,她何嚐聽不出兒子話裏的淒涼和埋怨,但是一想到皇上昏迷到了最後,清醒的那一瞬間,嘴裏念著的名字,布滿淚水的臉上,卻是猙獰與悲痛交雜。

皇上到死想著的都是那個女人,而她這個發妻陪在他身邊一輩子的女人,卻沒有得到他一點的憐惜,他心底竟是沒有她一點點的位置,她這一生的青春,一生的陪伴,究竟為了什麼,隻是得到了一個男人的無情與冷酷。

“母後!”

“都別說了,你在宮裏幫著處理你父皇的後世!其他的事情母後會處理!”皇後冷冷的言語,此刻眼底的淚水卻是早已消去,有的隻是冰冷決絕,少了心的女人,如今她隻要讓自己的兒子登上皇位,其他的事情全都不是她要考慮的。

三皇子府邸,今早方才回到府裏的司徒冥,神色依舊冷酷,而身邊此刻也多了一個全身都籠罩在黑袍裏的男子。

“通伯,父皇去世,皇後一定會提前動手控製皇宮!”

司徒冥淩厲的眼眸冷聲說道,說起來,太子登基確實名正言順,但是有些事情並不是太子就能夠真的順利登上那個位置,至少他不會甘心如此。

“殿下,你手上握有京城各處守衛的兵力,而六皇子手上更是擁有兵權,太子他們即便掌控了皇宮,也不能對你造成威脅,隻要殿下準備起事,想必朝廷上的眾多官員都會知道如何選擇!況且……殿下確實是比太子更有能力登上皇位!”

黑袍之下,沙啞低沉的聲音,聽不出感情,聽不出任何的情緒,隻是沙啞的聲音讓人如果在夜裏獨自聽著,倒是會覺得可怕萬分。

“老四那邊怎麼樣了?有沒有消息,如果沒出錯的話,父皇去世的消息他應該很快就會收到!”

司徒冥突然講到司徒燁,腦子裏首先浮現的人影,卻是那個總是慵懶淺笑的女子,那絕色傾城,擁有過人的才智卻一直沒有為人所知的卓輕璿,這個本來應該是他擁有的女子,如今卻是走到了司徒燁的身邊,他一想到輕璿嬌柔躺在司徒燁懷中的畫麵,心底就一陣的發堵,覺得很不舒服,那種自己的東西被人搶走的感覺縈繞在心頭上。

想到輕璿的過去,司徒冥竟一時之間發起楞來,知道通伯說話了方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就這麼發起呆來,這對於一向自律而警醒的自己而言,卻不是什麼好事情。

“殿下你早已經派人保護了梅妃娘娘,那麼隻要娘娘能夠保重自己,那麼在皇宮之中自是沒有了後顧之憂,況且藍家必定會站在殿下這邊,雖然太子娶了雲家的雲柔雨,但是卻並不見得能夠得到雲家的支持,雲家還有個雲若鴻的存在,至於卓家!卓家那個老狐狸,一直都在座迷霧彈,想要從各方勢力中均衡那是不可能的,現在也輪不到他躊躇,他必定會最後決定站在哪一邊!”

黑袍的通伯,帶著沙啞的聲音,冷冷的開口,而言語中的冷意卻是讓人感覺不到活人一般,而說完這些,他有停了停,黑而大的鬥篷動了動,似乎是抬頭看了繃著張臉的司徒冥一眼。

“殿下,四殿下前去江南已經有一段時間,真的要相比起來,四殿下恐怕比太子更難對付!”

通伯一直都跟在司徒冥的身邊,雖然他也從來沒有見過他的樣貌,但是也知道他應該不會對自己不利,但是其實一直以來,司徒冥對於這個叫通伯的人,卻也隱藏著懷疑,這個人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在他身邊,教導給他很多東西,可以說他的成長有很大一部分也受到了他的影響,這個總是籠罩在黑袍中,冷冰冰的男子。

“司徒燁,他特地挑選了這個時間點離開京都,而老五也緊接著主動請纓前去烈羽,他不會不知道父皇當時的病情,雖然被封鎖了消息,但是既然我們都能夠得到消息,老四沒理由不知道,這其中怕是有蹊蹺!”

司徒冥黝黑的眼眸底,浮現懷疑和冷酷,還有對對手的清楚肯定,對於太子他一直都知道,太子不是一個有野心的人,有野心的人是當今的皇後娘娘,而太子最多也隻是她手裏的一個玩偶而已,而真的能夠被他重視的人,是老四司徒燁。

他一直都覺得,老四手上的力量並不僅僅隻是表麵上的這些,很多東西似乎他一直都很清楚,但是其中究竟他有什麼力量,他能夠猜到卻不能夠準確的把握。

清晨天色方才蒙蒙亮,各方麵的布局都已經開始動作,一些人很精明的能夠發現,京城裏各處的兵力都開始有了調動,而各方麵的動作全都在隱蔽中動作,卻不能逃開各方麵的關注。

路途之上,輕璿與司徒燁,卻是早已經在半夜時分,坐上了離開的馬車,而他們並沒有等著司徒啟一起離開,也是為了避人耳目,如果他們一起離開,必定會很容易被人注意到。

馬車之上,輕璿拿著墨青拿回來的盒子,而這裏麵的東西居然是他們一直想要找的兩個東西,沒想到居然這麼輕易地送到了手上,而那個交給墨青的女子不知是什麼人。

“烈焰丹,白虎石!這個女子能夠知道我需要這個東西,顯然是早就已經在注意我了,恐怕我還沒有到烈羽,她就一直在著手著獲取這兩樣東西,如今卻是剛好讓墨青拿來給了我!”

輕璿捏著手上的烈焰丹,這個東西是解開她體內蠱毒的重要東西,而司徒燁當初而已說過,其中的許多東西都是需要的,而這其中最主要的一個就是手上這個至陽之物,此刻的輕璿身上披著貂皮大衣,穿著就好像大冬天一般,而別人隻是單衣即可,如今她是越發的怕冷,前幾日體內的蠱毒發作,那藥物早已經抑製不住體內的寒毒,也是虧著司徒燁擔心她跟著來了,否則怕是她要自己咬牙挺過去。

要知道,如今她中了這個寒冰蠱的日子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和寒毒早已經越發冰寒,體內的冰寒冷意,在發作起來的時候,更是比過去更加的強烈冰冷上許多,今次即便是有了司徒燁的內力驅寒,也還是讓兩人都覺得身子依舊寒冷如冰。

看著輕璿蒼白的臉色,司徒燁心裏一陣的疼惜,伸手將她摟進懷裏,又將她的貂皮鬥篷整個拉高裹嚴實了,隨即摟著她的纖腰,頭擱在她的頭頂上,柔聲道:“你別擔心,我們回去之後,立刻就能夠準備給你解毒,你也不用總如此怕寒!”

“我可沒擔心,隻是這個人我很好奇是什麼人罷了!既然墨青不認識,那應該不是你的人,那又是什麼人在幫我呢!有沒有什麼目的!”微微蹙眉嘀咕著,但是想著現在自己在這裏想破腦袋可能都不能夠得到一個答案,倒不如別想那麼多。

馬車在路上慢慢的行駛,抱著輕璿是司徒燁突然冷聲喝道:“停車!”

冷眼望著周圍的情況,輕璿本來被司徒燁抱在懷裏,暖暖的感覺正有些想睡過去,此刻卻是瞬間精神起來,而方才的盒子也直接貼身放在身上,而同一時間,司徒燁抱著輕璿直接飛身躍起,衝破馬車頂端一躍而出。

而本來的馬車頂端破敗,此刻更是陡然間各處射出許多的箭羽,而之後更是出現火箭,頓時本來一輛普通無奇的馬車立時就插滿箭羽,而漸漸的燃燒起來。

這個時候,輕璿也明白了過來,周圍有伏兵。

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追查到了他們的行蹤,居然這麼快就派兵在這周圍埋伏,就是為了等著將他們抓下,而他們此次走的路徑乃是眾多道路的一條,想必其他的道路上也是埋伏了人手,他們這個時候即便是轉換路線也沒那麼容易。

“公子,來人很多,你和夫人先離開,屬下墊後!”

墨青長劍不斷的揮動,擋開射向他們的箭羽,而他此刻一人站在他們麵前,即便武功再好,麵對眾多的箭羽也是有些力不從心,而在後麵的司徒燁,此刻一眼眼眸早已經轉換成噬人的綠某,妖異的眼眸注視這周圍的布局,還有箭羽各處射來的方向。

“人太多,你抵擋不住,跟我走!”

冷聲下完命令,根本不多說,此刻當機立斷,不能戀戰,他們人手太少,帶來的人很多都不在身邊,他們此刻和他們去麵對麵的戰鬥太過不理智,況且他現在還要護著不會武功的輕璿。

現在沒有那麼多的時間給他們考慮,司徒燁立刻決斷,直接根據箭羽射來的角度和數量,判定了路線,抱起輕璿直接運氣輕功一路當先越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