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滿大結局(2 / 3)

現在他們一路已經是走的離開最近的小道,隻是不想在烈羽境內居然有人動用如此多的人數來圍追堵截他們,但是這個人必定不是孤獨烈的人,這個輕璿他們心裏都清楚,而這人會調動這麼多人來對付他們,必定是早已經察覺了他們的身份。

輕璿被司徒燁抱在懷裏,目光在周圍的地形上仔細的看了看,知道司徒燁方才已經判定了大致人數和所在方位,直接開口道:“有多少人!”

輕璿眼力足夠,練習暗器許久,各方箭羽從什麼方向而來,她大概也能夠判定出來,隻是沒有內力有些並不能準確的判定,而現在他們需要知道大致多少人數。

“至少五百人,而且這恐怕還隻是一路人馬!我們的身份暴露,而這個時候來對付我們,一定是早有準備!”司徒燁不假思索的直接開口回答,對於輕璿的問話也沒有懷疑,她不會無故的問無關緊要的事情,既然問了自有她的道理。

“我們走右邊,那邊有一條水路,從水下過去!”

這個方位輕璿曾經查探過,那時候發現一方小池塘,而那個時候確是誤打誤撞的發現了水下一個方位某個地方和其他地方是聯通的,當初一路前來烈羽,她一路上大多時候都是在注意各方麵的地形,完善了手上的地圖,而同時更是將要注意的地方都記在腦子裏。

聽著輕璿的話,墨青與司徒燁直接就是朝著她指示的方向衝去,他們現在時間就是生命,一旦被後麵的追兵追上,即便他們能夠勉強應付了第一波的人馬,也等不了他們後麵緊接著來的人馬。

而如今他們逃開的方向,兩人都不清楚,但是輕璿既然能夠準確的說出有水路,那必定是知道這附近其他地方並不適合他們現在逃開。

司徒燁與墨青武功都是上佳,此刻馬力全開,即便司徒燁手上抱著輕璿這麼一個活人,也不見有絲毫的減慢,兩人都是急速的衝向輕璿指示的方向,而輕璿被抱在司徒燁的懷裏,手上自覺的摟緊他的脖頸使力,這條道路道路分叉數目很多,他們此刻走在山林之間,憑借著樹木的阻擋,更是有力與將後麵的追兵拉開距離。

這些樹木對於他們兩個高手而言,根本不似乎阻礙,但是對於那些普通的士兵就會難辦許多,而輕璿憑借強大的記憶裏,對於當初偶然發現的水路,多了個心思記下,此刻對於周圍這些複雜的方位也是了若指掌,但是她並沒有直接指示著水路的方位,反而是率先讓他們一起躍入了樹林間。

為的就是迷惑後麵的追兵,也迷惑這追兵後麵的人,一旦他們放更多的心思在這樹林間搜尋,他們就能夠得到更多的時間。

從樹林小道越過到另一邊的小林子裏,此刻他們方才是真的朝著水路的方向而去。

一方小池子,在景逸的道路邊上,不起眼的池子,別人更多的不會注意到這下方會有一條水道。

輕璿早在進入樹林的時候,就將貂皮鬥篷丟開,這個東西雖然禦寒,但是上麵的毛發一旦脫落很容易就會暴露他們的行蹤。

“跟我走!”輕璿從司徒燁的懷裏跳下,直接率先入了水中,朝著湖底遊去,而司徒燁兩人也緊跟著跳下。

沒有任何的通道的湖底,在輕璿的示意下,司徒燁移開了兩塊石頭,立刻就注意到了石頭後麵的小道,司徒燁摟過輕璿,拉著她進入小道,而墨青非常迅速的在進入水道之後,將石頭重新堵上。

“唔!”湖水下,輕璿隻覺得渾身冰冷,臉色更是蒼白一片,完全沒有血色,而身子更是多了一份的刺骨冰冷,死死咬著自己的唇瓣,人覺得非常的不舒服,但是現在他們不能遲疑,這條水路,當初她試過,雖然可以通到外麵,但是路途卻也有些遠的,水性不好的人根本就不能走這條路。

方才發出點聲音的輕璿,立刻發覺整個人身子都被拉到了司徒燁的懷裏,而拉著她大手上傳來一絲絲的暖意,知道司徒燁知道她入水冰寒,在用功力給她驅寒。

沒必要在這裏浪費功力,他們還要離開這裏,這點寒冷她還忍得住!

她想要抗拒,但是司徒燁綠寶石般的眼眸裏,不容拒絕的眼神,直接讓她將想要拒絕的動作停了下來。

同一時間,天宇皇宮裏,丞相大人以國不可一日無君的理由,要求太子盡早登基打理朝政,而這也正好符合的皇後的心意,隻是丞相的話卻是被一眾朝臣反對,另有人認為三皇子司徒冥更時候登上皇位,即便太子身為長子,但是在天宇國向來都不是以此為憑據,看的是能力和才幹。

一時之間,朝廷上因為皇位之爭分成三派,一派是支持太子繼承大統登上皇位,另一派則是支持三皇子司徒冥登基,最後一派卻是保持中立,沒有開口多說其他的,而其中卻是沒有人提到四皇子司徒燁。

爭論不休的期間,各方都沒有得到勝利,隻是依舊在對持著,而後宮之中,太後因為皇上去世的消息,白發人送黑發人,當晚就立刻病倒,而後宮之事以及皇上的後世,更是全都由皇後在主持。

當皇後在皇宮近衛隊的保護之下,後宮局麵全都被皇後控製,而皇宮守衛全都被她掌控,各個將領都決定追隨皇後。

在皇後得意的以為能夠成事之際,不想準備有所動作的時候,卻是被司徒冥的兵馬搶先一步鎮壓,宮門守衛全部被扣押撤換,而一場本應該勢均力敵的敵對,在本來應該是支持太子的卓家,轉而支持三皇子司徒冥之後,局麵立刻急轉而下,三皇子勢力立刻全都湧現將三皇子司徒冥推上皇位。

而太子司徒爍,則是被軟禁在原來的太子府邸,皇後也被軟禁被東中,不得離開半步,而日夜都會有侍衛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天宇一場爭鬥,在一日之間,皇上駕崩,太子皇後被軟禁,而最後朝廷之上最後的呼聲,則是剩下三皇子司徒冥,太子皇後一派的人,被司徒冥的人全都鎮壓下,亦或者是直接看清了朝廷的形勢,識時務的即可閉了嘴,不在多說什麼。

腰上係著刀的司徒冥,硬挺的背脊挺拔筆直,站立在朝堂之上,而門外周圍全都被士兵團團圍困,下麵被圍困住的眾位大臣全都不敢多言,看著那眾多事情手上冰冷泛光的刀劍,全都識時務的閉上了反對的嘴。

“父皇去世,當務之急乃是處理父皇後世,眾位大臣如有事啟奏全都交由上書房,我會替父皇處理!一切事情全等父皇後世處理好再行商討,眾位大人都是國家棟梁,想必知道這輕重緩急!”

沉聲下令,司徒冥佇立朝堂之上,站在那龍椅之前,即便還沒有坐上,但是所有人都明白,現在大勢已定,這個三皇子以雷霆之勢,替換了皇宮三大宮門的守衛,而更是淩厲的手段殺去了幾位反對最激烈的大臣,如此殘酷雷霆的手段,讓其他人不敢有再多是說辭。

天宇如此大的事件,各方的密探也都在第一時間,將消息傳了出去,雖然沒那麼快就得到消息,但是估計過不了多久,所有人都會知道,繼烈羽新皇登基之後,天宇國也將會有一個強勢的帝王登基上位。

而司徒冥這個人,與孤獨烈一樣,都不是一個固守之人,他們有著自己的野心和權勢欲望,三國共存,而其他小國林立,這樣的局麵眾人唯有感歎,在這新帝王登基的那一瞬間開始,已經不再穩固,所有的一切似乎都開始變得不定起來。

皇後的寢宮,皇後憤怒的將飯菜全都砸在地上,臉上早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端莊賢惠姿態,有的隻是猙獰和怒色,眼底滿滿的全都是怒色,她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會在最後時候全都前功盡棄,一直以為的成功沒有到手,如今她卻被那司徒冥派人軟禁這寢宮之中!

“這是豈有此理!司徒冥你這個混蛋,意圖篡奪皇位,你這個不要臉女人生的兒子你憑什麼搶我爍兒的皇位,皇位是太子的!”

冷聲怒喝著,此刻的皇後一點沒有一國之母的姿態,有的隻是一個憤怒的失去理智的女人。

猛的推開宮門想要出去,卻被門衛一群拿著刀的侍衛堵住:“皇後娘娘請回宮裏休息,沒有三殿下的吩咐,娘娘不能離開寢宮!”

侍衛的話雖然依然聽著恭敬有禮,但是其中的含義卻是多麼令人諷刺。

“你們全都給本宮讓開,你們還知道本宮是皇後,你們憑什麼不讓本宮離開,本宮才是後宮之主,你們卻去聽從那個亂成賊子的話,你們全都給本宮讓開,聽到沒有!”

直接怒喝,抬步就準備硬闖出去的皇後,最後卻是被人用刀劍擋在了麵前,本就怒火盈滿全身的皇後,此刻更是被侍衛的態度激怒,瞪大了雙眼,直接看著將刀刃抵著她脖頸麵前的侍衛。

“你們太放肆了,這可是皇後娘娘,你們還不把手上的刀收起來,要是傷到皇後的鳳體你們一個個全都要死!”李嬤嬤是唯一一個被留在皇後身邊的人,其他人全都被調走,而李嬤嬤此刻看著架在皇後脖頸前的刀,立刻尖叫了起來。

“有膽子,有膽子你就對本宮動手,我倒要看看這司徒冥擔不擔得起這個罪名,你又有幾顆腦袋可以砍的!你們真的以為本宮是犯人麼?告訴你們,本宮一日是皇後,皇上沒有廢黜本宮的後宮之位,本宮這一生都是皇後娘娘,你們最好看清自己的身份!”

皇後冷眼怒喝,而她的話也讓一眾的侍衛猶豫了起來,他們確實不敢真的對皇後動手,他們得到的吩咐是看管皇後,不讓她離開寢宮,但是一旦真的皇後出了什麼問題,他們必定也不會好過。

“你們都讓開!”一個沙啞低沉的聲音從後麵傳來,侍衛們當下立刻得救一般的收刀散開,而侍衛的身後一個全身被黑袍籠罩的人則慢慢的走了出來。

“你是什麼人?”皇後皺眉看著麵前看不到臉麵的人,不知道眼前人是什麼人,但是既然侍衛會聽他的,那必定是司徒冥的人。

“皇後娘娘,算起來,我們也已經有很多年沒有見麵了!”沙啞的聲音,聽不出感情,但是卻讓人聽著很是不舒服。

“你是什麼人,本宮不認識你,你讓開!”

蹙眉望著眼前的男子,皇後卻是想不起來是什麼人,但是心底卻是多了一分警惕,在這後宮之中呆久了,什麼事情她都做過,但是卻不會去多記著那些人,而眼前不肯用真麵目示人的男子,她根本就不會想到是什麼人。

“皇嫂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你的性子倒是比過去強硬了許多!”

依舊是沙啞的聲音,隻是此刻聽到他的話,皇後隻覺得腦子裏一陣轟鳴,本來怒氣衝衝的臉立刻一片慘白,難看的望著黑袍男子,臉上全都是不敢相信,她不敢相信她耳朵聽到的話。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本宮要休息了!”

皇後甩袖立馬轉身回了自己的寢宮,神色間竟然已經多了幾分的慌亂,在被軟禁在宮裏的時候,她都沒有出現慌亂的她,此刻卻是被黑袍男子的一句皇嫂弄得心思慌亂,整個人都失去了分寸,下意識的隻是想要躲開。

“皇嫂怎麼了,害怕了?如今你的所處的局麵,有沒有覺得很熟悉呢!嗬嗬嗬嗬!”

沙啞尖利的聲音依舊在身後響起,皇後猛然轉身,看著黑袍男子依舊跟著走了進來,而此刻黑袍男子卻是慢慢的將頭上的鬥篷帽子緩緩的掀開,露出鬥篷之下的臉孔。

看著年紀甚大的臉孔,右臉頰上有一道大大的傷疤,濃眉大眼,整個人都給人陰森森的感覺,而此刻更是猙獰的狂笑著,看著一張臉完全呆滯住的皇後,整張臉都是笑意,看著竟是和方才逝世的炎帝有八分相似,隻是那右臉頰上的疤痕將他整個人的氣質都弄得猙獰了幾分,似乎時刻都在嘲笑著所有人。

“怎麼可能是你,你不是已經死了,你不是在二十五年前就已經死了,你……”

雖然想過可能是任何人,但是她卻從來沒有想到居然會是眼前這個人,這個在她的認知之中,早就應該已經是死去的人,現在居然又一次活生生的出現在她的麵前,而他右邊臉頰的疤痕,更是那麼的觸目驚心,讓人覺得害怕恐懼。

不可能是他,延親王早應該已經在二十五年前就已經死了,死在那一次的皇位爭奪之中,隻是為什麼他現在會出現在這裏,活生生的,好好的,雖然看著麵容上相比平時的炎帝看起來老上許多,但是那相貌到死,她都不會忘記,這個人就是炎帝的同父同母的親弟弟,曾經一度想要奪取皇位的延親王。

但是這個延親王在二十五年前篡位失敗,最後死在地牢之中,屍體他們都曾經親眼見過,可是為何如今卻活生生的出現在她的麵前。

某個念頭從腦子裏晃過,皇後猛然瞪著延親王,聲音都帶上了顫抖:“你……是你在幫著司徒冥,是你幫著他篡奪皇位的!”

“嗬嗬嗬,當初本應該是屬於我的皇位,你幫著皇兄搶了去,現在我幫著司徒冥,將你兒子的皇位奪走,怎麼樣,這樣的感覺如何?是不是覺得很傷心很痛苦!哈哈哈!”

麵對皇後此刻痛苦的神色,延親王隻覺得心底複仇般的痛快,自己這一生都是被眼前的女人和自己哥哥毀去的,不僅僅是皇位,還有他心愛的女子,全都是以為他們,所以當初死裏逃生,他的全副心思就已經被恨填滿,這一生的所有時間都隻是為了複仇,任何的人都不能阻止他的決心。

在眾多的皇子中,最後他選擇了三皇子司徒冥,因為他足夠狠,有足夠的野心,隻要他將這個野心欲望從他的心底挖掘出來,他就能夠成為一個鐵血的王者,而如今走到個地步,他也知道他成功了,成功的奪去了本應該是太子的皇位,讓她也感受到了失去權力,失去自由的痛苦。

“不,你怎麼能夠將所有的一切都怪到我的身上,皇位本來就是你皇兄的,不是你的,是你自己野心勃勃的想要奪取皇位,最後才落得那樣的下場,現在你憑什麼將所有的罪責都怪到本宮的頭上,那些都不是本宮的錯!”

皇後怒目瞪著他,眼前的人毀去了她這下半生的念想,將她的兒子毀去了,她一旦想著自己的兒子未來將會痛苦的被囚禁著活著,麵上越發的猙獰,放在兩邊的手更是捏的死死的,恨不得能夠將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出來。

“不怪你,我為何不能夠怪你,如果不是你對馨兒的嫉妒,馨兒也不會死,你知道麼,本來我並不想怪到你的身上,因為那一切更多的都是皇兄做的不是麼?本來為了馨兒,我已經準備不再去執著那皇位了,但是全都是因為你們,是你們毀去了馨兒,才會讓她才這深宮內院裏孤獨的死去,甚至到了最後都沒辦法開開心心的,這都是因為誰,皇後娘娘你應該很清楚!”

“馨兒,馨兒,為什麼你們眼底心底都隻有那個賤人,那個女人究竟有什麼好的,她占據了你們所有人的心,一占就是一輩子,不再給別人任何的機會,你皇兄到死嘴巴裏念著的都是她的名字,而我呢?我無怨無悔的陪在他的身邊這麼多年,我究竟得到了什麼,到頭來什麼都沒有得到,我要為我兒子拿到他本應該有的東西,有什麼不對?”

如果說方才的皇後隻是怒火衝天,但是此刻的皇後因為一個馨兒的名字,整個人都似乎被點燃,瘋狂的怒吼著,也不再恐懼延親王的注視,隻是惡狠狠的反駁,眼底嘴裏全是不甘。

她不甘心,為什麼所有人想著的都是那個德妃!

那個狐媚子的女人,為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一個個想著的還是她!

猛然間,延親王臉色劇變,直接一把扯出皇後的衣襟扯到麵前,一隻手死死的緊扣她的脖頸,讓本來還想繼續咆哮怒吼的皇後的話全都遏製在嘴巴裏,惡狠狠的盯著她的眼睛:“別讓我聽到你提到馨兒,你不配知道麼,就憑你怎麼和馨兒相提並論!”

不甘,痛苦,傷心,倔強,不服,疼痛……複雜的各種情緒不斷的在皇後的眼底環繞,隻是被遏製住咽喉的她,此刻想要說話卻隻能夠發出痛苦的額額聲,呼吸幾乎都在緊扣脖頸的手越來越緊中變得越發困難,素來精致的臉上漲的通紅。

在最後皇後幾乎就要沒氣的時候,延親王方才鬆開了手,本來整個人都被提著的皇後立刻整個人軟倒在了地上,而一直不知道怎麼辦的李嬤嬤,隻能哭著撲過去,扶著皇後哭喊:“娘娘,皇後娘娘,你怎麼樣了?可別嚇老奴啊!”

延親王最後冷冷瞥了眼癱倒在地上的皇後,直接將頭上的帽子戴上,轉身離開。

“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裏?”

當輕璿清醒過來的時候,看著周圍的裝飾,這房間裏看來根本就應該是一個閨閣小姐的房間,隻是不明白這裏究竟是什麼地方,怎麼她會在這裏。

腦子覺得有些疼,整個腦子都迷迷糊糊的,狐狸人呢,墨青呢,怎麼沒有看到他們人?

猛的瞪大了雙眼,輕璿混亂的腦子突然想起了在她莫名其妙昏過去之前發生的事情,那時候他們從水路到另一條道,隻是不想方才沒有逃開多遠,就遇上了另一對人馬,這出口的地方雖然足夠隱蔽,但是沒想到對方讓眾多人全都在各處尋找他們的蹤跡。

而那時候看著穿著和武器習慣,又可以看出來,這隊人馬應該和方才的人不是同一夥的。

那時候輕璿隻想大罵運氣真是背,他們這可不就是方才出了狼窩,就跑進了虎口了,在混亂中,即便是司徒燁武功了得,也難以抵擋人群戰術,而後麵的事情……輕璿就已經迷迷糊糊的記不起來了,自己失去意識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而現在又是在什麼地方,司徒燁他們有沒有事,這些她都必須去搞清楚。

“你醒過來了,怎麼樣,身子沒什麼事情吧!”

輕璿方才準備下床,就見一個女子推門走了進來,麵貌清秀,並不是非常漂亮的女子,但是笑起來很是可愛,而身上穿著一件黃色的衣裙,手上端著飯菜走了進來,看到她醒過來了,就隨口問道。

怎麼是她?那個當初在孤獨烈的府邸裏見過的那個黃衣女子!

雙眼微微眯起,看著眼前女子的動作,輕璿腦子裏一道亮光閃過,脫口而出:“烈焰丹和白虎石是你讓墨青交給我的!”

沒想到當初在太子府邸裏看到被欺負的女子,居然別有身份,看著現在她的樣子,和當初那個被欺負的小丫頭根本就是兩個人,不知道的人怎麼都不會將兩個人聯係在一起,實在是差距太多,而輕璿也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是潛伏在太子府裏的,根本就不是她以為的小丫頭被寵信的受欺負的狗血事情而已。

如果這麼算起來,那麼當初她故意害的言夫人和柔夫人一起落水,那到底是算幫了她,還是妨礙了她!

“你可以叫我青煥,你的身子很弱,你還是多加注意的好,本來就中了蠱毒,還下那冰冷的水裏,你還有命在應該多謝謝當時你身邊的那個帥哥!”

青煥放好飯菜,走過來扶她,而這個時候輕璿才發現自己全身冰冷發軟,根本使不上多少的力。

不過現在她也顧不上其他的,抓著青換的手,著急的問:“和我一起的人在哪裏?他們怎麼樣了?”

“我當時可就將你一個人拉著走了,其他兩個武功很好,你放心那些個烏合之眾不能對他們怎樣的,也就是你這個病秧子在那裏才會拖累了他們,要不是怕你出點什麼問題,我才懶得特地跑去將你帶走,你不知道那時候那個總護著你的帥哥,看著我的樣子幾乎都要把我吃了,若不是我跑的快,恐怕都被宰了!真是好心沒好報啊!”

青煥撇了撇嘴,很是不滿的說道,但是也同時說明了,但是是她擅自帶走了她,而司徒燁等人還在那裏麵對眾多的士兵敵人!

心底著急,但是她要知道若是那個時候青煥沒有將她帶走,恐怕她的小命早已經不保,而在那個時候那個情勢下,她確實會是司徒燁兩人的拖累,少了她一個人,憑借他們兩人要對付那些人,根本就沒有問題。

如此想著,本來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雖然還是有些擔心,但是多少能夠猜到他們應該是安全的,也放心了許多。

“謝謝你!隻是為什麼你要幫我!”

輕璿被青煥扶到椅子的邊上,看著桌子上的清淡小菜,知道自己現在的身子即便不想吃也多少要吃點,近些日子身子真是越發的抵抗力低了。

“你還真是要好好的感謝我,要不是有我在,你身上的蠱毒可是因為你下了那水裏觸發了,要知道你這發作的時間越是短暫,你這身子就會越發的虛弱,如果不是青煥我有足夠的本事,你啊小命早就沒了!”

青煥一點不像當初在太子府邸裏見到的那樣嬌嬌弱弱的,現在看著倒是好像一個話多的孩子,嘀嘀咕咕的說個不停,滴溜溜的眼睛轉著看起來格外的古靈精怪的。

“那青煥你為什麼要幫我呢?我想我之前應該沒有見過你吧!”輕璿對於這點很疑惑,無緣無故的幫她,這恐怕有些說不過去,無功不受祿,同樣的道理,沒有理由的幫助似乎也太不合常理。

“你以為我喜歡幫你啊,在太子府裏,你可不知道多危險,那個孤獨烈一雙眼睛利著呢,什麼事情都要小心著他,還有那個連夫人也不是小角色,但是最討厭的還是那些個自以為了不起的夫人,總是找我的麻煩,要不是教主哥哥的吩咐,我早就將那些女人全都割花了臉,丟到青樓裏去了!”

似乎是想到在太子府裏潛伏的日子,青煥完全是一臉嫌棄的樣子,估計著在太子府上的日子裏,她對於言夫人幾個都沒有好感,上次估計她也是恰好碰見了找她麻煩的一次了。

而她嘴巴裏提到的教主哥哥……能夠被叫做教主的,在她的記憶裏隻有一個人呢!那個人就是當初在南疆時候見過的人,也是害的她差點被逼婚的那個男子,天一教的教主樓祈月。

不會真的是他吧!

吞下嘴裏的稀粥,輕璿聽著青煥在耳邊不停的說著話,心底想著那個異族男子,從南疆回來之後,就已經沒有了那的消息,隻是就算真的是樓祈月,他又是為什麼來幫著她呢?

“你的教主哥哥是?”

不懂就問,輕璿自己可是一個好孩子,完全繼承了中華名族的傳統美德,不恥下問。

“是我!”

一個男聲突然從門口的方向傳來,隨即一身簡單衣袍的樓祈月走了進來,看著輕璿的樣子,臉上淡淡的沒有什麼其他的表情,同時他出聲自己承認,又跑出來見她,自是會把應該說的都告訴她。

“好久不見了,怎麼我們的樓大教主不在南疆呆著,跑外麵來作什麼?”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輕璿一臉好奇的樣子,抬頭看著走進來徑直坐在她麵前的樓祈月,“不會是為了我吧!雖然當日嫁你沒有嫁成,你也不必這樣跑來追我吧,再說我現在可是有夫之婦啊!”

“教主哥哥,你怎麼也來了!”

相比輕璿,青煥看到樓祈月的樣子倒是雀躍萬分,直接上前拉著他的衣服,清秀的小臉上馬上微笑,而最是精靈古怪的眼睛此刻看著更是精神奕奕。

“青煥,你出來這一段時間,倒是長高好些了!”樓祈月輕聲細語的對著青煥,而下一刻對上輕璿的時候,一張臉確實繃的緊緊的,一看就是很不爽看到她的表情,“你是我白塔一族和天一教的聖女,你的生死自然我這個做教主的要理會!”

聖女,有沒有搞錯,她什麼時候成了你那什麼白塔一族的聖女了,就算那個什麼大長老的老頭子亂說,那做不得真吧,現在居然都當真了!

翻了個白眼,她真是沒多少力氣多說話,現在整個人都非常的虛弱,即便吃了點東西,但是渾身依然冰冷,手腳冰涼的使不出力氣來,前麵也隻是不想讓這麼大的一個人情莫名其妙的欠下了,現在倒好,她明白了理由,也沒必要繼續多說那麼多。

繼續吃著自己的飯菜,輕璿對自己的身體覺得有些異樣,過去似乎即便寒毒發作,也不至於這麼嚴重,怎麼今次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拿個湯匙吃稀粥都覺得手沒多少力氣,過去怎麼都不會,為何今次這麼嚴重。

突然想到了什麼,輕璿忙將嘴裏的飯吞進肚子裏,忙著開口問道:“我睡多久了,現在這是在哪裏?”

“你已經睡過去五天了,這五天我都以為你要挺不過去了,你倒是奇跡般的活了過來,而這裏是我教裏的一個據點,你就安心在這裏養好身體,你現在的身子,想要解開那蠱毒根本就不可能,恐怕還沒有完全解開,你就已經挺不過那藥物的刺激了!”

對於她的問題,樓祈月也沒有意思隱瞞,隻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隨即冷冷的回答了過來,而看了她虛弱的身子,蒼白的臉色,知道她現在暫時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但是要解蠱毒卻不是時候。

寒冰蠱本就是非常烈性的一種蠱毒,為她中這個蠱毒已經有一段時間,已經越發的嚴重,所以今次才會在驟然發作的時候,身子抵抗不住瞬間突然爆發,昏睡過去那麼長的時間。

五天!

她居然睡過去這麼多天,看來這個身子真的是已經非常的虛弱不堪了,樓祈月的話也是在提醒她,這蠱毒確實需要盡快解開,否則她的身子繼續被寒冰蠱侵害之下,恐怕下一次驟然發作的時候,就會要了她的小命。

隻是她被青煥帶走,而那時候司徒燁他們找不到她,一定會急瘋了!她現在的身子根本就不可能去找他們,而想要找他們,亦或者傳遞消息給他們,也隻有寄托於麵前的樓祈月了。

但是……抬頭,看著麵前異域的帥哥,那張很帥但是很冰冷完全沒表情的麵孔,輕璿腦子裏很理智的伸出一隻手一把將方才的念頭給拍了回去,寄托在樓祈月那是不可能的!

“淩皓宸的能力你又何必擔心,你這幅身子如果不是一直以來,被他用內力溫養著,這次能不能活過來恐怕都要多幾分危險!若非為你耗費過多的功力,當日那樣的雜兵又怎會是他的對手!”

樓祈月似乎看出她的擔心,隨口說道說出了一個事實,輕璿聽著心底有些不好受,原來一直以來司徒燁都在默默的給她溫養身子,從而耗費了他眾多的功力,可是她竟然都沒有察覺,雖然在發作的時候他總會運功幫她抵寒,但是並不知曉,平素他是何時給她溫養身子的。

此刻樓祈月突然說起,她卻是想起了,從離開天宇來烈羽的路上,她就越發的怕冷,每晚都難以入睡,隻因為身子太過冰寒不能入睡,而在天宇的時候,每天夜裏總能夠緩緩的入睡,而那份溫暖……原來卻是他悄悄送來的。

原來她一直是他的負累!隻是他心甘情願的守候著她,為她放棄在天宇爭奪那皇位,為她耗費自己的功力,為她每夜能夠安睡夜裏悄悄為她溫養身子,為她千裏跟來烈羽,而最重要的卻是要從孤獨烈的手上找尋解開她體內蠱毒的解藥……原來一直以來他都在為她默默付出,隻是她卻還以為都知曉,都明白。

狐狸,我好想你!

天宇邊境,閣樓裏的司徒燁,此刻周圍的人都不敢有任何的異動,即便是跟在司徒燁身邊最長時間的墨青,說話都不得不小心翼翼起來,隻因為他們知道,現在的少主已經不是平常的少主,多日夫人的不見蹤跡,每天少主的臉上都是一天比一天冷,而周身的殺氣更是一天比一天濃鬱。

墨青可是還記得,當日夫人不見之後,少主是如何殺意肆虐,將當時的所有人都斬殺的。

淩霄殿的少主,神秘莫測,同時在江湖上也同樣別認為是亦正亦邪,行事全憑性子,殺戮對於淩霄殿的少主而已,也不過是簡單的事情罷了,他是天生的上位者,此刻綠寶石般的眼眸裏盡是翻騰肆虐,各種殺意翻騰,整個人都淩厲的仿若那出鞘的寶劍一般。

“還是沒有消息?”

司徒燁怒氣難以克製,眼眸那仿若弑人的目光讓下首的所有人都不敢對視,紛紛趕緊低下了頭,不敢有任何的輕舉妄動,生怕惹怒了此刻被驚醒的獵豹。

“啟稟少主,夫人當日被人帶走,隻是邊境周圍屬下等人已經派人搜遍,卻沒有找到任何線索!”下首的男子膽戰心驚的回複。

這樣的少主,怒氣外露,殺意不加掩飾的少主,他們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見過了,上一次是何時出現過麼,記不住了,隻是知道似乎記憶裏從來沒有什麼事情會讓一向天人般的少主如此生氣,可見此次夫人的不見,真的惹怒了少主。

“全部去找,邊境找不到就擴大範圍給我在找,一天找不到就別停!”

冰冷弑人,得到了指示的人趕忙的離開,生怕走慢一步,又惹怒了此刻的少主,他是什麼人,他是神秘莫測,冷酷隨性的淩霄殿少主淩皓宸,即便是平素溫和的樣子,都讓人不敢隨意的抗拒他的命令,更何況此刻含怒之下,更是讓他們膽戰心驚。

“少主,烈羽方麵已經調查清楚,當日的人一共有三股人馬埋伏在路上,烈羽的人手得到的命令是活捉夫人,其餘人斬殺,而其他兩股人馬,調查出來全都是南韓三王爺的人手,但是期間在邊境的流寇則是烈羽東郡營的士兵假扮的!而五皇子等人已經安全離開回國!”

此次的事情,因為輕璿的失蹤,幾乎是完全激怒了司徒燁,殺意不可控製的在周圍環繞,而罪魁禍首他又如何會放過!

“好一個南韓三王爺,好一個孤獨烈!”

墨綠色的眼眸流光暗轉,帶著肆虐的殺意與瘋狂,他的輕璿不見了,她的身子他很清楚,所以這次方才急急忙忙親自前來烈羽找尋關鍵的東西,隻是沒想到在路上她的寒毒居然又一次發作,而當時的樣子恐怕非常的不妙,而這個時候她被人擄走,這幾乎是隨時都可能要了她的命!

龍有逆鱗,而輕璿現在正是司徒燁的逆鱗!當生死不知,行蹤不明,這兩個情況出現在他的麵前,已經足夠讓他瘋狂。

“天宇方麵怎麼樣了?”

“皇上的後世已經被處理,而太子和皇後被軟禁,司徒冥把持朝政,看樣子應該在近期就會登基為帝!”墨青趕忙答應,他們已經在邊境耽擱了很長的時間,而國內的事情如果不去處理的話,恐怕回去之後的形勢會不妙。

司徒冥一直以來並沒有將太子看在眼底,卻是一直都將作為四皇子的司徒燁當做勁敵,而如今依照得到的消息,從江南回去京都的路程算,他們也應該回去了,他們來烈羽的事情別人不知曉,但是如果江南的隊伍回到京都裏,四皇子卻沒有在隊伍中,就會引來別人的懷疑。

“司徒冥,哼!他一個被人掌控的人,想要登上皇位恐怕沒有那麼簡單,你別忘記了還有一個延親王,延親王一直幫助司徒冥,別以為他真的就是想要借著司徒冥報仇,他隻是還不甘心自己失去皇位的爭奪權力,如今正是他又一次登上龍椅的機會,他又怎麼會讓司徒冥輕鬆當皇帝!”

冷冷一笑,卻帶著曼珠沙華一般的殘酷,妖豔絕美,但是卻讓人不敢直視,殘酷的司徒燁,映襯在俊臉上的綠眸更是將他整個人透著越發妖異,讓人不寒而栗。

“回國!你們繼續派人搜尋輕璿的下落!”司徒燁最後冷聲對另外人下命令道,“所有地區的人手全部調動,在所以地方搜尋,一個地方都不要放過,活要見人……死也要見屍!”

輕璿在那個地方養病的日子裏,沒幾天的時間就被帶上了馬車,說是要將她帶回去南疆,而她的身子要解開蠱毒,現在還需要的東西都有,但是她的身子不能夠允許現在解毒,而她作為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也隻能夠乖巧的配合樓祈月的動作。

現在她知道,她現在回去司徒燁的身邊,那也隻是一個累贅而已,而不能夠給他任何的幫助,這樣的她回去無濟於事,還可能讓身子更加的虛弱,蘇雖然司徒燁可以找到非常好的大夫給她看病,但是歸於蠱毒的了解,必定還是比不過南疆樓祈月等人。

所以她要解開身上的蠱毒,將命先保住了才能夠回去找他,否則半路要是她再發作一次,她的小命就沒有了,她不想用生命來做賭注,而她相信司徒燁知道的話也絕對不會允許她用自己的生命來做賭注。

跟著樓祈月的馬車上路,而她的臉色也被一張人皮麵具掩蓋了原來的容貌,此刻看著就是一個平凡無奇的女子,放在人堆裏都不會有多少人注意到這張臉,但是人前提是忽略了本身的氣質和眼眸中的靈氣。

老老實實的配合著他們的一切舉動,而對於外界的事情她也完全沒有得到任何的消息。

她不知曉,就在她前往南疆的路上,天宇早已經經過了一場政變,三皇子司徒冥在即將登基之前,卻被身邊的人刺殺,身受重傷,而刺殺之人卻是那消失了二十多年,傳聞中早已經死去的延親王,延親王把持朝政,將所有的大權都掌握在手上的得意的準備登基的時候,卻被從江南歸來的四皇子從美夢中弄醒。

當初就已經因為篡奪皇位而被入獄的延親王,又一次因為同樣的罪名,再次入獄,隻是這次他卻是否還能如而是二十五年前般的好運,死裏逃生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