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四皇子將被軟禁的皇後娘娘和太子都救出,也解開了各個朝臣的生命威脅,一時間在朝廷上的聲望無人能左右他的地位,所有朝臣同聲要求四皇子登基為帝,四皇子司徒燁最終在群臣擁護下登基,稱宸帝!
原太子司徒爍被封爍親王,重傷的三皇子則是被封廉親王!據傳聞中身體抱恙一直在王府養病的四皇妃卓輕璿,則是即日被冊封為璿寧皇後。
同一時間,五皇子從烈羽歸來,身上負傷,隔天天宇邊境軍隊聚集,以逼近的趨勢,向著邊境壓去,烈羽國內方麵的軍隊也開始集結,將眾多的兵力放在了邊境之上,兩國情勢緊張,戰事隨時可能一觸即發。
而同烈羽國和天宇國,同為三大強國的南韓,也在悄然集結軍隊,但是卻是按兵不動,南韓乃是三國之中最弱的國家,所以此次其他兩國互相之間情勢緊張,它反而是最開心的一個了。
在外麵已經天翻地覆的時候,我們被封為璿寧皇後的輕璿,卻是裹著保暖的大鬥篷,將整個人都窩近鬥篷裏,一臉悠閑的坐在當初在白塔一族居住的屋子裏,打著嗬欠,望著麵前妖嬈媚態的女子。
“酒兒姑娘,你不用這麼盯著我看,我真的不會隨便亂動,真的我保證!”輕璿哭笑不得的望著眼前的女子,正是當日還想要用蛇來害她的酒兒,隻是這次被樓祈月帶回來,輕璿卻是被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
而造成這個狀況的原因,則是……輕璿懷孕了!
本來輕璿的身子就已經很虛弱了,身上還中有寒冰蠱,隻是沒想到在快要到南疆的時候,她卻是什麼東西都不想吃,看到一些東西就想吐,最後一個查探之下,得出她懷孕了的消息,頓時所有人都驚悚了!咳咳真的是驚悚,在白塔一族裏,已經很久沒有孩子出生了,所以白塔一族的人數這些年來一直在減少,也是讓他們很是擔心。
而這次輕璿肚子裏的孩子,按照規矩,將會成為他們白塔一族下一代的聖女或者聖子,外加上輕璿這一段時間來害喜變得有些嚴重,身子本身又不好,一時之間,白塔一族裏的人照顧起她來更是小心翼翼,生怕她的肚子出點什麼問題。
“那可不行,你肚子裏的可是我的小侄女小侄兒,我不能讓我的小侄女小侄兒出任何的事情,我的醫術可是我們族裏最好了,我可是早就決定了,你懷孕的這幾個月裏,我要寸步不離的跟在你身邊!”
輕璿的話沒有得到任何的認同,酒兒好看的眼眸直接一瞪,不同意的直接宣布,從好幾日前她回來,酒兒就總跟在她身邊,知道她懷孕了,更是一天天緊張兮兮的。
“酒兒,我懷孕,我自己自然會多注意的,你真沒必要這麼緊張的。”輕璿摸著自己依舊還是平坦的腹部,嘴角邊止不住的露出了微笑,這裏有她和狐狸的孩子,不知道狐狸知道的話會有什麼表情呢!
“那我可不管,反正我就要跟著你,你這個人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幾天看著你平時精明的很,有時候又迷迷糊糊的,我怎麼放心!”酒兒知道她已經結婚了,本來對她心底的一點芥蒂也都消去了,反而是在和她接觸了這麼幾天之後,越發的喜歡她的性子,更喜歡隨時管著她。
“酒兒,我身上的寒冰蠱對孩子真的不會有什麼影響麼?那我解蠱毒的時候,會不會對孩子有什麼影響?”
這個問題一直以來都是輕璿擔心的,她自己的身子也很清楚,即便這路上樓祈月讓人細心的調理,但是身子依然還是很虛弱,想必是當初驟然爆發的寒毒,讓她身子不能這麼快恢複過來。
她不禁慶幸,當日的事情已經蠱毒的發作,沒有讓她的孩子受到影響,否則她一定會痛苦一輩子的。
這個孩子雖然來的不是時候,在她這個母親身子最是虛弱的時候來的,但是她也依然會努力的讓自己的身子盡快的恢複好一些,這樣肚子裏的孩子才能夠健健康康的,而現在她這個狀況,也沒有想著離開去找司徒燁,一則她的身子不允許她去顛簸,而現在她這個樣子更是會成為司徒燁的軟肋,倒不如她在這裏先精心養著,讓孩子穩定下來。
她不會拿自己的孩子去冒險!
“放心吧,有我呢!這一段時間裏我都在用藥膳給你調理,都是對胎兒沒有影響的,而這段時間隻等著你身子養好一些,解毒的時候大長老和其他幾位長老親自動手,我也會在一邊守著,雖然藥性會很烈,但是我會保證你肚子裏孩子會白白胖胖的!”
酒兒知道她心裏一直都很擔心,小心翼翼的多拿了個攤子蓋在她是身上,笑嘻嘻的回答。
撫摸著肚子,輕璿心底一片柔軟,感覺這種要當母親的感覺很奇妙,但是隨即想到了謝婉,眼底不自覺的黯然。
如今她已經知道謝婉已經身死,屍體在萬丈懸崖之下被找到,而動手的人正是當今皇後,那個她見過幾次,端莊賢惠的皇後娘娘,她怎麼都沒想皇後居然會動手對付謝婉,她不明白謝婉與皇後能有什麼糾葛,這其中恐怕更多的是因為她吧!
“你可要時刻記著自己是懷著身子的人,別總想那麼多的事情,那些事情自然會有人去解決,你現在最大的任務就是養好身子,將你肚子裏的寶寶白白胖胖的生下來!”
不了解外麵的情況,而輕璿現在也不多問,知道的太多,自己肯定會總去擔心,外麵的局麵混亂,不用多想其實她也能夠猜到一些,但是正如酒兒現在說的,那些現在都不關她的事情,她現在需要做的事是養好身子,讓寶寶健健康康的。
而外麵的世界。
天宇與烈羽的戰爭最後並沒有如南韓所願的打起來,兩個年輕的帝王卻仿佛全都有誌一同一般,全都轉而將矛頭對上了南韓,同一時間兩國同時攻打南韓,南韓軍力本就不比兩國強,如今被兩大強國共同聯手攻打,根本就難以抵抗。
這場針對南韓的戰爭,烈羽與天宇,兩國分別從東方和北方進攻,兩國的軍隊都默契的不與互相之間碰麵,似乎在無形之中都準備好了將南韓先消滅了,而南韓最終也難以堅持多久,幾個月的時間裏就被兩方的軍隊攻下了各處,唯有剩下王城依然存在,但是所有人在這個情況之下,都明白了,南韓已經名存實亡。
而烈羽國和天宇國的軍隊依然沒有退兵的跡象,依然駐留在南韓的境內,但是雙方卻是在江流一代,雙方軍隊正麵對上對峙,此刻雙方雖然還沒有真正的打起來,但是雙方卻是全都不退縮,兩個敵對國之間碰麵,此地已經是不能避免的對上了。
城牆之上,尉遲將軍身邊站著的人是六皇子司徒翰,兩人都是久經沙場之人,對於戰場的無情都是很明白的,而經過這幾個月的戰爭,南韓覆滅,烈羽與他們天宇同時攻打南韓,兩方的軍隊都相互避開,此刻南韓覆滅,一山不容二虎,他們注定要對上。
“六殿下,沒想到皇上登基動作如此淩厲,安逸了這麼些年,這幾個月攻下南韓真是他媽的爽快!烈羽的宗政大將軍,我可是很早就想要領教他的能耐了,現在總算是有機會了!皇上果然與先皇不同,眼界手段都更遠大果決!”
尉遲將軍站在城牆之上,望著外麵的地勢,本身豪爽的武夫,對於司徒燁登基為帝卻是有些不屑的,但是在這幾個月下來,他卻是完全佩服了,那樣的手段和機智,遠在千裏之外,卻能夠早早製定下計策,讓他們這次攻打南韓的戰爭,損失至少減少了一半。
“皇上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想必當如如果是三皇兄繼位,也不會有皇上這樣的能耐!”
司徒翰雖然本身是站在司徒冥那邊的,但是如今局麵已定,他對於司徒燁表現出來的也很是佩服,過去一直隻當是溫潤爾雅的司徒燁,表現出點淩厲霸氣,都讓人折服。
“將軍,殿下,軍醫帳裏派人傳來消息,紗布和藥物都已經不夠了!”一個參將上前來,臉上有著些許的疲倦,想必這幾個月來的戰鬥,也讓他們顯露出了疲倦。
而他們是這般,敵對的烈羽軍隊未嚐不是這樣,也正是因為如此,雙方至今都隻是對峙,並沒有真的開戰,但是這些物品的耗用補給卻是一個大問題。
“這還真是一個問題,昨日也稟報上來了,軍營裏的糧食隻能夠再堅持十天,再這麼下去補給如果再跟不上,恐怕會就大麻煩了!”司徒翰在軍隊裏的職位乃是副將,軍營裏的情況也很是了解,現在軍營裏最大的問題不是人員,而是後勤補給的問題。
“我早在幾日前就已經上書給了皇上,但是恐怕還沒那麼快能夠到皇上的手上,在南韓作戰,最大的一個弊端則是糧食的補給問題,醫療消耗也是巨大!”
尉遲將軍何嚐不知曉這其中的道理,隻是知道歸知道,現在卻是騎虎難下,如果退兵,他們等於在對上烈羽軍隊的時候不戰而敗,這對整個國家都是致命的打擊。
“你下去吧,我知道了!”揮手讓人下去,尉遲將軍也忍不住的輕歎了一口氣,現在的局麵真是讓他進退兩難。
“將軍,將軍!”方才離開的華參將,卻是離去沒有多久又火急火燎的跑了上來,臉上不同之前的難看,此刻竟然帶著驚喜的笑意,似乎有什麼好事情一般。
“怎麼回事?莽莽撞撞的,我們現在可是在軍營裏,遇到任何事情都要冷靜的對待,別這麼慌慌張張的!”
尉遲將軍很是不滿,自己的手下他很清楚,這個華參將一向都是冷靜的人,今日這是怎麼一回事,居然突然這麼莽莽撞撞的,而且臉上還帶著喜色,是什麼事情讓他突然這麼開心起來。
“將軍,剛才得到消息,有一個車隊進了城,帶來了足夠的糧食和藥草,而其中很多都是我們急需的!”華參見一臉喜悅的說道。
“怎麼突然有車隊進來,此刻城裏全都在緊急戒備中,不可能有商隊在這個時候來這裏,這車隊是怎麼一回事?”
一瞬間雖然司徒翰也有想到會不會是敵人的奸計,但是又立刻將這個念頭給丟在了腦後,敵人不可能有這個閑情逸致給他們送糧食,即便是烈羽的糧食在多,也不可能多到有用這樣計策的地步,他現在也很好奇這個車隊究竟是哪裏來的,怎麼會突然送來糧食和藥草,似乎知道他們正急缺這些東西。
“屬下也不知這是怎麼一回事,剛得到消息就來通知將軍了,這車上的物品又都是我們急需的,將軍您看是不是……”華參將猶豫著看著尉遲將軍的臉色,很害怕自己說錯什麼,隻是現在他知道這車隊送來的東西,可是雪中送炭,不用的話,他們堅持不了多久。
“現在確實是緊缺的時候!”司徒翰皺眉一臉凝重。
“跟我去看看,對了同時讓人去軍醫帳裏多叫幾個大夫來,這些糧食會不會有問題讓他們驗一驗!”
當下尉遲將軍也不多遲疑,直接帶人下城牆,帶著一眾人前往車隊暫時停駐的地方,而同時也帶去了一小隊的人,謹防這車隊裏的人是敵人的。
“車隊的主事是什麼誰?”
走進車隊的駐地,而車隊的人都很規矩的在那裏呆著,也沒有多餘的事情,此刻都坐在地上圍坐著休息,臉上笑嘻嘻的樣子,一點不像來軍營裏的肅殺之氣,隻是這樣的感覺卻讓人覺得很放鬆,而尉遲將軍一行人到了時候,他們一群人還圍坐在一起,聊得正歡樂。
“我是這裏主事的,這位一定是尉遲大將軍吧,你稱呼我小林就是了,我們家夫人讓我們把這些糧食和藥草送來的,你們就放心的用吧!”
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從人群裏跳了出來,很友好的對著尉遲將軍說話,言語間也不見任何的揉捏,爽快的很,知道他們肯定會有些不放心,但是他們被派來送東西,現在任務可是完成了。
“在下司徒翰,這位小林兄弟,你們家夫人是哪位?真是太及時了,這些東西我們正好緊缺呢!”
司徒翰上前來,看著他們都是一副隨意的樣子,上前直接搭上那個年輕人的肩膀,手上的力道幾乎讓小林肩膀一痛,嘴角止不住的抽了抽。
武夫果然是武夫,一點都不知道溫柔,比我們家夫人差的那麼多!額……想了想,小林又在心底補上一句,夫人也不是溫柔的,是睿智,嗯睿智!
“原來兄弟你就是當今的王爺啊,王爺你為人夠爽快我喜歡,不過夫人的事情我可不能隨便亂說!你這讓我有些為難了!”小林一臉為難的表情,隻是那做作的樣子看著讓人直想將他揍一頓。
你丫的說個話就好好說吧,要演戲也擺脫演的好一些,雖然他們都是一些武將,比不得那些朝廷上腦子裏盡是彎彎的人,但是好歹他們都是有眼睛的人,你這麼做作的表情,是人都知道你是裝出來的。
待到小林看夠了他們的臉色,在他們發飆之前,方才話鋒一轉,臉上完全一副方才想起來的樣子,拍著大腿,小心翼翼的從懷裏掏啊掏,掏出一團已經被蹂躪成一團的紙,很是小心的遞到司徒翰的手中。
“看我這記性,真是差一點就忘記了,這是我們夫人讓我交給王爺你的東西,你看過之後就知道了。”
看著那一坨好像被各種蹂躪過的東西,司徒翰嘴角真的又一次止不住的抽了抽,很有種揍人的衝動,真不知道這個人嘴裏一口一個夫人叫著的人到底是什麼人,居然還知道他在這裏,專門準備了這麼一個……特別的紙條給他。
“王爺,放心用著這些東西吧!最好把孤獨烈的人揍的沒人樣!”最後落款,卓輕璿!
簡單的一句話,卻是讓司徒翰驚訝萬分,他想過各種可能,但是怎麼也想不到這個人居然是卓輕璿,也就是當今的皇後娘娘璿寧皇後。
怎麼是皇後派人來送東西,而不是皇上送來,這真是讓人費解,而司徒韓也很是不明白,但是這張紙上的字跡,灑脫而隨意,筆鋒霸氣張狂,與之前他見過的卓輕璿的字跡卻是一樣的,還有一點則是,這麼隨意的話語,倒真像是皇後為人會說的話,過去她的驚人之舉可不止這麼一次。
看過字條,司徒翰的神色一直很古怪,驚訝疑惑不解,讓另一個想要知道結果的尉遲將軍著急不已。
“是皇後娘娘!”司徒翰察覺到周圍士兵以及尉遲將軍的目光,最後抬頭,麵色複雜的開口說道。
“皇後?不是一直聽聞皇後娘娘身體不適在休養,怎麼會突然派人暗中送來這些東西,不會搞錯吧?”
尉遲將軍也狠狠的吃了一驚,如果說是其他人送來的,他也不會覺得那麼驚訝,這個璿寧皇後的事跡他可也是聽了很多的傳聞,隻是不想現在她居然連著軍事都參與了其中,還算準了這軍糧緊缺的時間,特地讓人送來了這一車隊的糧食和藥草。
遠在千裏之外的軍營裏的事情,很快的就被用密信傳到了皇宮裏,而一向都是冷冽喜怒不形於色的皇上,卻是看到這密信的瞬間臉色大變,而隨後悄然動身離開,將所有的事情交由原本的二皇子,如今的逍遙王司徒風打理,忙不停蹄的帶著人親往軍區。
馬不停蹄的趕往軍區,到了江流也用去了好多日的時間,隻是一路風塵仆仆的皇上卻是一到軍營裏,立刻秘密召見了尉遲將軍和司徒翰,隨後更是在見了車隊裏唯一留下來的人,也就是小林,隨後沒有休息,直接帶著幾個人當夜悄然離開。
白塔一族族裏,一個軟榻擺放在小院子裏,陽光暖暖的很舒服,而軟榻之上一個大腹便便的女子,慵懶的躺在上麵,手上拿著針織和毛線,在動手織著什麼東西,隻是看著手藝似乎不太好的樣子,那被織出來的玩意看起來有些狼狽不堪。
“哎呀,你織的什麼的東西啊,就你這樣子的手藝,真的織出來了也不能用!你這人看著其他都那麼好,怎麼女紅之類的就這麼差勁呢!你教我織毛衣我都能織好了,你這個知道法子的人倒是總織成一團。”
另一邊的椅子上,坐著的妖嬈性感的酒兒,此刻手上也同樣拿著織針,隻是她手上織著的東西倒是精致小巧的很,看起來很是好看,花紋多樣,和另一邊輕璿手上的半成品相比,真是天差地別。
“哎,這東西我沒天分啊,還是酒兒你小手精巧,學的那麼快,我知道的你都學了去,結果我還沒有織出件毛衣出來,你倒是都織好幾件了!”躺在躺椅上的輕璿,無奈的撇了撇嘴,抬手將自己織的玩意舉起來認真看了看,那一片揪成一團的玩意,還真是織不下去了,幹脆直接丟到了一邊。
“你啊就不是做這些小女子事情的人,真不知道怎麼有你這樣的大家閨秀,我以前見過的那些家夥,和你差多了!”酒兒還真覺得輕璿不像一個大家閨秀,虧的她現在還是一國的皇後呢,平時一副疲懶的樣子,隻是喜歡像小貓咪一樣的窩著曬太陽。
這些日子身子被養的圓潤起來的輕璿,一張絕美的小臉也多了一份紅暈,身上本來纖弱的身子也因為懷孕的關係,變得豐滿了一些,看起來整個人氣色好了非常多,不在像過去一樣身子總是冷冰冰的,臉上也總是一片蒼白。
“現在看著你的氣色真是好多了,果然寒冰蠱去除之後,整個人都變得好多了,以前你總是一副病秧子的樣子,我天天看著你肚子大起來都害怕!”
酒兒看著輕璿嘴角邊露出的微笑,沒好氣的說道,之前還沒有解了蠱毒的時候,她真是每天都提心吊膽的,生怕真的出點什麼事情來,畢竟看著一個弱不禁風的人,自己都已經照顧不好了,偏偏人肚子裏還懷著一個,怎麼讓人放心!
“酒兒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璿姐姐做其他事情倒好了,這針線活可是不能見人的!”
青煥不知從什麼地方跑了出來,一臉笑嘻嘻的幫著取消輕璿,平素她們都知道輕璿知道的很多,但是對上這針線的東西,卻真真是十竅隻通了九竅,依然有那一竅不通,難得碰上個她不在行的,她們還不抓緊著來調侃調侃,可就浪費了。
躺椅上的輕璿,身上暖暖的曬著太陽,感覺很舒服,微微眯起眼睛,聽著青煥的話,嘴角微微勾起,淡淡道:“想來青煥你的手藝最好了,要不你幫我把這孩子的衣服織好吧!”
一句話立時讓本來活蹦亂跳的青煥沒了話,而另一邊的酒兒卻是捂著嘴巴偷笑了起來,這針線活的玩意,輕璿不在行,不過青煥這丫頭其實也是和輕璿她半徑八兩的,要她把這衣服織出來,怕是一年都織不出個能看的成品來。
“這些事情哪裏是我做的,教裏的事情那麼多,我可忙了,沒空做這些小女人的玩意!哼!”青煥一臉不屑的開口,看著其他兩人更是偷笑不已。
輕璿伸手擋住太陽,透過指縫能夠感受到投射在臉上的陽光,如今這身子已經有了六個多月的身孕了,五個月的時候她身上的蠱毒就已經盡數消去,而肚子裏的孩子也是健健康康的保留了下來,這些日子身子也是越來越沉,而她也開始漸漸的從樓祈月那裏,打探了外麵的消息。
沒想到她這麼休養幾個月下來,外麵的世界居然已經天翻地覆,所有的一切都似乎在改變,大路上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她倒是在這白塔一族的族裏安逸的生活了這麼多個月。
想著沒了自己消息的司徒燁該有多麼的著急,心底不禁升起一抹愧疚,但是手輕輕撫上隆起的肚子,為了孩子著想,如果再來一次她也還是會選擇這樣做。
不過之後在她了解了前方戰事,隨後讓樓祈月將她的錢財早早就去大肆收購糧食,隨後讓小林帶著她的手信帶去前線,這些也是她現在唯一能做的,而也是她故意接著這個透露消息給司徒燁,告訴他,她還安好,不用擔心。
而她本身其實在各處之前就有錢存著,別人也許不知道,但是她可是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賬戶裏應該有足夠多的金錢,當初司徒燁還因為她的這些奸商本事,很是讚賞了一番,讓她無語的想著,狐狸果然對各種奸詐的事情很是讚同!
想著司徒燁,心底卻是慢慢的湧現點點柔情,外麵這多事情,他坐上那個位置一定很不開心吧!南疆距離到江流的位置並不算太遠,這段路程算起來小林應該早就已經到了,那麼他應該已經知道她安全的消息了,讓他能夠安心是她現在唯一能夠做的事情了。
狐狸,你現在怎麼樣了,身子好不好呢,那麼多的事情每天有沒有好好休息呢!
你知不知道,我們有寶寶了!你想要兒子還是女兒呢?寶寶很乖,沒有讓我這個娘親擔心呢,而且寶寶也很堅強,很健康的一直賴在我的肚子裏呢!
驟然感覺到什麼,輕璿緩緩的睜開雙眼,朝著前方望去,對上一雙仿若紫水晶般的眼眸,整個人頓時呆愣住,不知應該怎麼反應,有的隻是難以置信,她現在莫非是出現幻覺了,為什麼會看到狐狸一臉震驚的望著她,她一定是太思念狐狸了,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感覺吧!外麵那些事情情勢如此混亂,他作為皇上哪裏能離開。
司徒燁千裏迢迢得到輕璿的消息,趕到白塔一族裏,遠遠的看到一個方向,雖然看不清那邊的人,但是心底卻有一個聲音在湧現:是她,真的是她!
慢慢的一步一步走近,生怕打攪了躺在那兒休憩的她,看著心中心心念念的女子此刻臉色紅潤,精神比過去好了許多,臉色不再如過去那般的慘白,身子也變得越發的豐盈,而肚子……
最後本來被喜悅填滿心情的司徒燁,一代強勢冷酷的帝王,整個人好像被雷震到一般,呆愣愣的望著躺椅上的絕美女子,那已經明顯隆起的肚子,還有女子緩緩含笑撫摸肚子的動作,整個人都呆若木雞一般的站在那兒,沒有任何的動彈,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那隆起的肚子,紫色的眼眸裏盡是驚訝和難以抑製的喜悅震動。
女子緩緩抬起眼,和他的目光對上,雙方的眼中都帶著驚訝和喜悅,還有滿心的柔情。
酒兒與青煥這個似乎也已經看到了輕璿的異狀,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隨後立刻了然的一笑,兩個人悄然離開,將這一方天地留給兩個人,她們倆就別在這裏當電燈泡了。
“狐狸,你瘦了!”當輕璿投入自己思念依舊的懷抱裏,有些心疼的雙手抱著司徒燁的臉,眼底蘊著淚水,嘴角邊卻是止不住的笑意,摸著他的臉頰,心疼萬分。
同樣小心翼翼的擁著輕璿的司徒燁,手上的力道根本就不敢使力,眼睛時不時的飄到輕璿隆起的肚子上,呆滯而有些慌亂,不知道應該怎麼做,生怕自己的力道太大傷害到她。
“璿兒,你胖了!”最後認真的看著眼前女子的臉,司徒燁邪魅的笑意方才緩緩的從嘴角邊劃開勾人的弧度,小心的摟著她說道。
“噗嗤!是啊,我都胖了,你再瘦下去,就不帥了,我要嫌棄你了!我的狐狸是最帥的!”輕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著他動作這麼小心翼翼的樣子,也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很是認真的將他看在眼底,隻是眼底的淚水卻是止不住的都流了下來。
“好,我會好好休息,好好養胖,再把你也養的白白胖胖的!”摸著朝思暮想的女子,司徒燁伸手輕輕的抹去她眼角落下的淚水,輕輕的而吻上她的臉頰,吻去她落下的淚水,最後溫柔的吻上那紅潤的朱唇。
他不責怪她這幾個月來的杳無音信,她也不會責怪他當日讓她青煥帶走,隻要看到互相之間都是安好的站在自己麵前,心底就已經滿足的幾乎要溢滿出來。
良久之後,當輕璿重新被司徒燁緊張兮兮的抱到躺椅上躺著的時候,早已經恢複了原來的樣子,微笑的看著邊上緊張盯著她肚子看的男人,心底一陣的好笑。
而另一邊跟著司徒燁一起趕來的墨青,當看到自家夫人的時候,總算是輕呼了一口氣,這一段路下來,他們是沒有休息的日夜兼程趕來,總算是沒有白跑一趟,而再看到輕璿隆起的肚子,更是瞪大了眼睛,乖乖,幾個月沒見到夫人,原來夫人是來這南疆養胎來了。
夫人有孩子了,這個消息如果傳回淩霄殿裏,那一群人一定會沸騰的。
墨青壞心眼的想著,想著什麼時候去給他們一個驚喜。
“你別用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盯著我的肚子,這裏麵的是寶寶不是敵人!”輕璿看著一臉表情怪異的司徒燁,沒好氣的笑罵道,但是卻看得出他眼底的驚喜和愉悅。
原來他的表情這麼的悲壯麼,司徒燁一臉怪異的表情,第一次為人父,第一次知道這樣的感覺,尤其還是在這麼突然的時候,讓他知道這個消息,真是太過震驚,讓他都不知道應該怎麼抑製內心的感覺。
“幾個月了?”司徒燁小心翼翼伸手,撫摸上輕璿隆起的肚子,那動作非常的輕柔,生怕自己的動作會驚動了肚子裏的小家夥。
六個多月的肚子,早已經有些大了,撫摸著肚子,隻覺得心底一片的怪異感覺,一種幸福感溢滿心田的感覺,想要將眼前自己最重要的兩個人,一起擁入懷裏。
“六個多月快七個月了!如果不是因為我的身子和孩子,我早就去找你了!”
卻是是因為自己和孩子的身子,所以她才一直拖到了現在,本來隻是想要借著送糧食去軍營的機會,讓他得到自己的安全的信息,隻是沒想到他居然真的尋了過來,放下那千千萬萬的事情。
“幸虧你沒來,如果你和孩子任何一個出了事情,我都不會安心的!”司徒燁聽著六個多月的身孕,計算著當日下水在烈羽的時候,她的肚子裏就已經有了孩子,不禁有些後怕的將輕璿擁入懷裏,撫著她披散的青絲長發,心有餘悸的開口說道。
天下又如何,直到她失去蹤跡,他才恍然發現,一切的一切都比不上她的輕柔一笑,那千古霸業得來有何用,他隻想每日都見到自己心愛的女子,其他的別無所求!
從來了白塔一族裏之後,司徒燁就不見離開,每日裏都隻是陪在輕璿的身邊,至此日開始,天天跟在輕璿身邊的人,從酒兒青煥兩人,又多了一人,隻是當司徒燁每次出現的時候,另外兩個人倒是總會識相的離開,將空間時間都留給兩個甜蜜蜜的人。
外麵的戰亂依舊在繼續,兩國之間的戰爭一觸即發,而在天宇皇上離開之際,逍遙王卻是將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條,連前方的戰事似乎都在是捷報連連。
當輕璿跟著司徒燁回到皇宮裏的時候,皇宮之中一派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而輕璿大著肚子本來司徒燁是根本不讓她坐馬車回來的,隻是在輕璿的堅持下,最後隻能答應,但是這一路上花去的時間,卻是過去的好幾倍,而馬車更是被他讓人準備的各種舒適,而樓祈月和酒兒等人,也好些人都跟著他們一起上路。
當司徒風看到司徒燁回來的時候,一向雲淡風輕的臉上更是露出了微笑來:“皇上你總算回來了!”
而目光落到邊上的輕璿身上,看著她大腹便便的樣子,眼底光亮一閃,驚訝和喜悅之色溢於言表:“看起來你好的很呢!孩子幾個月了?”
“八月了呢!”
看到熟悉的人,輕璿也很是開心,而一路上了解了皇宮裏的情況,當知道皇後和太子都被軟禁了,輕璿提出想要見一見他們兩人。
她的生母當初的居住於景陽宮的德妃,過去曾經是白塔一族的聖女,而後麵懷有身孕,被愛慕她的炎帝接到宮中照顧,隻是不想最後還是難逃非命,而她的養母謝婉,摔下萬丈懸崖之下,粉身碎骨,這都是因為皇後娘娘造成的,她也應該找她算賬了!
不放心她一個人,司徒燁自是陪在身邊。
當見到曾經的皇後和司徒爍的時候,輕璿幾乎都要認不出眼前的人居然就是當初的皇後與太子,司徒說神色憔悴,但是看著也還算好,但是皇後整個人確實仿佛瞬間在一夜之間老去,那端莊美好的容顏不再,有的隻是蒼老的容顏與憔悴的麵容。
當看到輕璿的那一刻,司徒爍的眼眸猛然一亮,但是很快就消逝了下去,但是看著她的目光裏卻是帶著安心,也許是因為看著她安全的回來心底放下了。
“你為什麼要傷害我母親?我生母也就罷了,我的養母似乎沒有對你造成什麼威脅!”輕璿的語氣很平穩很平淡,淡然的樣子並不像是審問,而她今日前來,當看到皇後現在個樣子,心裏本來的憤怒也慢慢平息了下來,想要追問的也隻是一個說法與真相罷了。
“嗬嗬嗬,沒想到你居然還能夠活著回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去了烈羽,狐媚子的勾引了那孤獨烈的魂魄,又巴巴的跟著去了,現在居然這麼好命的回來了,真是浪費了本宮當日還向外透露你的消息呢!”
皇後冷笑著看著輕璿,而目光落到輕璿挺著的肚子上的時候,卻是閃過一陣的錯愕,隨後而來的是憤怒和嫉恨,怒目死死瞪著輕璿的肚子,麵目變得越發的猙獰可怕。
“你母親毀了我的一生,那我就要毀了她女兒的一生,隻是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好命的活到了現在!”皇後麵色慢慢的又緩了下來,猛然間突然動作迅速的撲向輕璿,手上竟然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握著一把銳利的剪刀,大吼著,“賤人去死吧!”
“噗!”
刀入血肉的聲音,鮮紅的血液噴射而出,讓本就瘋狂猙獰的皇後臉上布滿血跡,看著更加的恐怖。
皇後震驚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布滿鮮血的雙手,抬頭看著緩緩倒下的司徒爍,眼底一片的呆滯和瘋狂:“不,怎麼會這樣?爍兒你不會有事的,你不會有事的!你怎麼這麼傻,你為什麼和你父皇一樣的傻,明知道她的心裏沒有你,為什麼你們還是傻傻的眼底隻有她,爍兒你別嚇娘啊!”
一把大哭抱著衝上去為輕璿擋住了剪刀的司徒爍,肚子上深深的插著一把剪刀,鮮血染紅了那一片的白衣。
“爍兒,你為什麼這麼傻,為什麼?你出了事,你讓娘怎麼活?”抱著司徒爍身體的皇後,臉上一片的淒涼和哀痛,眼底淚水流淌而下,與臉上的血跡混雜在一起。
而輕璿方才早已經被司徒燁護在了身後,隻是他們都沒有想到,司徒爍居然會突然撲上來,當初了那刺向輕璿的剪刀。
“爍兒,你不要死啊,你別讓娘一個人!你起來啊,娘什麼都不怨了,娘聽你的話,什麼都不做了,你起來啊!”
司徒爍伸手帶著血跡的手撫上自己母親的臉頰,輕輕的拂去她落下的淚水,隻是抹不盡那不斷流下的淚水,吃力的轉頭看向司徒燁的方向:“請皇上饒我母親一命!”
“朕答應你!”司徒燁沉默了半響,在輕璿伸手在他後麵拉了他一下之後,開口答應了司徒爍。
而司徒爍也在最後得到他諾言的那一刻,緩緩的露出了個微笑,最後深深看了輕璿一眼,慢慢的閉上了雙眼,而撫著皇後臉頰的手也在這一刻無力的落下。
“爍兒,爍兒!回答娘啊,娘陪你去隱居好不好,我們去捉蝴蝶,你以前不是最喜歡捉蝴蝶的麼,娘再也不說沒空了,娘不罵你了,娘陪你去捉蝴蝶!捉蝴蝶!”
皇後看著從自己麵前緩緩落下的手,眼中的淚水不斷的落下,不停歇,而她抱緊了懷裏司徒爍的屍體,不斷說著捉蝴蝶幾個字。
當從皇後那裏離開,輕璿不禁覺得氣悶,本來隻是想要知道真想罷了,沒想到最後司徒爍會死,而皇後現在看那個樣子卻是已經瘋了。
“別想那麼多,你現在可是兩個人!”司徒燁將她摟進懷裏,撫著她的長發安慰。
天宇宸帝一年,天宇與烈羽在江流的戰爭最終以天宇的勝利而告終,而經此一役,天宇的版圖擴張了近一倍,將原來南韓近三分之二的土地都納入了版圖之中。
而之後兩國經過此次戰爭都消耗巨大,雙方都默契的停止戰爭,兩個年輕的帝王都將精力放在了國內的經濟建設。
同年十月。
天宇璿寧皇後寢宮中。
“啊啊!我討厭生孩子啊,怎麼這麼痛啊!啊!”皇後寢宮中不斷傳來當今皇後的大罵聲,而麵對這樣的喊聲,一向冷靜邪魅霸氣的宸帝司徒燁,卻是緊張的在宮門之外來回打轉,時不時的往想宮裏的情況。
“你再打轉也沒用,生孩子都是這樣的,不過我倒是沒有聽過輕璿這麼中氣十足怒吼的產婦!”
樓祈月在一邊摟著酒兒的纖腰,而此刻酒兒的肚子裏也已經有了微微的凸起,酒兒靠在樓祈月的懷裏,目光也是時不時的望向寢宮方向,如果不是因為突然發現她有了身孕,被他們以孕婦不能見血的借口攔在了門外,否則她早就進去看情況了,而樓祈月手上動作溫柔,看著司徒燁急得團團轉的樣子,卻是冷笑一聲促狹道。
現在司徒燁根本就沒空去理會他們,目光一直著急的望著裏麵的情況,輕璿在裏麵已經叫了很久,而他在外麵更是擔心的團團轉。
“啊!TMD的男人都是混蛋!下次誰讓我看到欺負女人的,丫的我把他閹了!啊”
“哇!”
伴著輕璿中氣十足的一聲怒罵,孩子嘹亮的哭聲響亮的宣告了他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