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天的事,李瀚天臉“騰”的通紅,很不好意思。他輕咬著牙,這讓他怎麼說?說他那一晚將文舒給“強迫”了?這怎麼說的出口!
“你……你去問……文舒。”李瀚天吱吱唔唔的,目光有些躲閃。想來,那麼丟臉的事情,文舒也不敢給別人說。一想到這裏,就大方起來:“你再幫我把一下脈吧,剛在路上的時候,我肚子還疼來著。”不是他信不過曾太醫的醫術,而是自己太過緊張。
曾子瑛順從的又把了一遍脈,也沒覺出異樣來,笑著道:“你身子骨……”本來要說健朗,又覺這話對一個男子來說不合適,改了個好聽一點的說法,“很好,一點問題都沒有,是你太過擔心了。”說完,又上下打量著李瀚天,在宮裏發生了什麼事麼?太後品性很好,她應該沒看錯,那他身上的麝香味又是從哪裏來的呢?
李瀚天舒了一口氣,他能不緊張擔心麼?這可是文舒和他的第一個孩子!
“嚇死我了!”他拍了拍胸口,一想,應該也是自己太過緊張。幸虧他身子不弱,不然孩子怕是有危險。從沒有哪一天,李瀚天如此慶幸自己有一副比女人還好的身子骨!
曾子瑛不禁莞爾。這個王妃一向是個穩重的,何時有過這般男兒家的動作,真是做了父親就不一樣了。
第二日早晨,太後又招李瀚天去宮裏陪他賞花。
李瀚天一聽賞花,微微放了心,太後總不可能在花園裏熏香。
雖然極不情願,可是還得去,誰讓他是女婿呢!
文舒昨日裏沒有出東院,聽曾太醫的意思還要過幾天才能出來,也不知在泡的什麼藥浴,竟是如此浪費時間。
到了宮裏,果然如太後所說,是去賞花,在花園裏擺上桌椅欣賞風景,身處花紅綠柳中,旁邊有些人吹蕭伴樂,絲竹聲輕揚,暖風白雲,日麗天青,很是愜意。
隻是中午吃飯時,還是要到康寧宮裏去吃。
李瀚天正在心裏預備著幾種逃脫的說法,不能再聞到麝香氣味了,會對孩子不好的。可是他又不能對太後說自己有孕,成親不滿一月就有兩個月的身孕,別人知道了怕是大都以為他給平安王戴了綠帽子。就算太後知道了實情,也會因他的行為對他生出厭惡來。
隻是,讓他意外的是,康寧宮裏的熏香已經換成了其它的,是一種很常見的熏香,沒有任何的不對。
飯桌上李瀚天一邊陪著太後吃飯一邊暗思是怎麼一回事。
這熏香雖好,也隻是一般官宦人家用,配著太後,卻是顯得東西不好了,怎麼覺得,太後像是在向他說明著什麼。那昨日裏的麝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李瀚天已經開始喜歡吃酸的東西,為怕太後和周圍侍候的人看出什麼來,隻得忍住吃了一些甜食,心裏有些難受,有一點想吐。怕再過一個月,才會有明顯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