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了馬在王府裏的馬道上,到了馬廝處放了馬,因著距離東院比較近一點,就去看顏悅。
把東西拿了出來給顏悅,文舒笑著問他:“師父,你能看出來這東西有什麼特殊之處麼?”師父來自另一片大陸,也許見識過也說不定。
顏悅看著手裏的靛青色錦袋,手上微微使力,然後挑了挑眉,點著頭對文舒道:“這是個價值連城的寶貝。”
“這麼值錢?”文舒吃驚問。她在乎的不是價值連城這四個字,而是這四個字是從顏悅嘴裏說出來的。他一向什麼東西都看不上眼,再名貴值錢的東西在他眼裏都形同垃圾,能配得上他這四個字的,那得有多值錢啊?
發財發發財了!
文舒兩眼冒著金星星,好像天上密密麻麻的掉著金子銀子,笑眯眯的看著顏悅,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等著他解釋。
“其實也沒有這麼值錢。”顏悅又道,文舒一聽臉垮了下去,這是玩她呢還是怎麼的啊?隻見顏悅對她促狹眨了眨眼,才又道:“不過物以稀為貴,你們這裏沒有這東西,所以價值連城還不足以形容它的價值。”
“真的?”文舒隻差蹦起來,笑著拿過顏悅裏的錦袋上下翻看,她是真的看不出來這東西有什麼好的啊!“值錢在哪裏啊?”她兩眼期待的望著顏悅,想得到答案。
顏悅不答,隻是伸手向著文舒要過了那個靛青色的袋子,雙手夾住閉眼靜默了一會兒,才扔給了文舒:“拿去玩去,別弄丟了,到時候再告訴你。”完全一副哄孩子的樣子。
“師父……”文舒接過,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不滿的看著顏悅呐呐的喚。這不是吊人胃口麼?你不說值錢,我還沒心思,你一說值錢,我就心癢的想知道。你要不想告訴我你就別說它好嘛!
顏悅不理她,脫了鞋子上了床,一理衣服,閉目盤腿坐在床上,文舒看他要練功,隻好出去了。
一出房門,門外五米處站著一臉著急的曉三。
她曾下過命令,一般王府之人不得入東院,少數幾個能入東院的人,除非顏悅喚,不然任何事情不得靠近他房間五米內。
走了幾步正要問時,曉三站在遠處已經急急的開口了:“王爺,打起來了,要出人命了,你快點過去,太後和桑少爺都在園子裏啊!”
“怎麼回事?”文舒冷靜的問,幾乎有了歎氣的衝動。她就說,一不在就出事!要是瀚天出了事情,他一定會說王妃出事了,可如今沒說,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是司玉,不知道怎麼的與桑少爺身邊的侍子吵起來了,後來桑少爺身邊的先動了手,與司玉打起來了。太後在這時候來了王府,剛好就撞見了這件事情,要罰他們沒規矩呢!”曉三跑步跟在文舒後頭,解釋著說。這王府裏可是禁打鬥,輕者杖二十,重者杖五十,以警示眾人。衝撞了太後自然是重罰,那可是會要命的啊!桑少爺怎麼說也是客人,他身邊的人太後應該罰的不重,可是司玉就不同了,他既不是王府裏從小照顧王爺的老人,隻是王妃帶來的,身份原本就低下,這一出事,不可能輕罰的,不然下邊的人都有樣學樣,沒個規矩。這處罰一下,怕是會要了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