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負傷回府,府中卻沒一人上前關心他,似乎大家都對這種現象習以為常。
罵護院將他扶回房間,芸兒見他又是這幅樣子回來了,便微微歎了口氣說,“我去找大夫。”
陸陽急忙喊住她,“不用,沒什麼大事,你拿點可以擦的藥給我就行。”
於是芸兒便從一旁的桌上取了一個藥瓶過來。她蹲下身來打開藥瓶,用手挖了一點膏狀的藥塗在掌心,然後準備撩起陸陽的衣服,給他擦藥。
陸陽大驚失色,噌一下按住自己的衣服,慌忙說到,“哎哎……你幹嘛?”
芸兒說,“給公子你擦藥啊!”
陸陽拿過藥瓶結結巴巴地說,“不……不用,你出去,我自己來。”
芸兒不聽,說,“從前公子受傷回來都是我塗藥的,今日為何要自己擦藥,再說你這樣子背上肯定也有傷,你自己如何擦的上,還是我來吧。”說著,芸兒又要上手揭開他的衣服。
陸陽慌忙的推開她的手,“男女授受不親。”
抬頭一看,罵護院還在門口,便說,“我……我讓罵護院給我擦,你出去吧。”
芸兒不解的看著他。他還是堅持說,“出去,你出去,把門關上”,然後對著罵護院喊,“罵護院,你過來幫我擦藥。”
罵護院便不情不願地走了過來。芸兒也一臉迷茫地走了出去,心想,公子真是摔傻了!
剛出了房門,芸兒便聽得裏頭傳來了陸陽的慘叫,隨後便是陸陽的罵聲,“你是不是想弄死我,會不會擦藥,知不知道輕點?!”
話音剛落,又是一聲慘叫,震得房梁上的鳥兒都撲閃著翅膀飛走了。
待藥擦完,陸陽有氣無力地對罵護院說,“你……你今日務必把亞索給我找到,否則等我好了我一定報了我這擦藥之仇。”
罵護院蓋好藥瓶,一邊走過去將藥瓶放到原來的位置,一邊問他,“為什麼要找他?你不是將人家趕走了?”
陸陽沒好氣道,“我讓你去找你就去找,哪那麼多廢話!”
罵護院答了一句是,便推門出去了。在門外碰到了偷笑的芸兒,芸兒問他,“罵護院你做什麼去?”
罵護院還是麵無表情地回,“找亞索。”
芸兒驚呼,“找亞索做什麼?難不成公子還想打架。”
罵護院搖搖頭,“不知。”說完便離開了。
芸兒趕忙進屋,見陸陽正趴在床上,一副遭盡折磨的樣子,她問,“公子你都這樣了,為什麼還要找亞索啊?你又打不過他。”
陸陽說,“我這次找他不是找他打架,我要拜他為師,我要學習他的技能,這樣出去就不怕再被人打。”
芸兒聽了點點頭,小聲說,“公子你是不怕被打了,可別人就要怕你了。”
陸陽白了她一眼,說,“想什麼呢,我不是以前的那個我了,我學武功不會欺負別人的,我隻想好好保護自己,還有保護我爸媽,哦不,我爹娘,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芸兒聽他這麼說,想了想說,“老爺夫人臨走前說是出去一月便歸,算著日子,應該是快回來了。”
陸陽聽她這麼說,心中也沒什麼波瀾,畢竟這裏的父母是這個陸陽的爹媽,不是他這個陸陽的爹媽,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長得和自己的父母也是一樣的呢?
“對了,之前聽你說我還有個領養的弟弟,那我那個弟弟在哪?”
“你說二公子啊,二公子在劉夫子處讀書呢,一般都是半月回來一次。”
“哦,住校生啊。”
“公子你說什麼?”
“沒什麼,等我傷好了,你帶我去看看他吧!”
芸兒聽他這樣說,一時沒有答話。陸陽等了半天芸兒都沒說話,他轉過臉看她,見她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麼,便問,“想啥呢?不能去看他嗎?”
芸兒回過神說,“公子你一向很討厭二公子的。”
“為什麼?”
“你總說二公子會爭你的家產,這也是二公子借宿在劉夫子那裏的原因,他不願你看見他心生厭煩。”
“這樣啊……這孩子挺可憐的,我也不會去找他麻煩的,後頭你帶我去看看他吧。”
“是,公子。”
說了這麼久的話,陸陽竟然有點犯困,便讓芸兒下去了,不一會兒就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