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卻是把28師所有軍官都給搞愣住了。
若其見強渡黃河之策損失太大,決意先解決我晉南中條山的駐軍,徹底清除後顧之憂,而後再集合日本華北方麵軍主力攻我黃河防線,到那時,各位可以想想是個什麼後果。”
我再留在潼關,亦是起不了太大作用,或許更多的時間是要拉著兩位長官或是胡旅長陪我喝酒,以我的酒量,恐怕.”
所以,不出意外的話,潼關防禦區這種大規模反登陸作戰基本已經落幕,日軍更多的應該是襲擾河岸線為主。
或許唯一讓日軍指揮官們值得慶幸的是,他們不用太過操心藥品的問題!
藤田進背後站的是某權勢滔天的親王閣下,其麾下親信遍布帝國陸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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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12時!
天上的雪粒已經變成雪花,大片大片的落下。
為了徹底射殺河灘上的日軍,各旅、團頂著炮火將士兵送進了戰壕,在日軍的炮火下同樣傷亡不小。
無論中將還是少將或是上校,齊齊衝著一群新兵蛋子,行軍禮。
唐刀也領了這份人情,在這個時代,可不是誰都能這樣放下架子對一群剛放下鋤頭沒多久的農民的。
川軍新兵團4000餘官兵,身形筆直的站在山坳裏,目光中滿是激動的看著前方兩名中將及四名少將和至少8名陸軍上校。
“你和川軍新兵團弟兄們什麼時候走,我好給弟兄們安排送別宴,28師窮是窮一些,但些許酒肉還是有的。”
答案很明顯,他攻不下,就像今天一樣。
日軍那邊全線暫緩進攻,第三師團更是猶如死了媽一樣如喪考妣,中方這邊卻也沒有太過於開心。
“是的,為避免白天會遭遇日機轟炸,我部必須得趕在明日太陽升起的時候抵達潼關戰場30裏之外,28師也得做好防空準備,日軍明日一定還會有報複性炮擊和轟炸。”
“這個還請唐團長放心,傷兵傷愈之後,我會尊重他們的意願,是願意留下來和我28師一起作戰,還是回歸你唐團長麾下,犧牲之人員,我雖無法保證每人一口棺材,但白布裹身,墓碑上寫明姓名和番號,還是能做到的。”董招也站起身保證道。
好家夥,菜都剛上齊,兩壇子共10斤白酒就喝光了,到後來喝到啥地步,總共喝了6壇30斤。
臉上還帶著硝煙色的4000多名新兵集體懵逼。
但,對於28師諸人來說,可從來沒想過唐副參謀長突然撂挑子不幹了。
可惜,縱算凶殘如板垣四郎,也還有足夠的理智知道,他不僅不能拿藤田進如何,甚至還需要安撫籠絡。
對於一名軍人來說,誰能抵禦的住這種誘惑?
“長官言重!”唐刀連忙擺手。“我團傷兵和戰死人員,還請兩位長官妥善安置。”
不管事後唐刀咋樣,但至少人是自個兒回去的,這場酒場大戰,唐刀完勝!
方麵軍司令官,妥妥大將級,他將一躍成為帝國陸軍省前幾號人物,他能決定的將不再隻是數萬或是數十萬人的命運,那或許是一個國家或民族的命運。
“這麼急的嗎?”唐刀的效率讓樊大軍長吃了一驚。
為了抬起沉重的炮身在河灘上行走,那簡直是將“來射我啊!”的傻缺標簽貼腦門上,各炮兵小分隊死傷之慘重,完全不亞於進入死亡衝鋒狀態的步兵。
再看看第三師團報上來的傷亡數字,躁狂症患者迫使自己冷靜下來,站在陝、晉兩省地圖前足足有半小時,終於冷聲道:“傳令各師團長,暫緩渡河強攻,兩日內抵達我軍團司令部召開軍事會議!”
那可是他們從未見過的大官,竟然成群結隊的站在他們麵前。
“兩位長官和諸位同僚誤會了,唐刀此舉並不是意氣用事。”唐刀卻是微微搖頭。
“當然了,唐刀急著趕回第二戰區,不僅僅隻是潼關之危已解,而是日軍眼見在我黃河防線碰了壁,他們恐怕會調轉槍口集合重兵來一場晉南戰役。”唐刀臉上笑意逐漸斂去,拿起桌上的指揮棒指向地圖上的中條山。
唐刀這突然間要辭職,一派要走人的樣子,28師一眾人哪能不心慌?
有些人和物到失去之時才倍感珍貴,這幾乎就是人性本質,雖然這種感覺讓一群年齡少說也比唐刀大了十幾歲的中年大叔們感覺臉上火辣辣的,但一點也不妨礙他們趕緊想辦法。
“既然唐團長已經把話說這份上了,那我等還怎麼留客?”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樊軍長微歎了口氣。
然後,唐刀離開座位直接走到地圖前,雙目炯炯:“經此一戰,日軍第三師團損兵已在5000人以上,縱算他們還有再攻我潼關陣地之心,也得十日補充夠兵員,而這十天,已經足夠28師再構築更多更密的坑道。
傍上他大腿的崗村小次現在就像是屁股下安裝了發動機,短短3年時間就已經由關東軍副參謀長晉升為第十一軍司令官,哪怕是萬家嶺如此大敗,106師團的中將司令官的屍骸還是帝國花了巨大代價才還回來,也不過是遭到大本營的口頭訓斥,那已然是帝國陸軍中一支令人側目的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