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大弼縱身撲來,一記勢若雷霆的力劈華山迎頭砍下,張士奇看的真切腳下用力,身形快如閃電向左側一閃而過,避過刀鋒的同時右腕一抖白蠟杆回拉,棍梢啪的一下,正好抽中了祖大弼的左手小指。
十指連心,痛不欲生!
祖大弼甩手大叫:“我尼瑪”!
張士奇豈能容他喘息?潛身滑向右側,左手向後甩腕一揮,一招會心擊,正好抽中了他的腳踝,祖大弼強忍著劇痛,單手揮刀回身平砍,張士奇躬身後撤的同時右腕一抖翻手又是一棍,抽中了他右手食指。
祖大壽疼的麵目猙獰,跺腳甩著左手含著右手食指一陣吭哧,祖大壽的馬刀脫手,叮當一聲落地,不多不少,正好三招。
張士奇兔起鶻落,幹脆利索,周圍人隻覺眼前一花,贏得莫名其妙,不禁呆了。
曹文詔對左良玉歎道道:“張士奇身形和步法之快,實為生平僅見,來日武學造詣怕是不在你我之下”!
左良玉一陣咋舌:“什麼叫生平僅見,根本世所罕有,兼之悟性過人,一點就透,來日能與此人一較高下者,舉世寥寥”!
曹文詔金口一言,張士奇聞聲悟道。
他也在一刻完成了蝶變,武道一途從平庸一步跨入出塵,進入高手的行列!
當然與曹文詔這種超逸絕倫,鄙夷天下的頂尖高手相比,依然有不小的差距。
見多識廣的祖大弼,一臉驚訝的打量著張士奇,知道自此以後,在此人手上絕對討不到半點便宜,不由得生出了幾分怯意。
於是咧嘴一笑,拱手說道:“好小子,有兩下子,祖某栽在你的手裏,不算丟人!咱倆的恩怨翻篇,以後都是袍澤兄弟”!
張士奇一笑,扔了白蠟杆。
然後衝祖大弼長身一揖:“承讓”!
曹文詔身後有人喊道:“二孬,你他娘的還真是個孬種,這就慫了”?
祖大弼大怒,回頭去看,又軟了下來,摸了摸著後腦勺笑道:“外甥來了?咱們行伍之人靠手底的功夫說話,舅舅技不如人,輸的心服口服,自然無話可說”。
眾人連忙去看,隻見一位巨耳、隆準、麵如敷粉,風姿俊逸的少年,跨著一匹白馬翩然而來,不問便知,這位就是遼東將門年輕一代當中的翹楚,勇冠三軍的吳三桂。
吳三桂虛歲十四,身長已長到五尺五寸(約為172cm),他下馬同張士奇見禮,特意比了下身高,得意的一笑:“你就是截留祖家商船的張士奇,這個頭咋比我還矮?我九歲的時候,就跟你現在一樣高了”!
他滿心好奇,摘下張士奇掛在馬背上的三十五斤小梢弓,隨手一拉,就扯到變形,又取來自己的百二硬弓,一口氣連拉十下,狠狠的秀了一把子力氣。
吳三桂笑道:“我十歲就能開一百二十斤鐵脊弓,舞三十斤大刀,你說氣人不”?
初見吳三桂,心底就莫名的厭惡!
張士奇挑眉一笑:“不怕脊椎骨變形,老了病痛纏身,就可勁拽你的硬弓”!
吳三桂下意識的摸了把頸椎,既疑惑又很是不忿:“有這種事?鬼才相信”!
張士奇笑道:“發育太早未必是好事,我老家有個呆子,跟你一摸一樣,十歲便身長五尺力有千鈞,如今四十好幾還是五尺,憑著一身的好力氣,農活幹的可帶勁了”!
吳三桂哢嚓一下拽折了硬弓:“你竟敢諷刺於我,活膩了是吧,咱倆過上幾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