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懷疑的話可以再試試,看看我有沒有內力這種東西。”
“你、你不要轉移話題。”寧大師抱著行李箱不撒手,一副碰瓷碰上了的模樣不依不饒地說道:“總之我就是被你打得連站都站不起來了…你總得負責吧?”
“我可以負責讓你真的站不起來。需要麼?”
“我不管,你必須把我從你宿舍帶出去吧…這樣好了,我趴在這個行李箱上,你拖著我走。”
“我覺得你藏在行李箱裏麵可能更方便一點。”薑係花冷笑道:“要試試麼?”
“為了不造成同學們的恐慌,我們還是不要嚐試這種事情了,真的不刑。”寧大師輕咳道:“要不然這樣吧,你打了我,就把這個行李箱留作抵押吧,等我先觀察一下,確定沒什麼內傷了就還給你。”
薑係花歎了口氣,放開行李箱慢慢蹲了下來,小手繞過了寧大師的脖子輕聲道:“忍一下,很快就會過去的…”
“等、等一下!滿月你要幹什麼!不是…等等等等!我突然改主意了!我的腿好了!突然就好了…沒有內傷,一點都沒有!身體倍棒兒!”
以理服人薑天帝,硬核解決碰瓷的道德難題。
眼看碰瓷的家夥已經舉手投降,女孩站起身來,重新拉著行李箱正欲邁步,眼角餘光忽然瞥見了寧大師揉著小腹齜牙咧嘴的模樣。
剛剛那一拳好像出的挺重的,含著怒意出手確實不好把握力度。
她頓了片刻,卻也沒低頭安慰他的意思,沒走兩步又發現行李箱被什麼東西絆住了,轉頭望去赫然又是寧大師一隻手搭在了上麵…
“那什麼…你別誤會,賠償我就不要了…可以扶我一把麼?”寧大師苦笑道:“我現在好像真的站不起來了,感覺下一刻就要吐血了…滿月你是不是練過啊…”
薑係花皺了皺眉,淡淡道:“你不是說沒有內傷了麼?”
“這種事情很難說的嘛…你看我這吐在你宿舍裏也挺難清理的,要不滿月你勞駕把我帶出去,讓我換個地方自生自滅?”
女孩微微沉默了片刻,仿佛是被寧源這個理由說服了一般輕輕鬆開了行李箱,頭也不回地說道:
“扶著這個爬起來。”
“好嘞!”寧大師幹脆利落地接過了行李箱問道:“咱們接下來去哪?”
“出宿舍,讓你自生自滅。”
“也行…我感覺機場這個地兒就挺不錯的,要不我就去那兒自生自滅吧…不是…滿月你別瞪我…我就開個玩笑…你放心,我不和你一塊去機場…”
被薑係花死亡凝視瞥了一眼的寧源頓時慫了下來,小聲bb道:“我自己去總行了吧…”
……
不得不說,隻不過是隔了幾個月的時間,寧大師和薑係花在一起的待遇就有了顯而易見的區別:從前的他都是和滿月並肩而行,而且還有幫她拉行李箱的殊榮待遇,眼下可倒好,不但隻能落後幾步路跟在後麵,甚至手上都是空落落的沒有東西。
原來和滿月的距離遠近其中一個評判標準就是看她願不願意讓你掌控她的東西…這下可真是從零開始了。
不過也沒什麼好氣餒的,既然選擇了這條路,苦一點累一點也是應該的,就拿剛剛那一拳來說,都隻是灑灑水而已啦。
知足吧!滿月還沒動柴刀呢!至少現在的她還願意給自己留一個全屍。
此次一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去燕京再見到她…離過年還有好長一段時間呢,雪寶也就算了還可以打打電話視頻一下,平時發發消息體驗一下短暫的異地戀…滿月那邊可倒好,所有社交軟件全盤拉黑,一點死角都不留。
偷偷把自己給拉出來?關鍵沒這個機會啊!
一想到接下來的漫長離別寧大師忍不住有些惆悵了起來,終於在走出宿舍樓不遠後他鼓起勇氣叫住了薑係花,腆著老臉問道:
“那什麼…滿月啊…”
“你能不能把我從小黑屋裏放出來啊…萬一你這一拳把我打壞了,那我該怎麼才能聯係得到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