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柔則看皇上非但沒有被她的舞姿迷住,也不讓她起身,還問到了朱宜修那個賤人,偏偏還問她是不是那賤人的姐姐,朱柔則簡直要被氣炸了。
可也想到這裏是皇宮,不是朱府,不能由著她使性子,不然,可就沒有第二次機會了,勉強壓下怒氣。
“回皇上,正是臣女。”
玄淩一雙丹鳳眼微微眯了起來:“你可知,你身上這些衣裳是從二品昭儀服的製,還有你戴的珠釵也是主位娘娘才能戴的,你一個無品級的大臣之女,怎能穿這衣裳,不知道是大不敬嗎?”
玄淩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滿含怒氣,嚇的李長等人紛紛跪下,就連齊月賓也行著禮。
玄淩說完,伸手將齊月賓扶起來,複又對著朱柔則道:“便是並非主位娘娘的齊容華,你見了也要行禮,這般不懂規矩,朱大人可是教了一個好女兒啊,哼!”
朱柔則聽著玄淩的一番指責之語,有些懵,怎麼和想好的不一樣呢,玄淩不該是為她的舞姿傾倒,然後,封她為皇後嗎?
這衣服,她確實是知道她不能穿,可是,明明娘說了,隻要皇上看上她了,就不會計較的嗎?
隻是眼下並不是埋怨的時候,朱柔則隻得,改拜禮為跪禮向玄淩請罪:“臣女,臣女不知這是臣女不能穿的,方才,方才在太後姑母那裏看到衣裳好看,便想穿一下,臣女不知這是僭越,求皇上恕罪。”朱柔則想著不知者無罪,再有太後撐腰,玄淩也不能太過處罰她吧。
玄淩聽著朱柔則將太後搬了出來,怒氣更盛,心裏對朱柔則的形象更是大打折扣,可她偏偏搬出了太後,自己又無可奈何,隻能語氣冷冷道:“朕今日不治你的罪,衣裳從哪裏來的還到哪裏去,再讓朕發現你穿了這衣裳,就是拿太後當借口,朕也絕不會輕饒了你。”
“是,謝皇上恩典,臣女知罪,臣女這就去將衣裳還回去,日後,也不會再穿了。”
朱柔則退下後,齊月賓見玄淩怒氣還未消,顯然那一頓午膳泡湯了,心裏更怨恨朱柔則了,剛剛她知道這跳舞的宮女是朱柔則的時候,不可謂不驚訝,怪不得宜修不喜歡這個嫡姐,身著盛裝,濃妝豔抹的跳舞來勾引妹夫,還真不是個好東西。
怕玄淩的怒火發到她這裏,起身向玄淩告辭,自己一個人回了披香殿,而玄淩也沒有怪罪齊月賓,回到儀元殿後,想到朱柔則說衣裳是從太後哪裏拿的,便想是不是朱家人覺得宜修是庶女,不配母儀天下,要把嫡女送進宮代替宜修做皇後。
朱家人還真是貪得無厭,不管嫡女庶女,皇後都是她朱家的,又跑不了,急什麼?莫非是想控製他?而他的母後也並非沒有這樣的心思。
一時間,玄淩不知道這是誰的主意,想想又覺得不太會是母後,不管是宜修還是朱柔則做皇後,對她都是有好處的,沒必要為了一個朱柔則而破壞母子關係,玄淩越想越覺得是朱家人做的,這樣他反而不氣了,既然不是母後,那便明日去看看母後,也別讓她有那樣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