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牛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
主人明明去冰脈森林開采魔脈選擇閉關了,又怎麼可能出現在青郡城附近呢。
可剛才那股熟悉的波動,囚牛敢發誓那絕對是主人陳安的氣息呀。
難道魔脈開采完畢後主人沒有閉關?而是回來了?
想到這,囚牛神情欣喜,嗷嗷亂叫道:“嗚嗚,我就知道主人舍不得我,嗷嗚,主人,您的牛牛來啦。”
囚牛隨手丟出手中的空酒壺,化作一道流光衝向遠方。
……
醉樓頂層樓閣內。
正在盤膝療傷的風落舞砰然睜開雙眼。
她疑惑且不確定的問道:“陳前輩?”
扈老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應聲道:“好像是他的氣息。”
風落舞心中一喜,徑直起身道:“他回來了嗎?”
下一刻,風落舞的身影消失在樓閣中。
扈老苦笑連連,緊隨其後。
自家這位樓主大人,好像動情極深呀。
……
風魔宗執法殿。
劉鐵橋跪在下方瑟瑟發抖,冷汗直冒。
當他知道手下的三十名執法弟子全部隕落後,那一刻,他隻覺得雙眼發黑,旋地轉,站立不穩。
他坦白了,老老實實將蔣駿與他的合作告訴了長老唐明生。且將還沒捂熱的“好處費”拿了出來。
唐明生坐在高座上,麵色陰沉如水。
此刻的他,恨不得一掌拍死劉鐵橋,然後將事情公之於眾,給風魔宗上下一個清楚的交代。
但他不能這樣做啊。
劉鐵橋身為執法殿六位隊長之一,以權擅謀私,抹黑風魔宗,顛倒黑白。
一旦這件醜事傳出,執法殿在宗內還有什麼威-信可言?
他這位執法殿長老還有什麼資格坐在現今的位置上?
更重要的是,劉鐵橋是他的親外甥,他唐明生親姐姐的兒子。
不管是從公來,還是從私來看,他都必須保住劉鐵橋。
可怎麼保,唐明生目前還沒想好。
左管事房年出謀劃策道:“長老,實在不行就將這件事落實下去。蔣駿不是以供品不足的罪名捉拿那群瀾魔宗的弟子嗎?咱們完全可以……”
“行不通。”唐明生擺手道:“任何勢力前來上供,上供資源多少,登記處都有完整的記錄在案,這都是一一核實過的。離開了風魔宗,哪怕發現供品缺少,也是風魔宗弟子的錯。”
“蔣駿那個蠢貨以這麼蹩腳的借口去拿人,咱們能和他一樣蠢?”唐明生諷刺道:“再則,登記處由大長老韓泱的人負責,咱們想改檔案記錄也沒機會,也毫無意義。”
“那就換個罪名。”右管事杜徽提議道:“反正捉拿他們的是我們執法殿,到了這裏,還怕他們不認嗎?”
“杜管事的有理。”房年自信道:“隨便安排個罪名,屈打成招,再第一時間解決他們。”
“隻要人死了,供詞在手,一切死無對證。瀾魔宗不過區區二流宗門,還怕它翻不成?”
房年輕走幾步,繼續道:“到那時,三十名執法弟子的死也就有個交代了,咱們完全可以撇的幹幹淨淨。”
唐明生心動道:“這樣做也不是不可以,但還需兩位管事親自跑一趟,對方手裏有神魂殺招,普通弟子前去毫無作用。”
“長老放心,此事就交給我們二人了。”房年與杜徽相視一望,笑意滿滿。
……
烏顏九等了足足兩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