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魔宗一直沒有來人。
就好像對這三十一名弟子的死毫不知情。
以她現在所處的位置,風魔宗的高手過來用不了一炷香,怎麼會到現在都沒出現呢?
烏顏九想不明白。
其身後一眾瀾魔宗的弟子也都露出疑惑神情。
紅衣時不時的眺望風魔宗方向,神色擔憂,惶恐不安。
她多麼希望風魔宗真的不知情呀。
然後她們就能渾水摸魚的離開了。
可她知道,這是絕不可能發生的事。
一想到稍後即將麵對的場景,紅衣忍不住的顫抖。
“姐,我,我們會死嗎?”紅衣蹲在烏顏九身邊,聲音哽咽的問道。
烏顏九麵色柔和,伸手抹去紅衣落下的淚水,輕聲道:“不會的呢,風魔宗是南疆第一勢力,肯定會將整件事調查清楚,給我們公道。”
“會嗎?”紅衣緊緊捏著衣角,目露希冀道:“要是陳安在就好了,他一定可以護我們安危,一定不會讓任何人欺負我們的。”
烏顏九還想寬慰紅衣,但遠方,兩道黑影越來越近。
“來了。”烏顏九深深吸了口氣,一直懸著的心也在此刻徹底緊繃。
“嗖。”
黑影落地,執法殿兩名管事眼神陰霾的落在烏顏九與一眾弟子身上。繼而殺機閃現道:“膽敢殺害風魔宗的弟子,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兩位前輩,此事前因後果還請容我解釋。”烏顏九抱拳一拜,快速將之前發生的事詳細明。
奈何對方根本沒有聽她解釋的態度,直接動手抓向她的肩膀:“具體如何,跟我們回風魔宗執法殿再吧。”
“前輩。”烏顏九退之不及,隻覺得右肩一麻。
下一刻,她已然被對方強行製服,拎於半空。
“姐。”紅衣站在下方急的崩潰大哭。
一眾瀾魔宗的弟子也是心急如焚,慌亂嘶喊。
烏顏九感受著袖中那枚客卿長老令牌,想要反擊,但最終還是放棄了。
這兩人修為深厚,絕非一般的弟子。
看他們的服飾,似乎是風魔宗管事。
令牌內的殺招隻蘊藏兩萬年的修為,對付風魔宗管事還不太夠。
當然,不管夠不夠,烏顏九都不敢再動手了。
已經死了三十一名風魔宗弟子,若是再死兩名風魔宗管事,這件事,哪怕她占著理,也撇不清了。
烏顏九隻希望到了風魔宗執法殿,對方能給她解釋的機會。
就算有所懲罰,要她以命抵命,她也認了。
“不用等我,先回瀾魔宗。”烏顏九用盡力氣朝下方喊道。
“還回得去嗎?”杜徽殘忍一笑,大手伸出:“都去死吧。”
“不……”情急之下,烏顏九再次催動了袖中的令牌。
“崩。”
虛空傾塌,嗡鳴陣陣。身穿青衫的男子那模糊身影又一次出現在際之上。
麵對杜徽的出手,他風輕雲淡,一指相迎。
“轟隆。”
似驚雷滾動,魔氣肆掠。
杜徽的身影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被他強行製服的烏顏九借此機會落入地麵。
“你找死。”杜徽穩住身形,嘴角滲出一抹血跡。
他滿是忌憚的望著半空,那道不知是誰留下的神魂殺招。
一指,簡簡單單的一指,竟然讓他這位執法殿管事身受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