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些話我暫時不能說出來,因為我們之間還有一個獨孤絕,獨孤絕對我恩重如山,墜崖那天,我曾答應過他,要試著接受他,給他一次機會,我不能夠食言……

沈雪寧將頭轉向一邊,清冷的眸底閃著複雜的神色:“雪寧,你隻需要告訴我,你到底愛不愛我……”

“我……愛你……”思索半晌,沈雪寧也下定了決心:回去和獨孤絕說清楚吧,她心裏已經有人了,無法再為他留下位置……

沈雪寧緩緩閉上了眼睛,自然沒有看到蕭堯眸底閃過的狂喜,激烈輕柔的吻再次落到沈雪寧身上,她沒有拒絕……

淡淡的幹草香飄入鼻中,絲絲涼意滲入肌膚,沈雪寧沒有睜眼,卻知道她身上的衣服已被蕭堯褪下,蕭堯的吻很輕也很柔,讓人不知不覺沉溺於其中……

沈雪寧的身體也在蕭堯的雙手下,發生著令她不可思議的變化,火熱的身體緊貼著她的肌膚,沈雪寧知道此時兩人已是坦誠相對:“雪寧,讓我用心來愛你!”

聽到這句話時,沈雪寧猛然睜開了眼睛:這句話,我好像在哪裏聽過……

突然,沈雪寧腦中靈光一閃:獨孤絕……沒錯,這句話那天晚上獨孤絕也曾經對我說過……

就在蕭堯想進入的瞬間,沈雪寧猛然用力將他推開,拉過被蕭堯扔到一旁的衣服蓋住了自己滿是紅痕的身體:“師兄,對不起,王爺待我恩重如山……我……不能對不起他……等回去後,我向王爺解釋清楚,他會成全我們的……”

如今沈雪寧是獨孤絕明媒正娶的辰王妃,如果獨孤絕對她無意,她不會拒絕蕭堯,可是那天,獨孤絕慎重的告訴她,他想和她共度一生,讓她給他一次機會,而她也答應考慮……

沈雪寧現在並不愛獨孤絕,隻是,作為人妻,她要給獨孤絕最起碼的尊重,就算她愛上了另外一個人,在與獨孤絕斷絕夫妻關係前,她不能與其他人發生關係……

蕭堯無奈的歎了口氣,想不到今天的好事竟然被自己的另一個身份攪和了,以現在的情況看來,沈雪寧是愛上蕭堯了,那他就沒必要一定讓沈雪寧將視線轉移到獨孤絕身上:“沒關係,獨孤絕不會怪你的……”蕭堯又氣又無奈。

“可我不能如此放縱自己!”沈雪寧滿麵正色:“雖說我與王爺隻是名義上的夫妻,但我不想對不起他,回去後我會向王爺解釋清楚,讓他給我一紙休書……”

蕭堯重重的歎了口氣:事到如今,還是不要再隱瞞了,否則隻會事得其反:“雪寧,其實為兄就是……”

“快,去那邊看看,認真搜查,絕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之地,沈雪寧和蕭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冷酷的聲音自不遠處傳來,蕭堯和沈雪寧皆是麵色微變:這個聲音他們很熟悉,就是在太陰山上時,與沈雪寧、蕭堯有過接觸的,歐陽睿的護法。

果凍從孟流星那裏接過沈雪寧的畫像後,便快速向著一個方向走去,時間不長,來到了一處相對偏僻的角落:“你們四個不用再躲了,出來吧。”

果凍話音剛落,昨晚跟在她身後的那四道身影瞬間出現在她麵前:“參見公主……”

“不必多禮了,幫我去找畫上的人。”果凍將畫像遞給了那名年齡較大的侍衛。

“這畫上女子是辰王妃?”畫像打開,四名侍衛眼中皆露出了濃濃的驚豔,雖然他們生活在皇宮,見過美女無數,可從來沒有像這樣一個人能讓他們像現在這樣移不開眼睛。

原來沈雪寧竟是如此優秀的女子,難怪戰神王爺獨孤絕和冷麵統領程南英都對她用情至深……

“找到她後你們要好生侍候著,盡快通知我,如果她少了半根頭發,我唯你們是問……”果凍凶神惡煞的警告著:“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找人。”

年齡較大那名侍衛的眸光微微閃了閃:這畫像上的女子好熟悉,總覺得在哪裏見過,一直以來,我都在青頌皇宮,此次是為保護公主才離開皇宮前來聖乾,難道這沈雪寧以前曾經去過青頌皇宮……

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蕭堯與沈雪寧想到對望一眼,眼底傳遞著同樣的信息:有人要來殺他們……

不需要過多的語言,兩人就已知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快速穿好了衣服,蕭堯緊緊握著沈雪寧的小手,悄無聲息的走到了山洞口,透過樹枝的縫隙仔細觀察著外麵那些黑衣人的一舉一動。

如果是在平時,蕭堯並不怕他們,可是那天墜崖時,蕭堯被射傷了右手腕,雖然金創藥已讓他的傷口愈合,但手腕上的筋脈尚未完全恢複,所以,他的右手暫時用不上絲毫力氣。

黑衣人人數眾多,不能與之硬拚,如果想贏,隻能智取。

蕭堯緊握著沈雪寧小手的大手越收越緊:“雪寧,等一下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放開我的手。”

這一次,蕭堯沒有叫她師妹,而是直呼她的名字,但沈雪寧的心思都放在了外麵那些黑衣人身上,根本就沒有細聽蕭堯的稱呼。

“快看,這裏有個山洞。”一名黑衣人看到了蕭堯與沈雪寧所在的山洞,帶著十多名黑衣人快步向這邊走來,到得近前,那幾人放慢了腳步,慢慢向樹枝靠近。

就在其中一名黑衣人抓著樹枝,想進入山洞查看時,一股強勢的內力自山洞中揮出,將距離山洞最近的十幾名黑衣人打出了幾十米遠,趁著黑衣人們走神的瞬間,蕭堯拉著沈雪寧快速向前跑去……

“蕭堯、沈雪寧,原來他們真的沒有死。”望著兩人漸行漸遠的身影,那名護法冷眸微眯,嘴角輕揚起一絲嘲諷的笑意:

蕭堯、沈雪寧,如今的崖底已是我們的天下,今天你們兩個是插翅也難逃:“太子殿下有令抓住他們,重重有賞!”

別院,莫鬆站在大廳中來回走動著,心情煩燥不安,一道黑色的身影憑空出現在莫鬆身後:“莫管家!”

“怎麼樣?有王爺、王妃的消息嗎?”莫鬆轉身望向來人,眼底充滿了急切。

黑衣人輕輕搖了搖頭,莫鬆長歎了一聲:“烈焰出事了,如果王爺再不出現,隻怕我們撐不了太久……”

一名侍衛快步走進了大廳:“莫管家,不好了,三大世家的冷逸軒和古雲前來拜見王爺,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與王爺商量……”

“就說王爺在崖底尋找王妃尚未回來!”莫鬆冷冷回答著:“以後無論是誰來找王爺,全部以此為借口……”

“可是,冷逸軒和古雲不肯走,他們說此事事關重大,他們一定要見王爺,如果王爺回來的晚,他們可以在此等候……”

“是嗎?”莫鬆眸光微沉,思索片刻:“他們兩人現在在什麼地方,帶我前去……”

風景優美的小院中,冷逸軒與古雲正坐在亭子中悠閑的喝著茶,不時的評論著小院周圍的景色。

“原來是冷公子和古公子,有失遠迎,真是失敬失敬!”莫鬆緩步走進了亭子:“莫管家,今天在下與古雲前來此地是要與王爺商議要事,不知王爺如今何在?”

莫鬆重重的歎了口氣:“兩位公子實不相瞞,自從王妃出事後,我家王爺就一直在斷崖下尋找王妃,至今未回……”

“王妃出事那天在下也曾派人前去尋找王妃,在斷崖下,烈焰國的侍衛倒是看到了,隻是為何沒有看到王爺?”

冷逸軒故做疑惑,眼睛卻是一眨不眨的望向莫鬆,似要看出他話中的真假。

莫鬆麵不改色,英俊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王爺的性子豈是在下等人胡亂猜測的,或許王爺覺得分開找,找到的可能性大些,所以獨自一人前去尋找王妃……”

“可是在下聽到一種傳言,說戰神王爺獨孤絕與聖乾第一風月公子蕭堯是同一人,不知莫管家對此有何看法?”古雲站起身,望向莫鬆的眼底充滿了戲謔。

莫鬆神色未變,成熟俊臉上的淡笑依舊:“古公子說笑了,傳言未必可信,道聽途說的事情大多都是人們憑空捏造……”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古雲語氣凝重:“莫管家,其實我們並沒有惡意,隻是想弄清事情的真相,否則,現在出現在這裏的就不止是在下與逸軒兩個人。”

“嗬嗬,古公子真會開玩笑,誰會拿這件事情說笑,王爺真的在斷崖下還未回來……”

“莫管家,絕哥哥呢?”莫鬆話音未落,一襲大紅紗衣的夏輕盈緩步走了過來,身後跟著一名侍女,侍女手中端著一個托盤,盤中放著一杯熱粥。

“回郡主,王爺在崖底至今未回……”

“怎麼可能,沈雪寧都墜崖四、五天了,如果絕哥哥總是呆在崖底找她,肯定吃不消,莫管家,你老實告訴我,絕哥哥究竟去了哪裏?”

夏輕盈步步逼近莫鬆,莫鬆麵容平靜,微沉下的眼底卻是寒光閃現:“郡主,卑職早已說過,王爺在斷崖底……”

“你少騙我,昨天本郡主已派人前去查看過,整個斷崖都翻遍了,根本沒看到絕哥哥的影子,莫鬆,絕哥哥,他是不是……”

似是對獨孤絕所處的地方十他忌諱,夏輕盈未將那地方說出,漂亮的眸底寒光閃現,冷逸軒與古雲對望一眼,沒有說話,戲謔的眼底傳遞著相同的信息:看戲!

“絕哥哥他……是不是……是不是回了烈焰?”思量再三,夏輕盈終於說出了她的猜測:如果真是這樣,那她的全盤計劃豈不是要落空……

“郡主想多了,王爺並未回烈焰……”

“沒回烈焰,也不回別院,你們王爺獨孤絕真的成神了,不吃不喝也能活著……”古雲戲謔的聲音暗帶嘲諷:

雖然他和冷逸軒的猜測未得到證實,但是以現在的情況看來,蕭堯是獨孤絕的可能性很大,否則,不可能在蕭堯墜入斷崖後,獨孤絕也隨之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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