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情

“快來看,這裏也有沈宮主的衣服!”就在那名侍衛想要拉開樹枝走進山洞,也正是山洞中的蕭堯猛然抬起眼瞼,想要有所動作的時候,果凍的驚呼聲自前麵響起。

程南英未加思索,快步走了過去,伸手搶過果凍手中的一點破碎衣服:沒錯,這是雪寧的,看來她還在前麵……

“雪寧,雪寧……”程南英邊大聲呼喚沈雪寧的名字,邊快步向前走去,果凍未加思索,緊跟在程南英身後向前奔跑。

其他三名侍衛也快速跟上,而這名站在山洞口的侍衛微微回頭望了望前麵,剛想告訴他們沈雪寧可能在這裏,可是,就在他想要張口的瞬間,眼前的光線立刻暗了下去。

那名侍衛用力眨了眨眼睛,再次回頭望向山洞,隻見一隻隻小小的,會發光的物體慢慢從山洞內飛出:螢火蟲,現在又不是夏天,怎麼會有螢火蟲?

那名侍衛眼底滿是驚訝:“張城,你磨蹭什麼,還不快跟上。”那名年齡較大的侍衛轉身望向這邊,冷聲訓斥。

“來了,來了!”名叫張城的侍衛連連答應著,回頭望了望黑漆漆的山洞,心中納悶:難道我剛才看到的火光就是螢火蟲,真是活見鬼,幸好沒通知他們,否則肯定會被他們笑話一頓……

腳步聲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不見,黑暗中,蕭堯漆黑的眼底亮的駭人,蕭堯知道剛才在外麵的是程南英,也知道程南英是來救他們的,但蕭堯並不想見他,更不想欠程南英的人情,所以,蕭堯才會捂住了沈雪寧的耳朵。

剛才飛出山洞的並不是螢火蟲,而蕭堯用內力將火光熄滅後,又以內力將還有火星的木材橫掃向山洞口,如果不注意觀察,真的以為那就是螢火蟲。

如果剛才那名侍衛進來,蕭堯斷不會讓他活著走出這裏,不過,蕭堯並不是濫殺無辜之人,所以他才用了剛才的方法將那人引開,如果那人執意要進來,他不介意送那人一程……

感覺到懷中所抱的嬌軀溫溫軟軟的,極是舒服,清新淡雅的體香無孔不入的鑽入鼻中,蕭堯微微低頭,望向沈雪寧安危沉睡的絕美臉龐。

冰冷邪魅的眸底閃過一絲笑意,嘴角上揚起一抹悠美的弧度,蕭堯緊擁著沈雪寧的手臂再次收緊,柳葉般的薄唇輕輕印在了沈雪寧誘人的櫻唇上,心中暗暗起誓——雪寧,今生今世,你隻能屬於我一個人,就算天崩地裂,江河逆流,我也絕不會讓人將你從我身邊帶走……

深夜,斷崖上的風很大,吹的衣服烈烈作響,一襲白衣負手立於斷崖邊,墨絲飛揚,衣袂翻飛,他不是別人,正是冷逸軒,其實,如果那天蕭堯沒有先他一步跳下懸崖,那他便會緊追沈雪寧而去……

連古雲也不知道,冷逸軒也派出了人員下到斷崖去尋找沈雪寧,至於原因,恐怕連他自己都不明白:“公子!”一名黑衣人憑空出現在冷逸軒身後,恭敬的行禮。

“找到沈雪寧了嗎?”冷逸軒語氣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與白天那個彬彬有禮的他截然不同。

“還沒有,不過,屬下在斷崖下見到了程南英,還有青頌國的人……”黑衣人實話實說。

冷逸軒冷眸微眯:“青頌國的人來這裏做什麼?他們來了多少人?”

“回公子,隻有四人。”

冷逸軒眸光微閃:“盯著他們,有什麼事情隨時向我回報?”

黑衣人走後,冷逸軒猛然抬起了眼瞼:這聖乾國是越來越熱鬧了,明天過後,蕭堯究竟是不是獨孤絕便可見分曉,隻是,沈雪寧,你現在究竟在哪裏……

東方天空中升起了啟明星,眼看著天色就要亮了,程南英、果凍等人並沒有找到沈雪寧。

這才過了一晚,程南英英俊的麵容更加憔悴,手中緊握著沈雪寧破碎的衣服,微微顫抖:雪寧,真的出事了,否則,我又豈會隻找到了她的衣服,卻找不到她……

走了一夜,所有人都累了,趁著那四名侍衛不注意,果凍快速逃之夭夭,待那四人回過神時,果凍早已跑的不見了蹤影,無奈之下,那四人隻好起身離去……

回到郊外小屋中時,孟流星正焦急的在院中來回走動著,見果凍打著哈欠走進了大門,孟流星強忍著怒氣:“昨天晚上你跑去哪裏了?不是讓你先回來休息嗎?”

“沒找到宮主,我不好意思回來。”果凍低下了頭:“你還怪我嗎?”

望著果凍可憐兮兮的樣子,孟流星心中無聲的歎氣,可是如果這麼輕易就饒了果凍,他怕她會不長記性,故做生氣:“隻要你將宮主找回來,我就不再怪你,不過,在找回宮主之前,你先好好休息一天……”

“不用,不用……”果凍連連搖頭,漂亮的眼底燃起了希望:“我保證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宮主找回。”

說著,果凍轉過身,快速向外跑去:“你去哪裏?”身後傳來孟流星疑惑的詢問聲。

“去找宮主。”果凍頭也不回的回答著,語氣輕快。

跑出一段距離後,果凍就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再次快速跑了回來,望著孟流星疑惑的目光,果凍不好意思的解釋著:“那個,我忘記宮主長什麼樣子了,能不能給我畫一副宮主的畫像!”

孟流星抬頭望向果凍,眸底閃著濃濃的無奈,走進房間後不久又走了出來,手中拿著一張畫,遞到了果凍麵前:“拿好了,別弄丟了。”

果凍疑惑的打開來看:青山綠水間,一襲白衣的美麗女子正在用心的彈琴……

“哇,好漂亮,孟流星,想不到你畫的這麼好,把宮主畫得如此傳神,等找回宮主後你也要給我畫一張……”兀自高興的果凍並沒有看到孟流星臉上那一閃而逝的苦澀笑意。

他之所以能將沈雪寧畫的這麼傳神,是因為他在‘用心’,如果是繪畫其他女子,他不敢保證他還能如此用心……

朝雲疏散,薄霧消退,點點金光透過雲層灑向大地。

大概是臨著小河的原因,一大早,整個崖底便蒙上了一層淡淡的輕霧,花草鮮豔,樹葉翠綠,晶瑩的露珠在碧綠的葉子上滾來滾去,景色煞是迷人。

崖底地處偏僻,極少有人來,再加上此時時間尚早,百米之內自然是空無一人。

山洞中,幹草上,兩道白色的身影相擁而眠,不遠處的石地上,生起的火堆早已熄滅,隻剩下一片死灰,微弱的陽光透過洞口的縫隙灑進了山洞。

蕭堯雖然傷的很重,但沈雪寧給他用的金創藥是極品好藥,無論多重的傷,隻要過了十二個時辰,傷口便會完好如初。

蕭堯是習武之人,一向有早起的習慣,今天早晨當他睜開眼睛後,也想像往常一樣起身練功,望著陌生的環境,以及像小貓一樣乖巧的依偎在他懷中沉睡的沈雪寧,蕭堯立刻反應了過來:這裏不是別院……

昨天他蘇醒時已到了晚上,身上的傷口已被包紮好,眼前隻看到沈雪寧忙碌的身影,他本想起身幫忙,奈何全身無力,隻得作罷,如今沈雪寧睡的那麼沉,可見昨天真是累的不輕。

此時的沈雪寧呼吸均勻,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皮膚細膩,容顏絕美,長長的睫毛如蝶翼一般在眼瞼上投下兩道濃濃的陰影,櫻紅誘人的嘴唇輕抿,就像味美可口的食物,等人前去品嚐。

望著沈雪寧毫不設防的睡顏,蕭堯一向冰冷的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慢慢伸出手,修長的手指輕輕描繪著沈雪寧優美的眉形……

許是感覺到了不適,沈雪寧的睫毛輕輕跳了跳,慢慢睜開了眼睛,不過,她那一向清冷的眸底閃著迷茫,顯然是大腦還未完全清醒過來。

沈雪寧誘人的櫻唇微張,似是想說些什麼,可還未等她說出口,蕭堯已禁不住她無意的誘惑,猛然低下頭,含住她香甜的唇瓣輕輕吸吮。

“唔……”沈雪寧的話被蕭堯熟悉數吞入腹中,而原本輕柔的吻也因沈雪寧的輕微掙紮而變得熱烈起來……

蕭堯翻身將沈雪寧壓在了身下,靈舌輕巧的啟開她的貝齒,緊緊追逐著她的丁香小舌戲嬉,貪婪的吸吮著獨屬於沈雪寧口中的芬芳。

沈雪寧的意識還未完全清醒,口被封住,胸口又被重物壓的難受,下意識的不斷扭動著身體,想要呼口新鮮空氣。

原本她的身體與蕭堯是緊貼在一起的,由於她的扭動,她胸前的柔軟不停的摩挲著蕭堯堅實的胸膛,蕭堯的身體瞬間變得滾燙起來……

領口一鬆,略顯粗燥的大手已探入她的衣襟,不停的摩挲著她細滑的皮膚,沈雪寧原本迷茫的神智瞬間清醒了過來。

口中彌漫著熟悉的陽剛氣息,沈雪寧抬眸望向蕭堯近的咫尺的俊臉,清冷的眸底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停止了掙紮,任由蕭堯予取予求……

不知過了多久,沈雪寧感覺自己的唇已經麻木的沒有任何知覺了,蕭堯才依依不舍的鬆開,輕如羽毛般的吻落在了沈雪寧纖細的脖頸上。

蕭堯整個人壓在沈雪寧身上,再加上蕭堯的武功又比她高出不知多少,所以,沈雪寧根本推不動他,微涼的風吹到了肌膚上,沈雪寧這才發現,她白色裏衣的扣子已不知在何時,被蕭堯解開了大半,露出裏麵僅剩的一件水藍色抹胸……

“師兄……我們……不能這樣……”沈雪寧伸手去推蕭堯,卻被他輕易抓住手腕,壓在了頭頂兩側,邪魅的眸底已充滿了濃濃的情欲:“雪寧,我愛你,你知道嗎?”

暗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似是蕭堯在極力壓製著什麼,他不想再等了,他害怕有一天等來的會是沈雪寧轉投他人的懷抱……

“我……”知道,自從他隨她跳下斷崖的那一刻,她就已經知道,他愛她,可是……

“雪寧,你愛我嗎?”事到如今,蕭堯沒有忘記那天晚上那名黑衣人所說的話:“如果她沒有愛上你,你絕不能碰她,否則,她會灰飛煙滅……”

“我……”愛你。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什麼時候愛上了你,或許你並不知道,當你陪我一起墜落斷崖時,當我醒來後望著昏迷不醒的你時,我心裏有多緊張,我害怕你會永遠離我而去,讓我再一次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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