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巧成拙2(1 / 3)

弄巧成拙

狂風頓起,吹的人睜不開眼睛,原本晴朗的天空刹那間布滿了雲彩,就像颶風一樣,雲彩在天空中不停的旋轉,慢慢轉出一個巨大的漩渦,似要將一切吞食。

剛剛搬進新居的明月正獨自一人坐在院中下棋,當天空出現異象時,明月猛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手指猛然握緊,手中那顆尚未放到棋盤上的棋子瞬間被他捏成了碎沫,淡然的眸底閃過一絲讓人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痛苦?欣慰?了然於胸?似乎是,又似乎不是。

輕輕歎了口氣,明月抬頭望向天空中那由雲彩旋成的黑洞,眼底閃過一絲苦澀: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是他所期盼的不是嗎?可是為何事情在按他所安排的方向發展,他卻沒有絲毫的開心……

皇宮禦書房,一名暗衛剛才來報,說在京城發現了上官宇的蹤影,但歐陽睿對於此事並不知曉,歐陽清正準備將他叫進來教訓一頓,豈料窗外風起雲湧。

歐陽清陰冷的眼眸微眯,道道寒光射出:風起雲湧,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到來……那個預言究竟是真還是假……

別院,冷逸軒和上官宇的打鬥還在繼續,兩人皆是頂尖高手,武功、內功不相上下,上百招過後仍未分出勝負。

大風頓起,吹的人睜不開眼睛,但冷逸軒和上官宇就像絲毫都沒有感覺到一樣,仍然打得激烈,不經意抬頭,冷逸軒看到了天空中那個巨大的雲黑洞,驚呼出聲:“快看,那是什麼?”

上官宇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順著冷逸軒的指向望去,頓時,眸底閃出震驚、複雜的神色:那個預言竟是真的……風起雲湧……三國要變天了……

突然,冷逸軒想到沈雪寧已走了好長一段時間了,為何還沒有回來?

其實剛才冷逸軒在臥室中的所作所為隻為試探沈雪寧,一來是想看看她對獨孤絕有沒有感情,如果沒有感情那就最好,他可趁虛而入。

如果沈雪寧喜歡獨孤絕,在他的刺激之下,沈雪寧定會去書房抓奸,到時一定會撞到獨孤絕與夏輕盈的好事,如此一來,沈雪寧就會對獨孤絕死心。

冷逸軒剛才對沈雪寧的阻攔不過是做做樣子,就算剛才上官宇沒有出現,他也會想辦法讓沈雪寧去書房。

冷逸軒身為武林盟盟主,他的武功要高出沈雪寧許多,如果他真要阻攔沈雪寧,沈雪寧絕對走不出臥室門。

“冷兄,剛才與本宮過招時,你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在擔心沈雪寧?”上官宇身為青頌太子,對那個預言並不陌生,如今預言應驗,他雖吃驚,但很快便恢複了平靜。

冷逸軒眸光微閃,輕輕點了點頭:“宇太子,難道你沒發現這座別院與平時有所不同嗎?”上官宇最後一句說對了。

上官宇漫不經心的回答著:“本宮進來時就已經發現了,這別院中的人都已被調走……”

“你剛才不應該阻攔我的,雪寧獨自一人跑了出去,我擔心她會有危險。”這可是冷逸軒的心裏話,不過,隻有最後一句是真實的。

通過剛才的試探冷逸軒得知,沈雪寧是喜歡獨孤絕的,所以他才會故意放沈雪寧去了書房。

原本他以為沈雪寧撞破獨孤絕與夏輕盈的事情之後,定會傷心離去,可是,都過了這麼長時間了,還未見沈雪寧的蹤影:難道是沈雪寧出事了……

“冷兄請放心,本宮有派人在暗中保護沈雪寧,她不會出事的。”說著,上官宇對著空中打了個奇怪的手勢:“沈雪寧現在在哪裏?”

“回殿下,沈雪寧如今正在書房。”空氣中傳來一聲恭敬的回答,冷逸軒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這麼久了,雪寧怎麼還在書房……

那人話音落的同時,冷逸軒已起身快速向書房的方向走去,瞬間已消失在上官宇的視線中……

書房,被獨孤絕壓在身下的沈雪寧已陷入沉睡,就在她失去意識的瞬間,胸前那朵黑色的罌粟花突然閃爍出耀眼的光芒,光芒越來越盛,將獨孤絕和沈雪寧罩在其中。

罌粟花發光時,在藥物作用下瘋狂的獨孤絕猛然停下了所有的動作,混亂的神智慢慢清醒,時間不長,罌粟花收斂了光芒,恢複如初,獨孤絕的神智已基本清醒。

熟悉的清雅體香縈繞鼻端,懷中更是溫溫軟軟,極是舒服,獨孤絕疑惑不解的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沈雪寧緊閉的眼眸,絕美疲憊的容顏,以及滿是紅痕的身體,其間還夾雜著幾處青紫淤痕。

獨孤絕猛然抬起了眼瞼,想起了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雖然當時他的神智已不清醒,可是此時仍然能隱隱約約記起一些……

“雪寧,雪寧……”獨孤絕輕輕拍了拍沈雪寧絕美的小臉試圖將她叫醒,不知是沈雪寧睡的太沉,還是什麼其他原因,對於獨孤絕的呼喚,沈雪寧沒有絲毫反應。

“對不起,對不起……”獨孤絕心中充滿了懊悔和自責。

獨孤絕是想和沈雪寧做夫妻沒錯,可是他不想用這麼粗暴的方法得到她,剛才他神智不清,動作粗魯,一定弄疼她了……

這邊,冷逸軒麵色焦急的快速來到了書房前,望著隻著肚兜、裘褲,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不知是死是活的夏輕盈,冷逸軒隻覺轟的一聲,大腦頓時一片空白:如果夏輕盈被重傷打出書房,那能為獨孤絕解毒的豈不就是……

不,這不可能,絕不可能,我怎麼可能再犯同樣的錯誤,親手將自己最心愛的人推給獨孤絕,冷逸軒的麵色頓時變得煞白,卻自欺欺人:一定是我猜錯了,絕對猜錯了……

“雪寧……雪寧……”冷逸軒呼喚著沈雪寧的名字,快步向書房內走去……

上官宇緊隨在冷逸軒身後來到了書房前,望著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夏輕盈,以及如風般快步走向書房的冷逸軒,上官宇的眸光微微閃了閃,似是明白了什麼,心中竟然莫名的升起一股醋意。

不過,他畢竟是青頌太子,能力非凡,很快就冷靜了下來,望著即將踏入書房的冷逸軒,上官宇驚呼:“冷逸軒,你不能進去。”

話音落的同時,上官宇修長的紫色身瞬間已來到冷逸軒麵前,伸手去拉冷逸軒的胳膊。

豈料,就在上官宇的大手快要碰到冷飄逸軒的胳膊時,冷逸軒身形一轉,躲過了上官宇伸來的手,抬腳踢開了虛掩的書房門,大步走了進去……

其實,冷逸軒的第一聲呼喚在門外響起時,獨孤絕就已聽到,來不及細想其他,獨孤絕抱起沈雪寧,瞬間來到了床前,小心翼翼的將沈雪寧放到了床上,唯恐自己動作大了,會再次弄疼她。

冷逸軒闖進書房時,獨孤絕已輕輕拉過被子蓋住了沈雪寧未著一絲衣物的瑩白玉體,並放下了床上的帳幔。

冷逸軒踏進書房,隻來得及看到慢慢合攏的淺藍色帳幔,帳幔中的沈雪寧蓋著錦被,安靜的沉睡,誘人的櫻唇過份嬌豔,裸露在錦被外的脖頸處紅痕點點……

靠近書桌的地毯上,被撕成碎片的白色紗衣散落一地,一點鮮紅的處子血現於白色紗衣之中,顯得格外耀眼:冷逸軒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微張的大手猛然握緊,並微微顫抖,冷逸軒的麵色陰沉的可怕,傷心,自責,懊悔一起湧上心頭: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他竟然弄巧成拙,再一次將沈雪寧推給了獨孤絕……

“辰王爺好興致,竟然在這地毯之上就與王妃行閨房之樂。”上官宇聲音平靜,讓人聽不出他話中的情愫,但是,如果細聽,仍然能聽出那一絲令人不易察覺的嘲諷之意。

此時的獨孤絕已戴上了象征他戰神王爺的銀製麵具,隻是身上的衣服尚未穿好,露出強健的麥色胸膛,不過,這樣一來不僅沒有折損他的形象,反而為他的尊貴增添了一份慵懶與隨意,整個人更顯灑脫。

“本王與王妃在哪行夫妻之事難道還需旁人過問。”聰明如獨孤絕,自然聽出了上官宇話中的意思,語氣高傲:“倒是你們兩位,未經通報便私自闖進本王書房,是何意?”

談話間,獨孤絕已穿好了身上有衣服,氣質尊貴,俊美不凡。

“王爺可曾知道別院中所有的侍衛都已被調走?”獨孤絕強勢、冷傲的語氣讓上官宇意識到自己剛才失態了,心中暗暗責備自己沉不住氣,話題一轉,英俊的臉上帶著禮貌的笑意,宛如黑曜石般深邃,剔透的眸底越凝越深。

“是本王下令讓他們全部離去……”

“不知王爺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上官宇深邃的目光隔著帳幔望向躺在床上的沈雪寧:“僅僅為了和王妃……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本王做事何時輪到他人過問。”獨孤絕語氣冰冷:“宇太子,遠道而來,本王會略盡地主之宜……”

“王爺!”麵色焦急的莫鬆和冷炎出現在書房門口,見獨孤絕安然無恙的站在那裏,兩人皆暗自鬆了口氣。

“莫管家,帶宇太子殿下去廂房休息。”獨孤絕的聲音如往常一樣冰冷,莫鬆恭敬的回答一聲:“是,王爺”

說著,莫鬆將目光轉身上官宇,對他做了個請的姿勢:“太子殿下,這邊請。”

“如此多謝辰王爺。”上官宇恢複了以前的溫文儒雅,和獨孤絕打了招呼,轉身隨著莫鬆離去,在經過冷逸軒身邊時,望著他失魂落魄的樣子,上官宇暗暗歎了口氣:如果剛才他沒有阻止冷逸軒,是不是這一切就不會發生……

一直以來,他上官宇都可處事不驚,為何今天看到沈雪寧失身於獨孤絕,他心中竟然莫名的升起一股氣憤……

他知道沈雪寧是獨孤絕的王妃,也明白自己與沈雪寧不過是萍水相逢,雖然知道獨孤絕是他最大的對手,他對沈雪寧感興趣完全是因為獨孤絕,對於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他也明白自己根本無權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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