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寧不屑的輕哼一聲,語氣清冷:“如果是在平時,僅憑這些人自然抓不住太子殿下,因為殿下有忍者相助,可是今天,殿下不覺得奇怪嗎?你已到了強弩之末,而你的忍者尚未前來救你?”

聞言,歐陽睿心中一驚,怒喝:“沈雪寧,你又做了什麼?”

“其實我也沒做什麼,是幽冥設了陣,將你的忍者會部困在陣中了。”沈雪寧語氣微傲:“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幽冥明明去了我所在的雅間,為何我竟能安然無恙的出來。”

既然已經陷害了,也不在乎給幽冥再多加一條罪名,就算他日歐陽睿與幽冥見麵,幽冥也是有理說不清:“為何你們出事後幽冥連麵都沒露?”

“還有,夏輕盈和李玉蓉的清白已被幽冥所切毀……”

“該死的幽冥,原來他那麼迫不及待的想要練成神功,就不能再多等兩天嗎?本宮又不缺他的處子美人……”歐陽睿邊與黑衣人過招邊輕聲嘀咕,雖然他的聲音很小,但還是被沈雪寧聽到了:神功,處子美人,這之間究竟是什麼聯係……

剛才幽冥明明中了她的毒,又被夏豐所傷,照理說應該很弱才對,可是,他與沈雪寧對掌時,內力強盛,將沈雪寧震飛,會不會與歐陽睿所說的神功有關……

幽冥已逃,事到如今,這些疑惑無人能為沈雪寧解答,不過,歐陽睿還在這裏,她沈雪寧還是贏家,因為她想抓的就是歐陽睿。

天色已經不早了,如果再耽擱下去,恐生變故,沈雪寧眸光微寒:“速戰速決。”

望江樓,李牧與李玉蓉來到了冷逸軒所在的房間,軟塌上,冷逸軒和衣而臥,睡的正熟,雙眸微閉,英俊的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色。

冷逸軒先是被情鏡所照,後又被沈雪寧所傷,如意和孟流星將冷逸軒送回雅間後,按照沈雪寧的吩咐為他服了一些藥丸。

情鏡是讓人迷失自己,陷入情欲中不可自拔,效果和媚藥差不多,所以,沈雪寧讓如意給他服下的是一些消除情欲的藥丸。

雖說不可能完全解除情鏡所產生的情欲,卻能抑製一些,讓他不再像照了情鏡那般痛苦。

“逸軒,逸軒……”李牧走至床前輕輕推了推冷逸軒,他沒有絲毫的反應,兀自睡的正熟。

“奇怪,逸軒的警覺性一向很高,為何今天會睡的如此之沉,外麵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竟然都未將他驚醒……”

望著冷逸軒不太正常的臉色,李牧麵容凝重,冷眸微眯:“逸軒可能是被人設計了,玉蓉,你在這裏看著逸軒,我命人去請大夫。”

言畢,不等李玉蓉答話,李牧已快步走出了雅間,李玉蓉抬起眼瞼,四下觀望,腦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

知道我失身於幽冥的沒幾個人,如今冷大哥沉睡不醒,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如果我將此事賴到冷大哥身上,他會不會娶我為妻……

歐陽睿已是強弩之末,再加上黑衣人越來越多,身手也是一批比一批高,所以,時間不長,歐陽睿,程南英已雙雙被擒……

“把他們押回別院大牢,嚴加看管。”沈雪寧冷聲下了命令,黑衣人恭敬的答應一聲,押著歐陽睿與程南英快步向別院的方向走去。

在走過沈雪寧身邊時,程南英微微停下了腳步,深深的望了沈雪寧一眼,被黑衣人押著快步離去。

沈雪寧看的出來,在歐陽睿被抓後,程南英不著痕跡的放慢了出手的動作,使得黑衣人可以成功將他抓獲,也可是說是程南英心甘情願被抓的。

程南英的武功很高,其實他大可以借機逃離,但他沒有這麼做,其中原由,程南英心中最清楚,沈雪寧也隱隱猜到了一點兒,心中忍不住暗暗歎氣:程南英,你這又是何苦,你、我之間,真的已無緣……

歐陽睿與程南英被帶走後,沈雪寧將目光轉向孟流星:“如意那邊怎麼樣了?”

“回宮主,如意所帶的皆是精英,想必已將夏豐等人拿下……”獨孤棋來聖乾的事情除了獨孤棋,歐陽睿他們知道外,其他的就隻有沈雪寧與獨孤絕知道,當時時間緊迫,她來不及告訴孟流星他們……

“夏豐武功高強,獨孤棋也來了聖乾,他們的能力不容小視,我們還是親自去看看。”

言畢,沈雪寧不再耽擱,運用輕功快速向如意所在的方向飛去:如今歐陽睿已經被抓,如果再抓住獨孤棋,她就算大功告成……

獨孤棋、夏豐帶著夏輕盈出了望江樓後一路急飛,隻要他們出了京城,到達二十裏外的烈焰兵營,沈雪寧就奈何不了他們,隻可惜天不遂人願……

他們才走出了幾裏路,尚未出得京城,便被黑衣人追上,又是一番拚殺……

獨孤棋再厲害也隻是人,夏豐又帶著夏輕盈,再加上這批黑衣人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所以,與黑衣人交手後不久,兩人便已漸漸顯露敗跡。

獨孤棋的武功還算不錯,雖比不上獨孤絕與上官宇,但對付一些精良殺手沒什麼問題,隻是,再厲害的人,也經不起精良殺手的車輪戰……

不知過了多久,獨孤棋隻覺得自己的雙手都已經麻木,根本不聽使喚,隻是機械的舉劍,拚殺……

可是黑衣人仍然源源不斷的向這邊趕來,獨孤棋與夏豐被抓也隻是早晚的事情……

“孟流星,孟流星……你給我滾出來……”一襲彩衣,戴著麵紗的果凍雙手叉腰,邁著虎步在樹林中怒氣衝天的橫衝直撞:“抓人這麼好玩的事情竟然不告訴我,將我一個人丟在那裏不管不問,自己帶著其他人去湊熱鬧,真是氣死我了。”果凍裸露在外的美眸中怒火顯現:“孟流星,最好別讓我抓到你,否則,哼哼,我將你碎屍萬段……”

一陣輕微的打鬥聲隨風傳入耳中,果凍猛然抬起了眼瞼,漂亮的眼底閃過一絲狡黠:“啊,不會是孟流星他們正在前麵吧,我可聰明,竟然找對地方了,孟流星,等會我就抓個人讓你看看,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小看我……”

心中懷著這個美好的願望,果凍運用輕功快速向打鬥聲傳來的方向飛去,腦中浮現事成之後,孟流星對她點頭哈腰,惟命是從的樣子,果凍忍不住得意的笑出了聲……

“大夫,你走快點。”望江樓,李牧帶著一名大夫快步前行:逸軒一向謹慎,如今竟然被人設計昏睡,不知有無傷勢,但願他沒事才好……

跟在李牧身後快步前行的大夫無奈的歎了口氣:“李公子,您年輕,腳步快,老夫我可是已經年老,腳步自然會慢,老夫我也想快走,可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大夫說的的確沒錯,除去李牧年輕不說,他武功不錯,輕功也好,走路快速,可是那名大夫隻是名普通人,走起路來當然會慢,大夫自然跟不上李牧的腳步。

李牧擔心冷逸軒的傷勢,無奈之下,李牧隻好抓住大夫的胳膊,帶著他快速前行……

冷家是三大世家之首,而冷逸軒是冷家未來家主,李牧,古雲自然是以他為首,如果他出了事,三大世家必會亂成一團……

“大夫,到了,就是這間。”說著,李牧已推開了房間門:“大夫,快請進。”不等大夫說話,李牧已拉著大夫走進了雅間。

“玉蓉,逸軒怎麼樣了,我將大夫帶來了……”李牧的話在望見床榻上衣衫不整,隻著很少的衣服相擁在一起的李玉蓉與冷逸軒時戛然而止……

李牧用力眨了眨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不由得怒火中燒:“玉蓉,你在做什麼?”

話音落的同時,李牧修長的身形已來到了床前,床上並沒有被子,李牧隻得打扯過被丟在一邊的,冷逸軒的衣服將兩人蓋上,咬牙切齒的低吼:“這是怎麼回事?”

李玉蓉低聲哭泣:“大哥,你不是都看到了嗎?我與冷大哥已經……”

“玉蓉,逸軒到現在都沒醒,你不要在大哥麵前玩這種栽贓陷害的把戲……”李牧用隻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低吼著,家醜不可外揚,就算李玉蓉做的再過份,他也不能讓外人知道。

“嗚嗚嗚嗚……大哥,冷大哥可能是中了媚藥,剛才我照顧他時,他突然睜開了眼睛,將我拉到了床上,他力氣太大,我掙脫不掉……嗚嗚嗚……”

“你……”李牧手指著李玉蓉,氣的說不出話來:李玉容貞節已失,放眼世間,怕是沒有哪個男子肯真心待她,李牧是希望冷逸軒來照顧她,但他想光明正大的說明冷逸軒娶李玉蓉,而不是用這麼卑鄙的手段設計冷逸軒……

“玉蓉,你的心機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深重,竟然連大哥都設計。”李牧怒火中燒:“我們三大世家是名門正派,做事一向光明磊落,這種卑鄙無恥之事怎能去做?”

“更何況,你現在設計陷害的不是別人,正是與你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對你嗬護備至的冷逸軒。”

“大哥,其實我……”

“出什麼事了,怎麼這麼吵?”朦朧中,冷逸軒隻覺頭昏昏沉沉的,頭疼的厲害,耳邊隱隱傳來人的爭吵聲,劍眉微皺,便忍不住輕斥出聲。

冷府人人皆知,冷逸軒喜靜,竟然有人在他睡覺時爭吵,真是膽大包天……

冷逸軒話一出口,李玉蓉與李牧倒是停止了爭吵,兩個人,四隻眼睛,不,是三個人,六隻眼睛,齊齊望向悠悠轉醒的冷逸軒:李牧帶來的那名大夫還在房間未走。

冷逸軒輕輕揉了揉太陽穴,慢慢睜開了沉重的眼皮,映入眼簾的是隻著肚兜與裘褲的李玉蓉,正睜著眼淚汪汪的美眸,哀怨的望向自己……

冷逸軒正欲詢問是怎麼回事,目光望見了自己隻著裘褲的健壯身體,心中一驚,猛然坐起了身。

望著滿地的黃紗碎片,以及自己散落在地上的白色中衣、裏衣,冷逸軒目光陰沉:“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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