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軒。”未等冷逸軒走過去,沈雪寧已飛奔而來,投入冷逸軒懷中,溫香軟玉在懷,冷逸軒是徹底沒了抵抗,大手鬆開了劍柄,輕輕擁住了沈雪寧香軟的身體。

一股濃鬱的香氣自沈雪寧身上飄入冷逸軒鼻中,如果是在平常,冷逸軒肯定會厭惡的將懷中人推開,可是此時他懷中抱的是沈雪寧,他可以包容她的一切……

“雪寧,你知道嗎?等這一天我已經等了很久了……”冷逸軒自顧自的述說著對沈雪寧的思念,絲毫沒注意到,窩在他懷中的沈雪寧的臉,早已變成了一張完全陌生的麵孔,原本清冷的眸底此時閃閃發光……

眼角閃過一道亮光,冷逸軒心中疑惑,輕輕鬆開了沈雪寧,此人身上的衣服未必,臉孔卻早已不是冷逸軒所熟悉的那張臉:“你不是雪寧。”冷逸軒驚呼出聲,眸底閃著濃濃的憤怒,一股被人戲耍的羞辱直衝腦門,正欲動手推離此人,豈料那人像牛皮膏藥一樣,緊粘著冷逸軒,怎麼推都推不開。

望著冷逸軒憤怒的眼底,那人冷哼一聲:“冷逸軒,你逃不掉了,乖乖束手就擒吧。”說著,那人張著血噴大口快速向冷逸軒撲來……

“束手就擒可不是我冷逸軒的行事作風。”短暫的憤怒過後,冷逸軒已恢複正常,望著近在咫尺的血噴大口,不慌不忙,手腕輕翻,冰冷的劍刃擋住了那張血噴大口。

望著那人眼底的錯愕,冷逸軒冷哼一聲,眸底閃過一絲不屑:“在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是沈雪寧,你們兩人形似,而神不似,我冷逸軒看人,一向不看形,而隻看神。”

“雖然你已經在盡量模仿她,但冒牌貨就是冒牌貨,你永遠不可能變成她,剛才我假裝中計,無非是想試探你究竟是何方妖孽,想吸我冷逸軒的精氣,癡心妄想……”最後一句冷逸軒加重了語氣,冰冷的聲音中隱帶不屑。

那人森冷一笑,抬手與冷逸軒對了一掌,借助掌力退到了幾米外:“京城第一才子果然名不虛傳,不過,這也是我選中你的原因,如果我吸下你的純陽氣,功力必定大增……”

那人似是想到了什麼,眸底閃過一絲戲謔:“不必懷疑,你還是童子身,那天在望江樓,你與李玉蓉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月亮慢慢升起,那人眸光一寒:“時辰已到,冷逸軒拿命來……”

話音未落,那人已如離弦之箭一般撲向冷逸軒,纖指尖上寒光閃現,似是暗藏了什麼暗器。

望著離他越來越近的奪命女子,冷逸軒眸光微寒,大手輕揚,長劍橫於麵前:“今日,我冷逸軒就替天行道,鏟除你這個妖孽。”

隻聽“砰”的一聲響,那名女子手中的利器與冷逸軒的長劍撞到了一起,閃出耀眼的火光,兩人全被隱於火光之下,再也看不真切……

上官宇和沈雪寧、獨孤絕相遇後,天色已晚,三人暫時沒回別院,隨便找了家酒樓用晚膳,三人邊吃邊聊,不知不覺間,天色已晚。

今日乃是下弦月,三人出了酒樓後,便有淡淡的月光傾灑於地麵,古老的建築在月光下沉睡,如同童話中的王子宮殿。

由於相談甚歡,所以天色雖晚三人仍然毫無睡意,不過,店家已關門,他們隻得回別院休息,路上靜悄悄的,草叢中的蟲鳴聲格響亮,月光將三人的身影拉的很長。

“王爺,你的計劃什麼時候實行?”確定百米之內空無一人後,沈雪寧輕聲詢問,上官宇早已知曉那個計劃,所以,沈雪寧也不必在他麵前掩飾。

“恐怕要過一段時間,可能是雷嘯怕本王看出異常,最近幾戰,他與程懷打成了平手,邊關一事,暫時本王不必太擔心……”

獨孤絕輕牽著沈雪寧的纖手緩步前行,兩人旁若無人的邊走邊聊,對走在他們身側的上官宇視若無睹。

“你們兩位別太過份,把我這個大活人當空氣……”上官宇實在是受不了被他們這樣忽視,便出言抗議。

獨孤絕停下腳步,回頭望向上官宇,冰冷的眸底閃過一絲戲謔:“上官兄,想不被人忽略其實很簡單,娶名太子妃回去便可……”

上官宇輕輕歎了口氣,語帶惆悵:“這太子正妃可不是隨便選的,本宮也想擁有辰王爺與王妃之間的那種愛情,生死相隨,不離不棄……”

“世間奇女子眾多,上官兄定可找到與你相配之人……”獨孤絕寬慰著:聰明如獨孤絕,又怎會看不出上官宇對沈雪寧暗生的情愫,此時獨孤絕真的很慶幸,他搶在所有人前麵,娶回了沈雪寧……

否則,這麼多優秀的情敵,他根本應付不來,說到這件事,他還得感謝那個派人將沈雪寧重傷的冷逸軒,如果不是他,沈雪寧也不可能這麼快就答應嫁給他。

不過,那人重傷沈雪寧一事讓獨孤絕心中氣憤難忍,他暫時不能動罪魁禍首冷逸軒,但重傷沈雪寧的那名黑衣人,已被獨孤絕秘密處死……

一聲若有似無的輕吼聲傳入耳中,獨孤絕心中一驚,猛然抬頭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冷逸軒,他怎麼會在這裏……

“快看,那是向月葵。”就在獨孤絕疑惑的瞬間,上官宇的驚呼聲在耳邊響起,獨孤絕刹那間回神,順著上官宇的指向望去。

隻見前麵不算高的山坡上,開滿了星星點點的小花,不過,這些小花若有似無,忽隱忽現,雖然隔的遠,但獨孤絕眼力非常人可比,自然能看到那正是世人傳聞中可令人起死回生的向月葵……

“上官兄,雪寧,你們剛才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那一聲輕吼過後,天地間再次恢複平靜,沒一絲異樣,望著上官宇和沈雪寧平靜如常的臉色,他幾乎要以為自己剛才產生幻聽……

“沒有啊,出什麼事了嗎?”沈雪寧回頭望向獨孤絕,清冷的眸底閃著疑惑不解。

沈雪寧的武功在獨孤絕之下,耳力自然也不如獨孤絕敏銳,那聲輕吼在獨孤絕聽來都是若有似無,沈雪寧聽不到也屬正常。

“本宮也未聽到什麼異常聲音,獨孤兄,出什麼事了?”上官宇望向獨孤絕的眸底也閃著不解,看來剛才的聲音他也是真的沒聽到……

獨孤絕沉下了眼瞼:難道剛才的一切真的隻是我的幻覺……

就在獨孤絕暗自疑惑時,沈雪寧喜悅之聲在耳邊響起:“我去摘向月葵,你們在這裏等我!”說著,沈雪寧起身欲走。

“雪寧,還是我去摘吧,你在這裏等著。”獨孤絕刹那間回神,拉住了沈雪寧的胳膊,欲起身上前幫沈雪寧摘回向月葵。

“不必,那個山坡並不高,我能上得去。”言畢,不等獨孤絕答話,沈雪寧已運用輕功向前飛去,身後傳來獨孤絕的略帶擔憂的叮囑:“小心。”

“我知道。”沈雪寧答應一聲,前行的速度更快,滿山的向月葵忽隱忽現,場麵十分壯觀,據說這向月葵出現的時間十分飄忽,可能百年不遇,也可能天天都有。

雖然沈雪寧不知道這裏的向月葵是何時會有,不過如今遇到了,就是人生一大幸事……

整個山坡上長滿了向月葵,隻是,它們全都飛速若隱若現,快的讓人來不及抓住,沈雪寧看準一個向月葵,待它現形後,沈雪寧快速伸手采摘,可還是慢了一步,在她的纖手碰到向月葵的瞬間,那向月葵隱於空中消失不見……

如此折騰了幾次,沈雪寧一隻向月葵也沒摘到,清冷的眸底閃過一絲挫敗:是向日葵隱藏的速度太快,還是我的速度太慢……

沈雪寧無奈的立於一邊,望向月葵興歎,思索著摘到向日葵的方法。

向月葵在月光的照射下才會出現,並且從出現到枯萎隻有一個時辰的時間,如果她在這段時間之內摘不到向月葵,就會無功而返……

“雪寧,摘到向月葵沒有?”獨孤絕的詢問聲自身後傳來,沈雪寧敷衍著:“馬上就摘到了。”心中卻在暗暗歎氣:怎麼才能摘到向月葵呢……

就在沈雪寧冥思若想摘向月葵之法時,一棵向月葵出現在沈雪寧身側,沈雪寧眼前一亮,來不及細想其他,纖手輕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襲向那棵向月葵……

皇天不負苦心人,這棵向月葵終於被沈雪寧成功摘入手中,清冷的眸底染上一層喜悅:“王爺,我摘到向月葵了。”

沈雪寧轉身望向獨孤絕與上官宇,卻見兩人原本所站的地方已是空蕩蕩的,站在那裏的兩人不知在何時不見了蹤影……

“王爺,宇太子。”沈雪寧心中一驚,手拿向月葵,邊呼喚邊快速飛至剛才所站的地方,當她輕飄飄的落地後,四周還是空空如也,回答她的除了寂靜還是寂靜,月光傾灑的天地間仿佛隻剩下她獨自一人……

獨孤絕與上官宇不可能和她開這種玩笑,可是事實擺在眼前,兩人竟然在她麵前憑空消失,這是怎麼回事?

突然,沈雪寧腦中靈光一閃:難道是那名練習邪功之人將兩人抓走了……

最近幾天,京城中接二連三有年輕男子失蹤,並且他們的武功都不錯,在江湖中算得上是一流高手,對於這門邪功,沈雪寧也有一定的了解,知道此人如果吸食武功高者之精氣,邪功會增加數倍……

獨孤絕與上官宇麵容英俊,氣度不凡,一看便知不是平常人,那修習邪功之人將他們兩人選為目標也不是不可能,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兩人此時豈不是很危險……

雖然兩人武功之高在世上已鮮有敵手,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那人能在沈雪寧麵前悄無聲息的抓走獨孤絕與上官宇,定是用了什麼卑鄙的手段,此時的兩人還有沒有反抗力都是個未知數……

越往後想,沈雪寧越心驚:那人一定就在附近,我一定要盡快找到師兄和宇太子,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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