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顧和秦殤徹底在老爺子這暫時定居,還真別說,老爺子的屋子還挺大的,在這個黑牛村隻怕都不多見的吧。
中午的時候白顧吃完飯就忙去了,秦殤也還要忙著監督房子和山上的事情,兩個人都很忙。
今天正巧早晨下了一點點的雨,青牛村和黑牛村的泥土路都不太好,一腳踩上去愣是髒了鞋子。
啪嗒啪嗒。
一陣馬蹄聲從青牛村不斷的傳來,大家紛紛讓路。馬車在某個地方停了下來,馬車上下來一位小廝。小廝穿著也十分的不錯,可見馬車上的人也應該是個有錢的主。
“到了嗎?”馬車上的人是個男人,聲音很是溫柔。小廝嫌棄的看了看四周,就差沒有噘嘴了:“少爺,到了。”
秋尋從車裏彎腰走出來,小廝伸手扶著秋尋:“少爺,要不您還是在車上呆著吧,這地上的泥土都爛巴巴的,別弄髒了您的鞋。”
秋尋低頭看了看,又看了看自己的鞋子,尋思了半天,秋尋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就這幾步路而已。”見秋尋這麼說,小廝也沒法子,隻能扶著秋尋盡量找好的地方下腳。
一路走走停停的,倒也走到了白顧家。小廝敲了敲院子門,可是沒人應。小廝踮著腳往院子裏看,院子裏的屋子門是關著的,估計是沒人。小廝撇了眼秋尋,秋尋正焦急著。小廝不忍讓主子白走一趟,趕緊找了個村民問。
小廝問了才知道這白顧家是要拆了的,不過上午隻拆掉了一點,現在大中午的大家都去吃飯了。而白顧則是在黑牛村她爺爺那裏住著,要找的話就去那裏找。
小廝把原話告訴了秋尋,秋尋又帶著小廝去了黑牛村。本以為還得要花費功夫問上一問,沒想到秋尋剛進了黑牛村,沒走多久就看到了秦殤。
秦殤正往這邊走著,手裏拿著什麼東西。
他同樣也看到了秋尋,秦殤皺了皺眉走了過來,秋尋對著秦殤點了點頭:“敢問小白去了哪裏?”
秦殤不喜歡秋尋的態度,即使秋尋語氣平和,但是秦殤卻不太喜歡一個男人跑來找自己的女人,而且還用這種熟人的語氣來詢問自己女人的丈夫。
秦殤一旦不喜歡他的態度就好不起來,他一向如此:“不知道。”秦殤繞開秋尋往前走,那小廝趕緊上去抓著秦殤的袖子:“哎,你這人怎麼回事。”
秦殤也沒動粗,隻是轉頭冷淡的看著小廝。小廝被秦殤那雙淡薄的眸子看的嚇的渾身一抖,下意識的就鬆開了手。
秋尋看自己的小廝鎮不住這個人,隻好親自往前走:“秦公子,我找小白是有急事的,還望告知。”
秦殤不想搭理秋尋,他眼神一撇卻突然犀利起來,大步朝著秋尋走過來。秋尋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後麵退了一步。
秦殤走到秋尋的麵前,秋尋才強迫自己淡定。麵前的不過隻是個孩子而已,自己可比他大了幾歲。可是秦殤的氣場太強,莫名的給了秋尋一股壓力。
秦殤的眼神落在秋尋的脖子上,秋尋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嘴角彎了彎。秦殤眯了眯眼:“你脖子上的旺玉是誰送你的。”
秋尋抬著頭看著秦殤,他知道秦殤在想什麼。秋尋想從秦殤的眼裏看到一點點的痛苦或者是除了淡薄之外的情緒,但可惜的是秦殤讓秋尋失望了,那雙眼睛裏深邃到如同深淵,什麼都沒有。你看不懂也看不清楚,除了隻覺得寒氣逼人之外你不會再想看到第二次。
秋尋緊緊的握著脖子上的旺玉,嘴上卻說出了個模棱兩可的話:“我沒有必要告訴你是誰送我的吧。”
秦殤盯著秋尋的脖子看,那條掛在秋尋脖子上的旺玉,不管是繩子還是旺玉的顏色樣子都和白顧的一模一樣。不過秦殤沒有自亂陣腳,既然秋尋不說,秦殤也不在多問,轉身就走了。
小廝看著秦殤的身影消失這才鬆了口氣,連忙跑到秋尋身邊:“公子,我們還要去找白姑娘嗎?”秋尋轉頭看著小廝,忽然就笑了:“沒必要了。”
小廝不明所以,但是仍然扶著秋尋回到馬車上。
白顧忙完回到家的時候發現秦殤居然還在家,她走過去拍了拍秦殤的背部,秦殤沒有搭理白顧。白顧坐在秦殤的麵前倒了杯茶,秦殤終於抬眼看了看白顧。視線朝著白顧的脖子上撇了一眼,看似隨意:“你脖子上的旺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