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之間,男人和石門內的女人已經交手了好幾回合。那道白光不那麼劇烈的時候,白顧才悄悄的睜著眼睛看著。石門內的女人始終沒有露臉,隻露出一雙漂亮纖細的手。那雙看似隨意就可以折斷的雙手居然能抵擋的住男人大刀的攻擊,甚至發出了鏘鏘對擊的聲音,這簡直就是人形兵器。
男人臉上絲毫不見疲憊之色,幾十回合下來石門上麵居然有些裂縫,女人似乎有些體力不支,痛苦的呐喊了一聲之後想要關上石門。男人冷笑一聲,直接趁著女人手忙腳亂之時將大刀插入石門之內。
隨後石門內傳來了十分刺耳並且尖銳的聲音,都不像是人的聲音了,反而像是什麼東西痛苦的嘶吼聲。男人將大刀抽出來,紅色的血液順著大刀的刀尖滴落在地上。男人轉頭看了看十分諷刺的說道:“你的鮮血居然還是紅色的,不知道你是吃了多少人的鮮血才換來的,真是該死。”
“嗬嗬嗬嗬。”石門內的女人笑的更加諷刺,她聲音沙啞了許多看來男人的大刀的確是斷了她不少的戾氣:“你們北荒人居然還會憐憫別人?不要在別人麵前裝模作樣了,比起我來說你們北荒人也好不到哪裏去。”
男人也不想跟女人多說什麼,大刀一橫想要直接了斷女人。可是石門內的女人哪裏會讓男人這麼容易得逞,不知道女人念了什麼,石門突然炸開來。石門的石塊不少砸在了男人身上,那些看起來不重的石塊居然砸的男人往後退了好幾步,甚至嘴角都溢出了鮮血。
白顧眼神一眯,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當一切恢複平靜的時候,那個說話的女人站在了男人對麵。準確來說那幾乎不能算是一個人,她有女人的身材,也有雙手雙腳,但是在女人的背後和身後卻多了不少的植物類一般的綠色觸手,腳下有點像是爬蟲的小腿,上麵還有許多尖銳的刺。
白顧捂著嘴差點沒吐出來,這個女人長得不錯可是為什麼變成了這種德性。男人似乎相當忌憚這個女人,往後退了幾步:“這麼多年了,你居然變成了這般模樣,真不知道你所謂的長生真的有意義嗎?”
女人的臉色難看了幾分,想必這話戳中了女人的痛處。她也不願意和男人囉嗦,伸手的觸手一揮全都襲擊向男人,這一次男人並沒有硬碰硬而是直接躲過了女人的招式。女人的觸手拍擊到了地麵,綠色的泡泡從地麵浮現出來,沒多久就腐蝕了地麵。看來女人的觸手上有劇毒,男人也是知道的,所以沒有硬碰硬。
“有本事你別躲。”女人洋洋得意的笑著,可是好景不長男人躲避了幾次之後,從口袋裏再次掏出了一個白瓷瓶。像是之前那般揮灑在空中,然後擊破了白瓷瓶。白色的粉末掉落在了女人的全身上下,白顧也發現女人根本沒辦法移動身體,也許是因為身體太過於笨重了。
“啊啊啊啊,這是什麼!”女人痛苦的用纖細的手不斷摩擦著自己暴露在外麵的脖頸和胳膊,可是很快她的雙手臉蛋脖頸就起了一層紅色的泡泡,隨後隨著啪嗒一聲泡泡被擠破了。
白顧扯了扯嘴角不忍心看下去了,倒不是同情女人而是實在是惡心,尤其是那些泡泡升起來再被擠破,女人相當於毀容了,臉上紅白一片相當的男人。男人也是絕,就算這個女人不能算是完整的人了,但是看女人痛苦萬分不斷撫摸臉蛋的動作和神情就知道,她還是在乎自己的容顏的。
“北荒人!”女人並不知道男人的名字,隻能這麼叫著,她瞪圓著自己的眼睛:“我要你死。”
一陣大風刮過,白顧渾身抖了抖感覺陰風陣陣的。
窸窸窣窣的聲音不斷的響起,白顧望了望四周,看到不知道從哪裏出來的一些東西。那些東西是縮小版的女人,不同的是它們可以爬行,而且爬行速度相當的快。男人幾步跳上了台,神色凝重起來。這些小東西爬過的地方一片狼藉,身形雖小但是身體裏還是帶著不少的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