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樂從兜裏掏出阿叔贈予的那十幾塊錢,左翻右找的湊足了二十塊擺在擂台上。站在一邊的醉漢見了不以為然,拿起一瓶燒酒“咕咚咕咚”喝了幾口,丟掉酒瓶。
“小美人,老子不打你了,過來讓老子開心、開心。”醉漢色迷迷的盯著被他打傷的女孩,正要下手,雷樂出手迅疾的打趴他。
“你當我是空氣啊!”雷樂蹲在醉漢麵前,“咣咣”兩記耳光,醉漢頓時清醒了許多。
“好漢、好漢……”醉漢捂著臉求饒。
得饒人處且饒人的雷樂剛一罷手,狡猾的醉漢覺得躲過了被打,心存歹念的起身抬腳要踩踏趴在地上的女孩。
誰料他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被早有預防的雷樂一把扯住衣領丟到擂台角落,跌了個大跟頭。
“你把我的話當成是耳邊風嗎!”雷樂指著醉漢,鎮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賭場管事見事情要鬧大,派人上台收了錢放行。雷樂抱起受傷的女孩走下台,看了眼冷血的賭徒們和那些冷眼旁觀的老百姓,帶她遠離這冷酷的夜場。
一路上女孩依偎在雷樂的懷裏,到了旅店才安頓她躺在舒適的大床上入眠。雷勇起夜,瞅了眼隔壁房間開著的門,好奇的探頭向內張望。
雷樂找來旅店的老板娘幫忙,為了女孩的清白,他背對著她們,無意撞見雷勇獐頭鼠目的行徑,義憤的走去門口揪住他的耳朵:“臭小子,不好好睡覺跑出來偷看!”
“我沒有偷看。”雷勇狡辯道。
“你沒偷看,怎麼會被我看到。”
“我隻是路過要上廁所而已,不小心……不小心看到你也在裏麵,我隻是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而已。”
“發生什麼事了?”睡得朦朦朧朧的陳述從屋子裏走出,看見雷樂和雷勇站在走廊裏爭執,上前分開兩人。
“樂哥帶回來一個女人。”
陳述驚訝的向屋內看去,隱約地看見滿身是傷的女孩躺在床上,心寒的站在門口,緊握拳頭,重重搗在牆上。
“水、水……”女孩微睜著眼,虛弱道。
陳述嚴肅的拉著雷樂走進屋子,雷勇爬在門邊探著頭。女孩頓時害怕的扯住被子,蜷縮在床上。旅店的老板娘見狀支開左右,轉身去倒水。
“姑娘別怕,你現在已經安全了,這是旅店。”
女孩抬頭瞅了瞅房間裏的陳設,歪著頭盯著雷樂看,老板娘退到一邊。
“我來吧。”雷樂拿起杯子,在嘴邊輕輕地吹涼,遞到女孩嘴邊:“喝吧。”
女孩放下被扯皺的被子,雙手接過雷樂遞來的水杯,絲毫不顧杯裏的水是溫是涼,大口大口的吞飲。
“慢點,當心嗆著。”
女孩喝過水後額頭上冒著冷汗,心緒不寧的蜷縮著,老板娘取來用溫水潤濕的毛巾要幫她擦拭。她額頭一瞥全然不接受的樣子,雷樂伸手要來毛巾親自照顧。
“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
女孩搖了搖頭。
“你的傷口很深,等天亮之後我帶你去醫院。”
女孩會意的點點頭。
“阿樂,很晚了,讓她一個人靜靜地休息休息。”陳述把手搭在雷樂的肩膀說道。
“知道了阿爸。”雷樂側頭回應陳述,不忙的起身把被子給她蓋好,順手關了床頭燈。
“樂?”
雷樂卻步,回身淡淡地一個微笑道:“我就在隔壁的房間,有事就用杯子在櫃子上敲幾下。”
女孩會意的點了點頭。
雷樂掩門離開。
“哐!”門被雷樂一腳踹開,身前抱著的女孩昏迷不醒。陳述和雷勇在醫院急診室的走廊裏到處尋找醫生和護士的下落。一路上不見值夜班的護士在,反到驚擾到在打瞌睡的值班軍裝警察。
“什麼事!”軍裝警察叫住雷樂。
“她現在昏迷,快點叫醫生、快點叫醫生!”雷樂大嚷道。
軍裝警察看了眼雷樂懷抱中的女孩,見她傷勢不輕,擔心這夥人是毒打她之後來醫院就診的匪徒。場麵混亂之際,躲在醫護室裏的醫生和護士聞聲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