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身體裏的劍氣存在,他如今對劍意的領悟要高上許多,第二個字逐漸的清晰,讓蘇言不肯放棄。
意識不再消散,即使身體痛苦,蘇言也不會再昏迷過去,他的注意力都在劍身上,分不開半點的神。
麵前這把劍擁有著魔力,在蘇言不斷研究上麵字體的時候,他身體裏的劍氣也變得不那麼凶猛,劍氣和藥力的平衡因為鏽劍的變化被打破。
藥力將劍氣的凶猛給壓了下去,隨著藥力的推動下,劍氣不斷朝著蘇言的胸口湧去,他自己修煉的劍氣已經在續命的時候流逝,如今藥丸裏的劍氣像是要鳩占鵲巢,將他缺失的給補回來。
隨著劍氣湧入胸口,蘇言心裏對劍意的領悟更上了一層樓。
守得雲開見月明。
在他的堅持下,模糊的文字終於散去了它的迷霧,呈現在了蘇言的眼前。
“化”
第二個字是化,當蘇言看清之後他感覺腦海中一片清明,那種頭昏腦漲的感覺頓時消失,他身體裏劍氣一股腦的湧入了他的胸口,翻湧的劍氣仿佛成了乖巧的孩子,在他胸口之中一動不動。
它們聽話得似乎隻要蘇言意識一動它們便會出來殺敵。
藥力溫養著蘇言的身體,他感覺渾身暖烘烘的,見到劍身上第二個字,蘇言腦海中出現了新的東西。
《大荒劍法》
上一次的基礎劍招蘇言已經練的滾瓜爛熟,這次看到第二個字之後,多出來的劍法正好能讓他繼續修煉,他心裏極為滿意。
這把劍不愧是劉叔留下的寶貝,連修煉的流程都給鋪好了。
身體裏的劍氣被蘇言成功的收複,但劍氣是因為外力的作用,沒有了劍氣的製約,藥力肆無忌憚的發揮著。
蘇言感覺到身體從暖洋洋到滾燙,他發現藥力有些不受控製,他的身體越發的火熱,他將衣物脫掉,可這種火熱是從身體裏冒出來的,根本不是脫衣能解決的。
蘇言覺得有些惱火,他知道這是藥力過猛,沒法揮發的後果,他能感覺到身體裏精力充沛藥力猛進。
如果他不將藥力給壓下去,或者他不將藥力消化掉,他極有可能會被強大的藥力給撐爆,簡單的說,就是被補死!
看著麵前嶄新的長劍,想著腦海中剛剛獲得的《大荒劍法》,蘇言起身握住劍柄,從床上蹦了起來。
蘇言身體裏的藥力翻湧而動,在沒有劍氣與之抗衡之後,它肆無忌憚的開始散發出威力。
強烈的藥力即使這麼多年,它仍然存在著,這一點倒是要多虧道長那位老祖宗,他用秘藥製成的糖衣很好的保護了劍丸,讓它在多年之後仍然如新。
遭罪的蘇言身體迅速膨脹,他甚至感覺到藥力已經將他身體給灌滿,而且還沒有一點點停下來的趨勢,如果再這麼下去,他隻有被生生撐爆的份兒。
看到眼前嶄新的三尺長劍,想到腦海中剛剛冒出來的大荒劍法,蘇言知道不能再猶豫,再猶豫他就真的爆掉了!
握住劍柄一個躍身,蘇言從床上蹦了起來。
尋著腦海中的大荒劍法他開始練了起來,房間裏閃爍起一陣陣劍影
蘇言本以為這部新的劍法應該極為簡單,但一切與蘇言想的恰恰相反,大荒劍法極難,而且招式與他練過的那些基礎招式根本就不沾邊。
大荒劍法的招式稀奇古怪,毫無章法,全是大開大合,一副不要命朝著死裏幹的架勢,沒有防禦,隻有進攻,要麼你死,要麼我死。
對於有點劍術基礎的蘇言來說,大荒劍招就像是一個嶄新的篇章,他從沒有想過,還有劍法可以這樣,毫不顧忌生死的進攻。
但他現在也想不到這麼多,身體裏的藥力將他的皮膚撐的鼓鼓的,蘇言甚至能感受到皮膚上再不斷起著肉球,那是藥力過於剛猛產生的,要趕緊宣泄掉。
心動身動,長劍在房間裏不斷揮舞著,大荒劍招每一劍每一招都極為費神費力,看似平淡的一招一式中,竟全都是力量的湧動。
橫劍一掃,藥力隨著蘇言的身體湧出,隨著他手裏的劍散去,蘇言知道有效,他不敢怠慢,認認真真一招一式的發揮著。
大荒劍本是極難修煉的,因為需要消耗極大的力量,更需要消耗極大的體力還有精神力。
在曾經大荒劍法的修煉者中,往往一個突破,一個劍招他們都要苦心專研幾年,甚至天賦差的要專研十幾年
但蘇言身體裏的藥力是那位藥王留下的,它與劍氣糾纏了這麼多年,藥力早就被訓得剛猛無比,蘇言將它吞下,無異於吃了一隻上古巨獸,能量之龐大,甚至超過了別人幾十年的苦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