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張佩
“師伯,你怎麼來了?”
容妍有些心虛的看了向天歌一眼,眼睛裏多了一絲不自然,不管怎麼樣,張佩和向娉婷都是師伯的妻子和女兒,她這樣做,的確很怕師伯怪罪於她。
向天歌看出了容妍眼底的窘迫,不著痕跡的轉移開自己的目光,落在了張佩和向娉婷的身上。
被點住穴道的向娉婷和張佩眼底流露出懇求的神情,泫然欲泣,那模樣楚楚可憐,看得人心都軟了。
周尉寒手指輕輕的一點,張佩和向娉婷的啞穴很快就被解開了。
“爹,救我。”
滿臉傷痕的向娉婷眼睛裏流出了淚水,祈求的看向向天歌,“是他們把我和娘抓起來了,爹你一定要為我和娘做主啊。”
向娉婷的眼底充滿了淚水,恨恨的瞪著容妍,那樣懷著深仇大恨的目光,幾乎要把人生吞活剝了一般。
張佩緊抿著唇,沒有說話,但是期待的目光還是落在向天歌的身上,如果有希望,她也不願意死,眼前的人是她的夫君,是唯一能救她的人。
向天歌眼底充滿了失望,嚴厲的目光瞪著自己的女兒,聲音有些冰冷,“娉婷,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是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你竟然在別人新婚之夜的時候去害人,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
嚴厲的質問讓向娉婷渾身冰冷,瑟縮著吞了一口口水,露出了楚楚可憐的神情,“爹,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
如果不是爹從小就偏心,她至於那麼嫉妒容妍,那麼跟她不對盤嗎?如果爹爹從小多給她一點父愛,她現在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為什麼不能這樣說你,你做錯了事情爹難道還能不管你嗎?娉婷,原先爹還以為你隻是刁蠻一些任性一些,可是什麼時候起,你心腸變得這麼歹毒了?”
怪不得妍兒會不念及他的情麵將娉婷給關起來,換做是別人早就將她給殺了,還讓她活到現在嗎?
“夫君,妍兒是你的女兒,你不幫著你女兒也就算了,竟然還要幫著一個外人,天底下有你這樣做父親的嗎?哪怕娉婷做錯了事情,你帶她回去嚴加管教以後不讓她再犯這樣的錯誤就行了,為何還要幫著外人在責罵她?”
張佩看不下去了,心底堆積著一團怒火,心疼的為女兒說話。
“你閉嘴!”
向天歌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嚴厲的目光瞪著張佩,咬著牙說道:“女兒之所以會變成這個樣子還不是你教的,你看看你做的都是什麼事情,竟然和朝廷逆賊做起了私自販賣兵器的營生,害得整個若水山莊不複存在,皇上的人到處追殺,這一切都是你的錯,你還有臉來教訓我。”
張佩的臉青一陣紫一陣的,恨恨的瞪著容妍,那樣的目光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她就知道,有容妍在,夫君的心思就不會在她和女兒的身上。
心底湧過強烈的悲哀,緊緊的縈繞著她,幾乎要硬生生的將她逼瘋了。然而她卻咬著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那些情緒給咽了回去,努力的維持平靜,“不管怎麼樣,你今天來是帶我們走的對吧?”
她還不想死,她還沒有好好的體會人生,她要好好的活下去。
“師伯,你知道她原來的身份嗎?”
一直站在旁邊的容妍忽然說話了,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隻是那雙明亮的眸子裏卻有一絲狡黠的光芒閃過,看著向天歌。
向天歌蹙起眉頭,眼底帶著一絲懷疑的看向了容妍,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樣說。
“她以前是皇後宮裏的一個小宮女,因為懂些武功,被皇後身邊的大宮女送到宮外秘密的培植勢力,後來在發生宮變的時候,她成了靖陽侯和假皇後文媛的爪牙,負責聯絡殺手在外麵追殺皇後的兒子。”
容妍淡淡的笑了,在張佩越來越蒼白的臉色中揭露了她一直隱藏的秘密。
向天歌眼底閃過不可置信的光芒,回過頭去瞪著張佩,聲音變得十分的寒冷,咬著牙恨聲說道:“妍兒說的是真的嗎?”
“不,不是真的,夫君她在誣陷我。”
張佩的唇色發白,極力的否認道,如果讓向天歌知道她的那些所作所為,隻怕這輩子他都不會要她了。
“嗬嗬,你現在還要狡辯嗎?”
容妍的眼底閃過不屑的光芒,走到周尉寒的身邊,從後者的袖子裏掏出了那份張佩親手寫下的認罪書,一步步的走到向天歌的麵前站定,“師伯,這是她寫的認罪書,如假包換,是不是我誣陷她,您可以自己辨認。”
向天歌展開那張紙,眼睛裏的失望越來越明顯,渾身被低沉的氣壓壓著,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捏著紙張邊緣的手漸漸的握緊,再握緊,似乎隻有這樣才能掩飾住自己森寒的怒火。
“夫君,那是他們逼迫我寫下的,不是我自願你,你相信我。”
張佩的眼底湧現出了晶瑩的淚水,顫抖的看著向天歌,極力的解釋道。
向天歌失望之餘,臉上還浮現出了嘲諷的笑容,冷冰冰的說道:“相信你,你要我怎麼相信你?如果不是證據確鑿的事情,他們會誣賴你嗎?張佩,你的所作所為真是讓人寒心。”
張佩遍體生涼,喉嚨裏像被魚刺卡住了一樣,難受得幾乎要窒息,尤其是看到向天歌決然的神情時,心不斷的下沉,下沉,冷得她忍不住顫抖。
“張佩,你我夫妻緣分已盡,我可以忍受一個有私心小心眼的女人做妻子,卻不能忍受那個女人心腸歹毒,沒有一絲人性。我會寫一張休書給你,從此以後恩斷義絕。”
向天歌的眼底有著沉痛,卻是異常認真的說道,為了女兒他可以勉強接受一個小心眼的女人,可是張佩的所作所為已經超出了他的底線,即使不能夠很善良,也絕對不能害人。
“夫君,不要休我,我是你的妻子,你不能這麼無情無義的休了我。”
張佩如遭雷擊,怔怔的看著向天歌,麵色蒼白如紙,想要衝過來跟向天歌解釋,可是身體卻被點住了穴道,怎麼動彈也動彈不得。
她不能被休,夫君是她的世界,她不能讓她的世界轟然倒塌,現在若水山莊沒了,再沒有丈夫,她應該要怎麼辦?
“你應該知道我最討厭的是什麼人,你今天的所作所為已經讓我無法忍受,你覺得你還有資格做我的妻子嗎?”
向天歌失望之餘還戴著一絲憤怒,瞪著張佩,忽然轉過身去,對著周尉寒說道:“周將軍,不,寒王,借你的筆墨紙硯一用。”
周尉寒讓人拿了筆墨紙硯上來,向天歌提著筆飛快的在紙上寫了一封休書,扔到張佩的身上,沉聲說道:“從今以後,你的一切和我沒有任何關係。若水山莊的一切都歸你,我什麼都不要,女兒必須跟著我,再跟你這樣一個卑鄙無恥的娘親以後她還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子。”
張佩隻覺得世界忽然變成一片灰色,她怔怔的站著,忽然嘶聲裂肺的痛哭了起來,聲音裏麵充滿了痛苦,“夫君,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做壞事了,你別不要我,沒有你我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意義,我想要做你的妻子,別扔下我。”
向天歌隻是沉著臉,看著周尉寒,“王爺,她的事情你看辦就好了,至於娉婷,還請王爺網開一麵,讓草民將她帶走嚴加管教,再也不讓她出來害人。”
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向天歌也不忍心看著女兒去死,張佩所做的這些事情,應該和女兒沒有多大的關係。
“師伯,我說過會放了她,就絕對不會食言,不過還有一件事情,我覺得必須要讓師伯知道,否則師伯可能會悔恨終身。”
周尉寒臉上揚起了一絲惡作劇的笑容,意味深長的看著張佩,輕輕的笑了,隻是那樣的笑容看在張佩的眼裏卻是那麼的毛骨悚然,不能動彈的身體竟然起了一層厚厚的雞皮疙瘩,她心底的不安越來越放大,幾乎要逼得她崩潰了。
該不會是那個最深刻的秘密被他知道了吧?不可能,不會的,除了她自己,不應該有別人知道。
張佩僵硬的站著,掌心裏已經沁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心撲通撲通的跳著,幾乎要蹦出了嗓子眼來,千萬不要是那件事情,否則她和女兒都要完了。
“什麼事情?”
向天歌微微側過頭去,眼底有著疑惑,不明白還有什麼事情需要弄清楚的。
“你確定向娉婷真的是你的親生女兒嗎?”
周尉寒唇角微微勾起,好整以暇的看了張佩一眼,風輕雲淡般的說道,那樣的一句話,讓張佩的信念轟然倒塌,懷著期待的心變成了一片荒蕪,眼前隻有空白,一片空白。
“什麼?”
向天歌和向娉婷同時大聲的叫了起來,麵上的震驚可想而知,尤其是向娉婷,眼底像藏了一把銳利的刀子,咻咻的向周尉寒射過來,咬著牙恨恨的說道:“你別血口噴人!”
就連容妍的臉上也是一片震驚,眼底有著意想不到的光芒,看向了周尉寒,想要探究他所說的是否是真的。
周尉寒懶得理會向娉婷,隻是認真的看著向天歌,平靜的說道:“當年她可是靖陽侯的女人,隻是不到兩個月,忽然搖身一變,變成了你的夫人,你不覺得這件事情可疑嗎?”
向天歌的眼皮突突的跳了起來,眼底有疑惑的光芒閃過,看向了張佩,聲音裏麵除了懷疑又多了幾分的憤怒,“他說的是真的嗎?”
“不是的,夫君,娉婷是你的女兒,你為什麼寧願相信壞人也不願意相信我呢?”
張佩臉色慘白,眼底的恐懼是那麼的明顯,額頭上也冒出了豆大的汗水,那樣魂不守舍的模樣已經深深的出賣了她。
向天歌看著她的反應,苦澀的一笑,“你不用解釋了,我知道結果是什麼了。”
“娉婷是你的女兒,夫君你不要被他們的花言巧語給騙了,不要啊。”
張佩聲嘶力竭的喊道,眼底有著深深的恐懼,如果連他也不要娉婷了,娉婷以後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