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然是虛脫了,補了點液體,就醒了。
喬念端著她親手熬得粥給他,“快吃點吧,餓壞你了。”
“沒事,就當減肥了,不許你自責。”紀然大咧咧地笑著,蒼白的臉上依舊陽光。
看見他,就好像看見了最明媚的青春,那般自由灑脫無拘無束,他是喬念最羨慕的人,所以她更不敢,因為自己在他燦爛的青春頁麵上,留下汙點。
“明天,我要回國了,我母親……”
“為什麼要回去,在這裏不好嗎?你放心,我可以保護你!”
她知道他可以保護她,把她安排得很好,若不是她心中顧忌太多,來自投羅網,這次顧城深一定會無功而返。
可是,她不能啊!
她輕輕將他放置在她肩膀上的手拿下來,勉強笑著,想安慰他,也安慰自己,“我這次回去,徹底把婚離了,等我再出國的時候,可以自由點。”
至少,不會因為顧城深,而鬧得這麼難堪!
這次,是她太急於離開了!
顧城深在門口,森冷發笑,“你說,用奸夫淫婦四個字來形容你們,貼切嗎?”
聽到這種詞語,紀然克製不住衝動,想一拳狠狠砸在他嘴上,“閉上你的臭嘴,別用這些髒詞來形容我們!”
喬念臉色也白了,她冷然發笑,“顧城深,這種詞語,留給你和白霜霜,最貼切不過!”
兩人幾乎是同時發聲,都在為對方被侮辱而生氣,默契得令人發指,顧城深覺得,再繼續留在美國,他是在自虐!
“我給你十分鍾時間收拾,十分鍾後啟程回國!”
“顧城深,紀然還沒有康複!”喬念怒吼著。
“那你這個已婚女人,是打算一直守在他床前照顧嗎?”他眼神陰冷,旁敲側擊威脅著她。
紀然並非沒有朋友,她留下來,是一種耽擱!
“紀然,我必須先回國處理些事情,對不起,不能照顧你了,我……”她喉嚨哽咽了,匆匆擦掉眼淚,轉身走了,“再見!”
紀然甚至來不及叫住她。
他狠狠一拳砸在了床板上,差點把做工精良的床被砸壞。
回國的路上,喬念很乖巧,沒有哭,沒有鬧。
回到景苑別墅,她卻站在門口不願意進去,顧城深冷笑了一聲,“早知逃不掉,何苦做無用的掙紮!”
他用力一推,將她推進了別墅。
他挺身將她**了玄關處,輕輕抬起她的下頜,打量著越來越陌生的她。
“城深,是你回來了嗎?”
白霜霜穿著寬鬆的孕婦裝,從二樓上下來,打斷了顧城深即將壓下去的吻,喬念卻釋然般,一把推開了他。
顧城深沒來得及抓住她,她就上樓去了,顧城深瞪了眼白霜霜,有些不耐煩道:“我說過了,我們的合作結束,你可以搬走了!”
“我可以搬走,不過城深,你答應過我,不會把真相告訴喬念的,你要信守承諾哦!”白霜霜狡猾笑著。
顧城深沒心情過多搭理她,“趕快搬走!”
公司一得到他回國的消息,就派人來催他,他不得不先去公司處理公務。
白霜霜敲了敲喬念的房門,就自作主張地推門進去了,喬念沐浴出來,就看見大咧咧坐在她床上的女人,她厭惡皺眉,“你來做什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