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說,我上次帶連朋去迪廳,跟一群不認識的男人亂舞嗎?我能把這看作是吃醋嗎?不懂,我那麼讓連朋撫摸我的身體,他都沒有阻止,而且,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他也不在乎連朋在一旁觀戰。他對連朋的放任和寵愛簡直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又在想什麼,說!”他看我撇嘴,知道我在想別的。
“沒什麼。”我搖搖頭。
“不說?那讓它來說。”他抬起我的下巴,看一眼桌上的水精球,作勢要抓我的雙手過去。
“不要!我說……啊!”我剛想說為什麼他對連朋那麼寵溺時,心口烙上“契約”的地方就一陣刺痛。這可不能怪我不說,誰讓他契約裏定下了這麼條規矩,不該問的一概不準說。
他點點頭,明白了緣由也就不再說什麼。
“咚咚咚”紅漆木門很少在這時候響起敲門聲。
門開了,是一個我從未見過的人。但是,憑直覺,我感覺他是跟末利一類的。
“將軍,火焰山發現眾多精元彙聚,可是,妖火太旺,我們,我們無能,帶不走它們。”來人深施一禮。
“帶我去。”末利正準備跟來人出門,卻又轉身看向我。他猶豫了好一會兒,拉著我的手,從沒見過他那麼認真的眼神:“我不回來不許離開。”說完跟來人一起出去了。
“哦!”我答應著,心裏納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那人叫他“將軍”?跟上次我在末利房外聽到的那個女人說的一樣。
哎,有了!我跑到桌前,一把捧住水精球:“我想知道為什麼叫他‘將軍’。”
“啊!”水精球裏什麼也沒有,我胸口的契約卻又刺了我一下。真是的,契約不允許的,連有法力的水精球也不能違反。
“哼,真笨,還以為你多大的本事呢!”我灰心地拍了一下水精球。
“唉!”一聲粗重的歎息傳來,我嚇了一跳:“誰?誰在歎氣?”
“是你想知道不該知道的東西,還怪我笨。”聲音從水精球裏傳來。我瞪著它,裏麵什麼也沒有,隻映出我一張詫異的臉。
“你,是你在說話嗎?你居然會說話?”我盯著麵前的球,嚇得不輕。
“我本來就會說話,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水精球不屑一顧地。
“那我以前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
“你以前也沒跟我說過話啊,再說了,我願不願意搭理你還得看我心情好不好呢!”
“那,那你把你知道的都跟我說說?”
“唉!如此良宵,居然碰到個隻會說傻話的白癡,懶得理你,不說了。”
說誰白癡呢,真是的!我拍拍它,可是,任憑我再怎麼哄它,它也不願意再吱一聲。我頹喪地坐回沙發,已經是午夜十二點半,末利讓我等他,那應該是要留下來“加通宵”的班了。
正當我百無聊賴的時候,屁股底下的沙發轉動了起來,漸漸地露出了底下深不見底的巨大黑洞。我一個哆嗦,早就收起了雙腳,蜷縮在沙發裏,一動不敢動。
那巨大的黑洞裏麵出來兩個人,這兩個人站定之後,沙發轉動,洞口又緩緩地合上了——陸炯的身旁站著一個貌美如花的少女。
“你怎麼在這兒?”陸炯見到我詫異地問,“你不是早就下班了?”
“末總讓我在這兒等他回來。”我也沒想到他這個時候會來,還帶個漂亮的女孩子。
“等他?這麼說,末利同意了?你也同意了?”陸炯很驚喜地抓住我的肩膀
“什麼?同意什麼?我,我不知道……”,我一臉懵逼地不知道他在說什麼。被他突如其來的喜悅激動搞得一頭霧水,他抓我抓得也太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