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個臭丫頭?”旁邊的美貌少女還未等我問清陸炯，一把拽過我。這聲音我認得！是那晚我在末利房外聽到的聲音。她就是稱呼末利“將軍”的女子。沒想到她這麼少女的臉卻有如此成熟低啞而富有磁性的聲音。
張口就叫我“臭丫頭”，一聽就絕非善類。我推開她的手，心裏卻在打鼓:聽這口氣像是我惹著她了，她從黑洞裏上來，鬼知道是哪號人物，還是少惹微妙。
“哼，我以為是如何的絕色佳人，末利竟然如此考慮她的周全，原來是這等貨色。”
看她小小年紀，說話卻那麼尖酸刻薄，本來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沒想到是這樣。自從進了末利的圈子，我就覺得自己挺白癡的，對這個圈子一無所知還硬被拉進來，跟微信圈裏的各種群一個樣。
想盡量避開麻煩的我，聽她這麼損我，火氣滕地一下就上來了。管你是妖是鬼何方神聖，你惹到我了。可是我剛想反唇相譏開戰的時候，雕花木門就重重地被推開了，末利踉蹌著進來，撲倒在沙發上。
“這次怎麼這麼嚴重？快，扶他到床上!”陸炯喊我。我們倆剛把末利放平，我就聽到身後有咕嚕咕嚕冒水泡的聲音，轉身一看，哎呀媽呀，嚇死媽媽的寶貝人類了！
那美貌少女正在舞池中央扭著腰肢舞著手臂，她的體型比剛才見到她時已經大了一倍。她的周圍巨大的氣泡裏相繼出現了一個個巨大的灰色的人臉魚身的怪物，它們也扭.動著，那粗糙醜陋的泥灰色魚皮慢慢褪下，身體慢慢變小，顯出正常女人的身體，那些女人的臉長得一模一樣，巨大外凸的眼睛比嘴巴大了至少十倍，活像個大魚頭。那長長的頭發纏繞在身體胳膊上，直至腳跟。是那天我見到的末利身旁的女鬼!也許，也許是魚妖？
我正長大了嘴巴，吃驚地看著這一切，末利起身一把把我摟過去，指著那美貌少女看著陸炯:“都給我出去!”他一翻手掌，沙發轉動，美貌少女和眾女妖怪一齊驚呼著，落入黑洞，洞口複又合上。
我看向陸炯，驚慌失措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給他!”陸炯話音剛落，已經被末利推出了門外。
末利一把扯掉了我的衣服:“你不喜歡她們，就你來!”他一口咬住我的胸部，疼得我倒抽了一口涼氣。
然而他並沒有絲毫放手的意思，像一頭野獸瘋狂地啃咬吮.吸著我的身體，這暴虐的情景讓我想起最初他糾纏我時，那，那幾次可怕的瘋狂，我一邊忍著疼痛一邊想著陸炯的話。
“啊！”他粗.暴地闖了進去，像要戳穿我的身體一樣，我疼得眼淚迸了出來,“末利!”
他抬頭睜眼望著我，那黑紅黑紅的眼睛，那紫黑紫黑的雙唇!跟那天見到的一樣！
“不要!”我嚇得一把推開他。
他痛苦地從地上掙紮著爬起來，想要再上前來。突然，他胸口的“契”字射出許多白光，那白光像一把把利劍紮在他的胸前，他疼痛難忍，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扭曲著身體，他的臉色更加蒼白，嘴唇黑得像塊墨石。
我明白了，我不許他近身，他就不能違背契約。看著地上痛苦無比的末利，我的腦子裏鬥爭得像有千軍萬馬在大戰。他渾身上下白得像一具陰冷的僵屍，臉上痛苦地扭曲著，絕望的眼睛望著我，黑紅的眼睛像要淌出血來。
我害怕，驚慌，卻不知為什麼更加心疼。他越來越沒有力氣掙紮了，我戰戰兢兢地走過去，躺在他身旁，他的身體也如一具屍體冰冷僵硬。我控製住內心極度的恐懼，哆哆嗦嗦地伸出手來，輕輕地摟住了他，卻不敢看他：“好，我，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