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姐,我是紀梵,還記得嗎?”紀梵見沈浩軒隻顧著喝酒,一向冷漠的他也不得不出來打圓場。
“當然記得,紀大哥,叫我汐染就好。”安汐染見紀梵率先說話,臉上微微一笑。上次她住院的時候其實紀梵和蘇牧然都有來過醫院,隻是那時候她還昏迷不醒,不知道罷了。“上次還沒有好好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的幫忙,還不知道我會變成什麼樣子。”安汐染說這話時明顯感覺到沐雲簫握著她的手緊了緊,安汐染心裏一暖,給了他一個不要緊的微笑,畢竟已經是過去的事了。雖然每次提及的時候都有些後怕,但也不足以對她造成不好的影響。況且比起十幾年前發生的那些事帶給她的夢魘,這點驚嚇倒顯得有些小兒科了。
紀梵看了一眼沈浩軒,這件事多多少少因他而起,見他沒有要說話的樣子,他才又說道:“你該謝的可不是我,我隻不過是出了一點力罷了。”紀梵雖然不知道沈浩軒和安汐染曾經發生了什麼,但是曾經的他討厭安汐染卻是事實。真正接觸了安汐染後,他倒覺得這個安汐染很並沒有他們之前謠傳的那麼討厭,反而舉手投足間有一股無形的氣質,這樣本來就長得很漂亮的她更加地吸引人,也許這就是沈浩軒之後對她改變態度的原因吧。隻是,這沈浩軒是兄弟,沐雲簫也是兄弟,他卻不好在他們麵前多說些什麼。
“梵哥說得對,雲簫才那天晚上的大功臣。對了,雲簫,你背上挨的那一棍現在沒事了吧。”一道吊兒郎當地低沉男生橫空插了進來。四人回頭看去,見身穿花格襯衫的蘇牧然胸前的兩顆扣子已經解開,袖子挽到手肘處。手臂上搭著他的外套,還有一個大紅色的女士外套。再一看他閑著的另外一隻手上,赫然拉著安汐染家的安安表妹。
“Hi,表姐。”夏安安不好意思地朝安汐染搖搖手。
夏安安在和蘇牧然交往的事,幾乎沒幾個人知道。估計她是覺得自己居然會和這個花心大少交往說出來是一件蠻丟臉的事,所以連她這個表姐都沒說。不過安汐染是誰,雖然對自己的感情一向畢竟遲鈍,但是對於身邊人的一舉一動倒是挺敏感的。所以,她很早便猜到了他們兩個人已經開始在交往了。畢竟,要想拒絕蘇牧然是一件很困難的事。要不他怎麼能夠號稱‘少女殺人’呢?何況蘇牧然雖然看似花心,實則是還沒有定心下來,一旦對上對的人,他便收斂了性子。所以,安汐染對蘇牧然倒是挺看好的。
蘇牧然將他和夏安安兩人的衣服扔在沙發上。拿起桌上的空酒杯直接倒滿了紅酒說道:“我遲到了,慣例——自罰三杯。”
“沐然,這麼久沒見,你的酒量見長啊。”沐雲簫似笑非笑地說道。他可還記得他們四個人中,蘇牧然曾經可是出了名的酒量差。每次聚會先醉的就是他了,當時正讀高中的他追求一個比他大一屆的學姐,結果那個學姐卻當初拒絕了他,說不願找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男朋友,情場失意的他在這次失敗的戀情後突然揚言要當一個泡妞高手。要想群花叢中過,片片不沾身的話,沒有好的酒力怎麼可能安全脫身?酒力奇差的他遂苦練酒力,沒想到時至今日他的酒量倒是給練出來了。
“那是,雲簫,你也不看看你這一走走了有多少年,我的酒量早就比梵哥和浩軒的好了。”蘇牧然得意地笑道。
“是嗎?那上次在安家鬧酒瘋的不知道是誰?”紀梵涼涼的開口。
蘇牧然一聽,頓時蔫了。失策啊失策!那次在紀梵和沈浩軒的麵前喝醉了,號稱千杯不醉的自己,居然會因為夏安安的拒絕而借酒消愁。不過,如果不是那天晚上自己喝醉了得要紀梵送自己回去的話,他也不可能會跟著去救安汐染,從而在夏安安麵前再次露臉,總算給了她一點好的印象,此後憑著他這麼多年練就的超級無敵厚臉皮,終於把夏安安追到了手。
“雲簫,蘇牧然說你上次挨了一棍是怎麼回事?”安汐染扯著沐雲簫的袖子低低地問道。
沐雲簫還未來得及回答,坐在一旁的夏安安已經率先開口驚呼道。“不是吧,表姐,你竟然不知道?”
安汐染見四周的人都因為夏安安高調的聲音而將視線投向了這邊,連忙給她一個你低調點的眼神。“我應該知道什麼?”她醒來的時候,他們可是什麼都沒跟她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