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沐大哥上次為了救你啊,生生地吃下了一棍子石芊芊揚過來的棍子啊。我記得當時那一棍子好像不輕吧。”夏安安回憶道。
“是嗎?”安汐染轉頭看向沐雲簫。她沒有問沐雲簫‘你怎麼都不告訴我’這樣矯情的話,既然他選擇不告訴自己,被他保護的自己又有何立場來質問他怎麼沒有告訴自己呢?
“當時你剛剛醒,我隻是覺得這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所以才沒告訴你。而且背上的傷也不重,現在已經完全好了。”沐雲簫揉了揉她柔軟的頭發,低低說道。
“謝謝。”安汐染有些哽咽地說道。怎麼會不重?她記得當時石芊芊手上握的是一根比兩指還粗的鋼管,而且當時石芊芊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那一棍本來就抱著至自己於死地的想法,下手自然用了全力。沐雲簫的溫柔總是這樣,在適當的時候溫柔,不需要的時候沉默。卻總能讓人感受到他小心翼翼地嗬護。
“傻瓜!”沐雲簫溫潤的眸中帶著淡淡的笑意。
沈浩軒薄細的雙唇緊緊抿著,緊繃著一張臉,微眯的黑眸中盡是失意。自己終究還是晚了一步!看他們之間的互動,應該已經在一起了吧。
如果,安汐染的男友不是沐雲簫,他會不顧一切地去搶嗎?答案是肯定的,可對象是沐雲簫,從小到大的兄弟,他還能毫無顧忌地去和他競爭嗎?
“咦,這不是下午才到咱們工作室的沈總裁嗎?怎麼了,心情不好?”夏安安其實早就注意到一直低頭不語,自顧自地喝著酒的沈浩軒,表情誇張地假裝這才注意到他這個人。
夏安安,你能再假一點不?兩隻眼睛都看到人家心情不好,你這不是沒事找事麼?
“安安,叫啥呢?叫沈大哥,沒大沒小。”蘇牧然拍了拍夏安安的腦袋。
“蘇牧然,你想死是不是?”夏安安對蘇牧然突然拍上來的手極度憤怒,瞪著他道。
蘇牧然訕訕地放下手,不就是拍了下她的腦袋嘛,又不重。犯得著讓他在兄弟麵前拉不下麵子嗎?見她還氣鼓鼓地瞪著自己,忙道:“好了好了,是我的錯。揉揉啊。”
“撲哧。”安汐染被他們的表情弄得一笑,蘇牧然完了。曾經的花花公子居然淪落到妻管嚴的地步。雖然夏安安現在還不是他的妻,但在安汐染眼裏看來也不遠了。
“哼,我和他又不熟,幹嘛要叫他大哥,還是叫沈總來得好,對吧沈總。”夏安安揚起笑問道沈浩軒。
“嗯。”沈浩軒含糊地應了一聲。
“對了,沈總,下午你來咱們工作室說你有撿到小靜的耳環,你大概不知道,這是小靜的生日禮物,她很重視的。她今天下午央我幫她把耳環要回來,我想沈總是會物歸原主的哦?”夏安安突然想到他下午要求表姐去他那裏拿回耳環的要求,既然大家都在這裏,當著沐雲簫、紀梵和蘇牧然的麵,他總不至於不歸還耳環吧?
耳環的事紀梵是知道的。他一向知道沈浩軒知道分寸,所以也沒有對這件事有所過問,夏安安的話讓他也不由地看向了沈浩軒。
沈浩軒從衣袋裏掏出用盒子裝好的那隻耳環,遞給了夏安安。既然知道安汐染不會來,那麼這對耳環再留在他這裏也沒有多大的意義了。
夏安安接過耳環,朝安汐染抖抖眉。看,還是我聰明吧?哈哈,我就是天才,居然這名容易就把事情給解決了。
安汐染對夏安安得意的表情表示無語,難道她看不出出來嗎?這隻耳環並不能代表什麼,沈浩軒讓她找他也絕對不是為了這隻耳環那麼簡單,她心裏總是隱隱有個想法,那就是:似乎沈浩軒對自己的身份以及開始有所懷疑了。
“好了,今晚大家難得聚在一起,讓我們先幹了這一杯,慶祝雲簫的回歸,還有贏得了美人心,幹杯!”蘇牧然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始終覺得今晚這氣勢著實怪異,於是端起酒杯提議道。
“牧然說得對,為重逢幹杯。”紀梵第一個響應。
“幹杯。”
“幹杯。”
六隻酒杯在空中碰到了一起,發出了清脆的聲音。每個人臉上似乎都帶著笑,隻是心裏都在想什麼卻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