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們手中的白粉並不多,很多我們的士兵再次有人爬了上去,城牆上麵又展開了激戰,我看見瀚禦風揮舞著刀劍,如一個瘋子一樣對我軍將士斬殺,心一陣抽痛,不知道是心痛我軍陣亡的將士,還是心痛將她逼成這般境地?也許兩者都有之。
我扭頭不敢再看,其實我是害怕看見她血濺城牆,原來我說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但實際她有危險的時候,我竟然想伸手去救,我這到底是怎樣了?
戰場上的廝殺聲振聾發聵,而我的心煎熬又痛苦。
“皇上,瀚國女皇似乎已經逃走,我們要不要現在沿路追殺?”
“不——傳令下去沿路追捕,隻許活捉。”
“是——”我抬頭看去,城牆上混亂一團,我軍將士與瀚軍將士混戰一團,雖然我軍人數多,但城門還沒有大開,攀援上去的人還是不夠多,所以一時半會竟然攻不下去。
“傳令下去,以最快的速度打開城門。”我一聲令下,撞擊城門的聲音此起彼伏,將士的吆喝聲也越來越嘹亮,我感覺有點地動山搖的感覺,但該死的這城門牢固地煩人,估計她用東西頂住了城門才能那麼牢固。
城牆上的將士居然沒有任何人退縮,即使我對他們說女皇已經棄他們而去,他們也沒有任何動搖,這些士兵忠心得讓人感動,但可惜不是我滄國的兵馬,但無論他們有多勇猛,多誓死護城,這城注定是守不住的,隻是我沒想過他們意誌竟然如此堅定而已。
當城門轟的一聲被打開的時候,呼聲雷動,我也被他們的喜悅興奮感染,終於又拿下了一城,我離我的目標又接近了一步。
隻可惜他們的主力部隊還是逃脫了,沒抓住瀚禦風,沒殺點楚律,沒殲滅他們的主力部隊,要一座空城根本無用。
我們全速前進,但將士們剛剛勝了一場打仗,興奮之餘有點懈怠下來,而對方是逃亡,所以追了一晚竟然沒有追上他們,我們根據車的痕跡追蹤,但沒想到他們叫了一小部隊的人去了另外一個城,擾亂了我們的判斷力,當我們發現走錯路的時候,他們已經逃到了豐城,這次又讓他們有了喘息的機會,真是該死,我號令轉頭,朝豐城全速前進。
要攻到豐城,要穿過好幾個城,當中沒有任何捷徑,雖然攻破這些城池並不是難事,但還是耗費了不少時間,兵力也消耗了不少。
就快兵臨豐城的時候,我們已經人疲馬倦,我沒有急著攻城,給了幾天時間將士們休整,希望養精蓄銳,一舉破城。
三天休養生息後,我們兵臨城下,我要他們看到我們最精神抖擻的一麵,我們的戰鼓雷動,戰旗迎風招展,士兵們踏著整齊而有力的步伐來到城下,我就不信他們此刻不心寒膽裂?
與以往一樣,我先是招降,才準備攻城,即使招降不成功,起碼也會讓他們的軍心稍稍動搖,我最希望造成他們互相猜疑的局麵。
這一路上我們攻下幾座城池,活下來的瀚國士兵都成為我們的戰俘,今日我就要他們替我們攻打他們瀚國,我也怕他們會臨陣倒戈,所以將他們妻兒囚於一處,我就不信他們不就範?
但這次我從瀚軍的眼中看不到頹敗,看不到絕望,反而他們每個人臉上都抑製不住興奮,要笑出來一樣。
他們的眸子精光四射,似乎醞釀著無窮的力量,怎麼會怎樣?我想不明白,一支被我們窮追猛打的軍隊會有如此旺盛的鬥誌?似乎在他們的眼裏,我們成為他們的獵物一樣。
這種感覺讓我憤怒,但同時也讓我不安。
我以為這次他們還是會死守,但我沒想到他們轟的一聲大開城門,楚律一馬當先衝了出來,看來這幾天不但將士得到休養,而他也養好了傷,既然是這樣,我今日就讓他有出無回。
但跟隨著楚律的軍隊卻蜂擁而出,震天的口號聲,整齊的方隊,嶄新的盔甲,他們怎麼一下子多了多人?城門不斷有人湧出來,不一會我的對麵已經黑壓壓的一片,根本就望不到邊,但縱是這樣,他們還是繼續有人出來,隊伍不斷擴大中,我的心一點點地寒下去,短短時間她們怎麼突然多了幾十萬軍隊一樣?
回眸,身後的士兵竟然都臉帶懼色,剛才的氣勢一下子全不見了,還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