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可以不計較,沒錯,隻要羽兒願改過,願棄暗投明,他可以不計較她做了多少錯事,他可以原諒她,他可以求義父放過她,接受她,他們可以重新開始,因為他下不了手,對於用生命去愛的她,對於他誓言相護一生的她,他從來就下不了手不是嗎?
“何謂明,何謂暗?終究,你信的還是他。”聞語,皇甫羽展顏一笑,淒然而絕美,帶著深深的絕望與不甘。
她輸了,她徹底輸了,哈哈……
看著她的笑容,冷逍的心顫得厲害,有那麼一瞬間,他相信她,可是,還沒等他做出反應,他的劍卻已經深深地刺穿了她的胸膛,鮮血直流。
紅,鮮血染紅了天地,紅,妖冶的紅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紅,在她的胸前盛開一朵詭譎的牡丹花,帶走了她,將她從他的生命中帶走。
假山後,一雙陰霾的眼眸將這場戲從頭看到尾。
四抹矯捷的身影飛快地掠過石橋,無聲無響地飛入軒轅閣內。
看著滿室的畫像,四人都深深地震驚著。
“這是……這都是哥哥的畫像啊!這麼多,主子,一直以來都是靠畫我哥的畫像來思念哥哥!她真的很愛哥哥。”軒轅月看著這滿室的畫像,哭了,她都快不記得她哥哥是什麼樣子,可是主子卻依然記得那麼清楚,畫得那麼傳神,這裏承載的是滿滿的愛,感動天地的愛,可老頭卻何其殘忍,生生地分別他們。
“月,別哭了,軒轅公子在天之靈,會感到欣慰的。”慕容星輕輕地幫軒轅月擦拭著眼淚,安慰道,她自己的眼眶也是濕潤潤的。
“好了,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找主子要緊。”宇文辰吸了吸鼻子,提醒道。
“對。”軒轅月一聽,也知道現在不是思念傷心的時候,趕忙擦幹眼淚。
“這些畫都還在,看起來主子並沒有回來。”慕容星看著這滿屋的畫,想了想道。
“可是,主子突然不見了,一定是回山莊裏來,而山莊時最讓主子牽掛的便是軒轅閣,怎麼可能沒回來呢?”宇文辰疑惑道。
四人一下都沉默了。
“我們還是四周看看吧?如果確定主子沒回來,我們就要盡快離開。”一向寡言少語的歐陽日打破沉默道。
“嗯,好。”三人點了點頭,轉身向屋外走去。
一踏出軒轅閣,頓時驚住,全神戒備地盯著閣外將他們包圍起來的黑衣人。
“哈哈……四位使者,本王在此恭候多時了。”冷武天負手從黑衣人身後走出來,大笑著道。
四人對視一眼,軒轅月上前一步問道,“你知道我們會來?”其餘三人緊盯著冷武天,尋找脫身之計。
“主子都來了,你們能不來嗎?”好整以睱地看著他們,冷武天反問道。
“主子來過?”一聽見皇甫羽來過,四人緊張的看向冷武天,難道主子出事了?頓感心中十分不安。
“來過,不過又走了。”冷武天很好心地有問必答,又加了一句:“永遠也不會再回來。”
“什麼?冷武天,你把主子怎麼啦?”宇文辰一步上前,吼道。
“可不是我把她怎麼啦?而是她深愛的人把她怎麼啦?”
“冷逍?”宇文辰低語一聲,而後,身形一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力攻上去邊喝道:“把主子交出來。”
“辰。”三人叫喚了一聲,也攻了上去。
冷冷地看著攻過來的四人,冷武天冷笑道:“不自量力。”舉起右手,一擺:“抓活口。”
傷勢未愈的四人很快就敗下陣來,被冷武天一掌震得暈死過去了。
“帶走。”
“慢著。”一聲儒雅的聲音響起,諸葛少廷走了出來,從黑衣人手中扶過慕容星道:“主公,慕容星能交給我嗎?”
深深地看了諸葛少廷一眼,冷武天想了想,點了點頭,道:“好,但是你要看好她,子玉,你該知道,她的能耐。”
“子玉明白。”諸葛少廷點了點頭,將重傷昏迷慕容星帶走。
看了另外昏迷著的三人,冷武天勾起一個陰森的笑容:“逐月已不在了,本王會有辦法令你們甘心地為本王做事,奉本王為主,天下將唯我獨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