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亡

“放我出去!救命啊……”以同絕望地拍著地牢的大門狂喊著,她被滿地大大小小不同顏色的蛇嚇得臉無血色。她知道那個尊主隻是想折磨自己,讓她精神狂亂,像瘋子一樣蹦蹦跳跳。

老天!這些蛇吐著長舌,不斷的朝她爬過來,場麵恐怖極了!

她被圍得無處可逃,甚至有兩條纏上她的腳,慢慢的往上爬,不時朝她吐著長舌,“啊——”

以同睜開眼睛,嚇得從地上跳起來,看透過窗外射進的光線,地牢裏並沒有看到吐著舌頭的蛇,原來是她在作夢。

這也難怪的,自那天被尊主帶出去問話後,她和談紹遠被分開關著,時不時會有一些‘驚喜’從外麵扔進來。起先是螞蟻,再來是老鼠和蟑螂,昨晚來送飯給她的男人說,下次可能會是蛇,因此,她提心吊膽的,整晚睜著眼睛,深怕自己睡著了,他們把蛇扔進來。

結果呢,是她不小心睡著了,然後作夢把自己嚇出一身冷汗。

隻怕這些都是那個尊主的詭計吧,他們目的是要弄瘋她。

“來人啊,來人啊……”她拚命地拍著門板,但任她把喉嚨喊破,手拍斷,外麵也沒有人理睬她。她無力地滑坐在地上,雙手捂住了臉,難道她隻能坐以待斃?

不!

她不會讓他們如願的,她一定要逃出這裏,相信汐兒也是被關在附近,她不能讓他們像折磨她一樣折磨汐兒。

這兩天他們給的飯菜都是帶血的牛排和豬排,看到這些東西她都想吐,幸好他們每次送餐來,都有兩顆幹牛奶巧克力,否則,隻怕她現在連站的力氣都沒有。

下次他們送餐來,她一定要吃飽飽的,這樣逃出去才不會半路被他們抓回來。

如果等他們來救不知等到何時?再說,她和談紹驥都離婚,兩人各不相欠,他有自己的人生,未必會來救她。雖然他離婚時,他說過會幫她找汐兒的,但人家現在有妻有兒,會冒著生命的危險來救她嗎?

在她沮喪到極點時,突然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她以為是那些人真的放蛇進來,嚇得立即退到角落裏,全身戒備地盯著大門。

門打開,並沒有所謂的蛇,而是一個女人。這個女人身形有點眼熟,她揉揉眼睛,驚訝的叫道:“是你!”

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許悅寧。

她怎麼會來這裏?

“怎麼?這兩天應該嚇夠了吧?”許悅寧帶著淡淡的笑跨步進來,身後帶跟著兩名外國男人,他們沒有時來,隻守在門外。

“你跟他們是一夥?”以同兩手握成拳頭狀,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如果他們是一夥,那汐兒的失蹤豈不是跟她有關?

“對,很意外嗎?”許悅寧毫不遲疑的承認,“放心,這次尊主不會再恐嚇你,不過,他也沒有說過要放過你。”

以同心一驚,問:“他想做什麼?”

“他要我帶你去梳洗,今晚去服侍他。”許悅寧走到她跟前,笑得極曖昧,“如果你侍候得他滿意,說不定他會放過你和你的女兒。”

“什麼?”以同聞言,想起那個尊主模樣,她頭皮發麻,臉色慘白,低語道:“我不會去的,寧死也不去!”

許悅寧冷眼看著她說:“你不去,受罪的可是你的女兒,想想看,她說不定現在也受著和你同樣的苦,又或者早就被折磨的精神錯亂,你難道不想讓她是些脫離這困境麼?”

對,她的女兒,可是要她服侍那個惡心的男人,這叫她實在難以接受。

看她還在猶豫,許悅寧補充說:“你現在身負兩條性命,已沒有選擇權了。”

是啊,她沒有選擇權了,就算她逃得出這裏,可以帶走汐兒和談紹遠嗎?既然這樣,就隻有委曲求全這條路可走了。隻要他們平安無恙,她就算是受點委屈也沒關係。

“這就對嘛,識時務者為俊傑。”看她臉上有軟化的痕跡,許悅寧對外高聲道:“你們進來,把她帶去梳妝打扮。”

三十分鍾後,以同從浴池中踏出來,看到許悅寧抱胸靠在梳妝台,而負責幫她打扮的金發女仆卻倒睡在床上。她皺了一下眉頭,問:“這是怎麼回事?”

“你去把她的衣服穿上,還有帶上這個假發。”許悅寧拿起梳妝台的假發扔給她。“一會我會帶你離開這裏。”

“這……”要她扮那個金發女仆?

“你不是想逃走嗎?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

“為什麼要幫我?”

“我不想幫你,是西蒙讓我潛進來當內應的。”她原本打算出完最後一次任務就擺脫組織,可她的任務失敗,也失去了西蒙的愛。四方會和她達成協議,隻要她把尊主的藏身處告訴他們,並裏應外合把以同他們救出來,會保她和桃桃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