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你先回去吧,改天我在找你。”梓杺對坐在一旁的如月,溫聲說道。

如月痛快的點了點頭,道:“那我先走了,不打擾你了。”說罷,便起身離去。

如月與前來的水薔薇擦肩而過,心中冷哼:她來了,便趕我走,難道二人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不成?

水薔薇一進門,也顧不得行禮,便匆匆向著梓杺走來,開口便道:“沐姐姐,我懷疑我得了重病了。”一臉的嚴肅,帶著隱隱的擔憂。

梓杺忍住想笑的衝動,問道:“你這是怎麼了?著急火燎,沒頭沒腦的說什麼怪話呢。”

一旁的青兒也掩麵偷偷的笑著,她自是知道緣由的。

“沐姐姐,自從流產以後,我的胃口大開,每天好像怎麼吃也吃不飽,而且,我那個……那個都沒來,你知道的,對嗎?”水薔薇不滿的望著她,正經的說道,說完還直搖頭,擔心的不得了。

梓杺終於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來,青兒也是笑得前俯後仰,直不起腰。

水薔薇被她們二人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卻有些生氣的說道:“有什麼好笑的,人家都快擔心死了!”

梓杺見她真惱了,方不與她鬧了,才神秘秘兮兮的笑道:“傻妹妹,其實你根本沒有流產,你的孩兒還好好的呆在肚子裏,而你說的這些,隻不過是孕婦的症狀罷了。”

水薔薇一臉吃驚,嘴巴更是成了O型,結結巴巴的開口:“我,我沒有流產?”眼睛瞪得圓圓的,樣子可愛之極。

青兒笑著附和道:“是啊,那隻是我家小姐為了保護你而使得計策,其實那日你的孩兒施救及時,已經保住了,而小姐讓我順水推舟說孩兒流掉了隻是為了保護你而已,不過事後因為出了太多事,一直沒有機會告訴你,所以害你白白哭了這麼多天。”

水薔薇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她葵水沒有來,怪不得她胃口大如牛。還害得她肝腸寸斷了好多天,她麵色一僵,伸出雙手,對著梓杺衝過來,一邊搔她癢,一邊叫囂著:“害得我白白白傷心了這麼多天,看我怎麼收拾你。”

梓杺生平最怕癢了,被她折騰的上氣不接下氣,連連求饒:“好妹妹,且饒了我這一回吧。”

青兒也連忙勸道:“小祖宗,你現在是雙身子,安分些吧。”

水薔薇這才住了手,一手扶著小腹,陶醉在喜悅中。

“薔兒,你在府中過的怎麼樣啊?還有,烈王,他好嗎?”整理了一下被她弄亂的衣衫,梓杺才開口問道。

水薔薇媚眼微眯,笑嘻嘻的說道:“烈哥哥,還好啦,還是老樣子,怎麼,沐姐姐,你想他了?”說完,壞笑著望著梓杺。

“不許胡說,當心我打你!”梓杺嗔怪道。

水薔薇扁了扁嘴,一副委屈的小媳婦模樣,“不知道烈哥哥知道了,會不會開心啊。”突然,她的眸子黯淡了下去,自言自語的呢喃著。

梓杺明白,她心中始終對天啟烈想要拿掉孩子的事情,耿耿於懷,可今時不同往日,想必天啟烈對於這個孩子一定會喜歡的。

“薔兒,你無需擔心,烈王他會高興的,這個孩子也是你們之間的橋梁,你要好好把握機會哦。”梓杺笑著安慰她,為她打氣。

水薔薇坦然一笑,說道:“沐姐姐,我早就不強求了,隻要一輩子能陪在烈哥哥身邊,我就心滿意足了,隻是他現在的處境,太讓我擔憂了。”

梓杺也跟著輕歎,連水薔薇如此單純之人,都看得出天啟烈處境的危險,看來她真的要想辦法盡快送他們夫妻二人離開了。

“薔兒,你放心,我會想辦法送你和烈王離開的,到時抬高任鳥飛,你們去過那種海闊天空的日子,豈不美哉?”梓杺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向往,那也是她想要過的日子啊。

不等水薔薇答話,外麵便傳來一聲通傳聲:“皇上駕到。”

梓杺和水薔薇以及青兒對望一眼,連忙起身,準備接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