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釁

“兮如素聞皇後娘娘被譽為天封國第一才女之稱,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不知今日是否有緣得見?”夜兮如麵含笑意的望著梓杺,悠然說道。她心有不甘,她不信自己就會輸給這個女人。

“杺兒如今身懷龍嗣,不可做劇烈的活動,兮如公主若真的想得見杺兒的文采,等下回有機會吧。”不等梓杺開口,天啟炎便一口回絕。不管夜兮如的初衷是何意,他都不舍得讓自己的寶貝杺兒去跳什麼勞什子舞。

“那是當然,皇後娘娘腹中的龍嗣自然重要無比,可兮如這裏有幾幅對子,不知皇後娘娘可否費神對上一對?”夜兮如依舊笑臉如花,嘴角輕輕勾起的弧度,卻帶著重重嘲諷的意味。

梓杺憤怒了,徹底的憤怒了,沒見過這麼狂妄自大且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不久是對對子嗎?也難不倒她!雖然她國文成績向來懶得一塌糊塗,但在現代時,每次的同學聚會,都會玩這種接對子的遊戲,應該難不倒哪裏去。

對就對,WHO怕WHO?

梓杺淺笑著,溫和的說道:“那好,公主請出上聯。”

夜兮如清澈的大眼睛靈動一轉,隨即說道:“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從此前後不得兼顧。”

梓杺一怔,這是一個複疊聯,不過難不倒她沐梓杺的,思慮了一會,便有了答案,然後不緊不慢的回道:“父父子子君君臣臣自古忠孝難於兩全。”

“對的工整!”梓杺話音剛落,張素雅佩服的聲音便接連響起。她麵含溫和的笑意,柔和的眸光中蘊上一抹欣賞,敬佩。

夜兮如頗為驚訝的怔了怔,第一才女,果然名不虛傳,但她夜兮如也絕非泛泛之輩。

轉眼之間,便有做出了一副,啟唇輕聲道:“新月如弓殘月如弓上弦弓下弦弓。”

聽聞,再坐眾人,皆是倒吸了一口氣。

兮如公主,果真才女也,竟然能想出這麼一副絕對。

此對的重點,全都在於一個弓字,一連用了四次,下聯必須也要一字連用四次,才算過關。

梓杺蹙起眉宇,這一對,確實有些難度。

想了想,當她的目光投向窗外,望見了日落而升起的晚霞,眼前一亮,爾後淡然道:“朝霞似錦晚霞似錦東川錦西川錦。”

“好!”天啟炎禁不住高聲呼道,他也不曾想到,梓杺能夠如此迅速的想好下聯,這份學識,他自歎不如。

夜兮如也是一怔,她更加沒有想到自己冥思苦想出來的絕對,沐梓杺竟然如此輕而易舉的就對了出來。而且絲毫沒有難住她。

“哪裏有你這麼誇人的,一點都不謙虛。”梓杺嬌笑著輕捶了天啟炎一下,語氣微帶嗔怪。

天啟炎輕輕捉住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胸前摩挲著。在別人看來,二人的舉動極其的曖昧。

夜兮如憤憤不甘的望了梓杺一眼,爾後開口說道:“北雁南飛,雙翅東西分上下。”說完高傲的倪視著梓杺,“請皇後娘娘接下聯。”

梓杺一驚,心中卻暗歎,這夜兮如小小年紀,文采還真是不得了啊,自己可是二十八高齡了,若是在贏不了這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小屁孩,那才是丟人丟到黃河邊去了。

夜兮如出的是一個矛盾聯,北對南,東對西,上對下。還真是有一定的難度。

“怎麼?是不是皇後娘娘江郎才盡,對不出了呢?”夜兮如嬉笑著調侃,語氣裏盡是輕視。

梓杺微微搖頭,這樣一個才女,卻偏偏性格如此惡劣,真是令人惋惜。

忽略掉她那副可惡的嘴臉,梓杺隻是專心想著如何對出下聯。

“前車後轍,兩輪左右走高低。”忽然,梓杺充滿自信且悅耳的嗓音緩緩的響起。

前對後,左對右,高對低,亦是一工整的矛盾聯,絲毫不差。

夜兮如的臉色瞬時暗淡了下去,卻是濃濃的不甘,想了想,她仍舊不死心的說道:“山石岩前古木枯,此木為柴。”

梓杺不露聲色,淡笑回道:“長巾帳內女子好,少女更妙。”

這是一個組合聯,山石為岩,古木為枯,此木為柴,而她接的是,長斤為帳,女子為好,少女為妙。以前同學聚會時,她們經常玩這樣的文字遊戲,依葫蘆畫瓢,一點也不難。

“是是非非,非非是是,是非不分。”夜兮如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