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杺笑得更加明媚:“正正反反,反反正正,反正一樣。”夜兮如的對子越發的簡單了,想來也快盯不住了。

“風風雨雨,暖暖寒寒,處處尋尋覓覓。”

“鶯鶯燕燕,花花葉葉,卿卿暮暮朝朝。”這個電視上看八百回了,再接不出來就成二百五了。

終於,在梓杺接接觸這副對闕之後,夜兮如垮下雙肩,如一隻鬥敗了的大公雞,在也提不起精神了。

過了一會,她才無精打采的抬起頭,苦笑道:“皇後娘娘才高八鬥,兮如認輸了。”

梓杺莞爾一笑,客氣的說:“兮如公主承讓了。”

“皇後表弟妹,朕這裏有一上聯,不知表弟妹是否能接的上?”正在這時,夜兮奕突然開口說話,似笑非笑的眼神若有似無的瞟向梓杺,弄得的她好不尷尬。

梓杺頗有些生氣,感情這兩兄妹還沒完了?

“夜靈帝請出對!”梓杺語氣清冷,還皇後表弟妹,這是哪門子稱呼,真是鬱悶。

“望江樓,望江流,望江樓上望江流,江樓千古,江流千古。”夜兮奕唇邊溢出一絲淺笑,低沉的嗓音,緩緩響起。

梓杺秀眉微皺,一臉正色,心裏卻泛起了難,這夜兮奕果然厲害,所出之對,比夜兮如的難度高得多,還真是將她難住了。

見梓杺對不出來,夜兮如的臉色稍稍緩和,對著夜兮奕投去了感激的一瞥。自己難不倒她,自然有別人替自己出氣。夜兮如滿臉笑意,悠閑的坐在那準本看梓杺怎麼出醜。

這一幕剛好落到了天啟炎眼中,他不悅的皺起眉峰,對二人平添了一絲反感。

“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萬年,月影萬年。”突然,一道溫婉的嗓音響起,吸引了眾人的視線。

齊刷刷的目光一時間全都注視著剛才聲音的源頭,張素雅。

張素雅卻隻是溫和的淡笑,說道:“方才皇後娘娘對出了這麼多對闕,一時之間,想不到也是人之常情,這才讓素雅討了個便宜。”

她的話大方得體,無比巧妙的替梓杺解了圍。

梓杺自然是感激涕零,卻沒有表現出來,隻是會意的衝張素雅點了點頭。

“對闕可都對完了,今日為夜靈帝和兮如公主接風洗塵的宴會,竟成了對聯比拚大賽了。”天啟炎絕俊的臉龐掛著淺淺的笑容,眸光揶揄的瞟向夜兮奕兄妹。

明白人自然聽得出天啟炎話中的弦外之音,暗諷他們兩兄妹想為難梓杺,卻沒有得逞。

夜兮奕的臉色瞬時陰暗了許多,雙拳緊緊的握著,寒霜布滿了臉龐。

天啟炎雖然麵帶微笑,卻令人絲毫感覺不到暖意,反而更加的詭異駭人。

梓杺頗為擔憂的望著二人,竟不知如何勸慰?難道由著二人為了自己惡語相向,不但有失皇家的顏麵,也傷了兩國之間的情誼。

可現在,誰有敢站出來說話呢?想必不會有人想站出來當炮灰吧。

正當局麵僵持不下之時,一陣悅耳婉轉的奏樂聲響起,舞池內多了幾道清麗曼妙的身姿。

如月站在殿中淺笑盈盈的望著高坐上的天啟炎:“請皇上恕罪,如月自行做主,將舞姬們召了回來,請大家繼續欣賞歌舞。”

“義妹有心了,眾卿繼續玩樂。”天啟炎含笑點了點頭,說道。

氣氛漸漸回轉,一時間,嬉笑聲,豪飲聲,鼓樂聲,回旋在整個太和殿中。

梓杺提著的心也也終於鬆了一口氣。她的目光瀏覽到如月身上,如月正在優雅的品著杯中的葡萄酒,臉上浮上兩抹紅暈。襯得她絕美的臉龐更加的嬌俏可人。

突然,一個衣著鮮豔,妖豔的舞姬自舞池中一躍,飛身到大廳中,邊跳舞,邊向著正坐上舞去。

天啟炎頓感事情有異,便提高了驚覺。

隻見那名女子,執起桌上的酒壺,離桌案三尺之遙,隔空對著案上的酒杯,為天啟炎斟酒。

天啟炎這才放緩了心神,含笑端起了酒盅。

正在這時,女子借放酒壺之際,從懷中掏出一柄利刃,對準了坐於一旁的梓杺,向著她的胸口,直直的刺去。

奈何梓杺一直望著如月,根本沒有意識到危險的臨近。當她發現之時,已經來不及躲避,她瞪大雙眼,眼睜睜看著匕首就要刺進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