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計

就在梓杺以為自己要掛掉之際,絕望的閉上了眼眸。

良久,她並沒有感到疼痛感襲來,相反四周一片寂靜,鴉雀無聲。

梓杺焉得睜開大眼,卻意外的看到方才想要刺殺自己的舞姬已經倒在地上,嘴角溢出幾絲鮮血,雙眼驚恐的望著天啟炎。

而方才手中握著的匕首,卻插在她的肩頭,鮮血隨著一滴一滴的落下,染紅了華麗的地板。

幾名侍衛連忙上前,將刀架在她的脖子上,牢牢的製住了她。

舞池內的樂曲早已停滯,其他的舞姬則全都一律跪倒在地,身在瑟瑟發抖。

在座眾人也都凝神靜氣,一語不發的看著這一幕。

天啟炎隻是握著手中的酒杯,抬手一飲而盡。舉止優雅瀟灑。絲毫看不出剛才出手傷人的是他。

梓杺有些發愣,她就坐在天啟炎身側,卻根本沒有感覺到他是怎樣出手打落那名舞姬手中的利刃,更不知他是如何傷了她的。

天啟炎的功夫真的這麼深不可測嗎?梓杺額頭沁出了細細的汗珠,一臉的驚魂未定。

飲完了酒,天啟炎深邃的黑眸一冷,斜睨著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的舞姬,“說,何人派你來刺殺朕的皇後?”低沉森寒的嗓音使得在做眾人皆是一顫,更別提那名顫顫發抖的舞姬了。

隻見那名舞姬神色一黯,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不好,梓杺微微一顫,她莫不是要自盡。

天啟炎卻的神色始終如一,大手迅速摘下果盤中的一粒紫紅色的葡萄,向著女子,輕輕一彈,那名女子的身體立時僵硬在地,一動不動。連張嘴的氣力也沒有了。

梓杺愕然,詫異的望著身旁的天啟炎,暗自感歎,自己還真是不了解他,盡管朝夕相對了半年之久,他有著太多不為自己所知的秘密了。

大殿中始終保持著安靜,沒有人發出一點聲響,恐怕此刻人人心中想的便是早早結束這場令人糾結的宴會吧。

“打入天牢,嚴刑拷問,一定要讓她供出幕後的黑手!”天啟炎低垂著眼眸,說的雲淡風清。卻給人一種逼人的氣勢。

兩旁的侍衛恭敬的點頭,“是,皇上。”便壓著那名女子,小心翼翼的退出了大殿。

經過這一場刺殺,眾人皆都沒了興致,天啟炎也頗為擔心梓杺的身體,便匆匆的結束了宴會。

龍吟殿

寬大的龍床之上,梓杺隻穿著潔白的裏衣,慵懶的靠在軟枕上,閉目養神。

天啟炎赤著上身,下身隻穿一件明黃色的褻褲,他的頭放在梓杺的小腹之上,耳朵緊緊的貼著,烏黑的長發散在胸前,俊顏上掛著迷人的微笑。

“動了,動了。”天啟炎性感磁性的嗓音低低的響起,帶著絲絲的驚喜。

梓杺早已昏昏欲睡,嚶嚀了一聲,勉強睜開眼睛,睡眼惺忪低喃:“什麼動了?”

天啟炎鬱悶的抬起頭,一副挫敗不堪的模樣,不滿的撅起嘴,撒著嬌:“杺兒,炎兒聽到你腹中的寶寶動了,你怎麼可以睡著了呢?”一雙美目睜得大大的,控訴著對梓杺的不滿。

天啟炎總是這樣,與梓杺相處之時,他永遠都是那個沒有心機,單純而又傻傻的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