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紹謙2(2 / 3)

他難得的沒有接話茬貧下去,梁凱利不知輕重的問:“不會是吹了吧?我上回見你親自下場去教,還以為你對她挺上心的呢,這麼快就玩膩了?”

他不語。抓著酒杯死命的往喉嚨裏灌。心裏不知把那死女人笨女人數落了多少遍!

怎麼會有這麼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然避之唯恐不及的把他給甩咯?

一整晚,他都不記得自己喝了多少,被梁凱利拖上車,八分醉意的葉紹謙隨口吐了個地名,指使著一頭霧水的梁凱利把車開到了一處簡陋居民區。

隔著車窗,能看到她家樓上的窗戶還亮著一盞瑩瑩如豆的燈火,看著她的身影在窗前走動,就忍不住眯起眼,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梁凱利莫名其妙的瞄了一眼,嘴角倏然一沉。看到自己的鐵哥們折騰成這副樣子,就知道兄弟這次八成是栽了。

忍不住搖頭,感慨道:“紅顏,果然……禍水!”

其實他不是不想回家,隻是一個人的深夜,在酒精的麻醉下仍然無法入睡的痛苦實在難以想象,倒不如就這樣在她家樓下,靜靜的看著她在窗前走動,看著她熄滅了燈,想象著她甜甜入睡的模樣,那樣,他心裏也能好過一點。

等他察覺這是一種毒,而他已中毒至深的時候,什麼都來不及了。

後來,梁凱利再沒聽葉紹謙提過那女人。他以為這事就這麼淡了,畢竟女人,在他們的人生中,不過是一種錦上添花的點綴,有則有,沒有也就那麼樣過了。

十一月,紹謙去了趟美國,梁凱利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他正在登機通道上。心情不錯的樣子,寥寥聊了幾句就掛了,他連句“一帆風順”都沒來得及說。

隔兩日在Amour的包廂就又看見他。

梁凱利好奇:“你丫不是飛美國了嗎?這才兩天,我算算……四十個小時都不到,你該不是腳剛沾地就飛回來了吧?”

跟他推牌的另一人說:“就這麼想哥幾個?那今晚哥幾個可得加加油,也不枉人家來回的做空中飛人就為了給咱們送錢?”

梁凱利邊笑邊瞄了眼葉紹謙麵前的籌碼,看來是輸了不少,二三十萬是有了。

用胳膊肘擠擠他:“正好我這手癢,換我摸兩把。”

葉紹謙抬眼看了他一下,也不說話就讓開了,一個人坐角落裏喝悶酒。

那晚剛開始氣氛還是好的。後來幾個人贏了錢,又開始拚酒,都喝高了開始說胡話,不知誰一句話說得不對勁,葉紹謙突然發了火,逮誰罵誰,一整個包廂的人都被他罵得半死。

梁凱利一邊和解,一邊硬扯著把他拉出包廂,出了Amour,冬夜的風冷得人刺骨,他一邊哆嗦一邊斜著眼看靠在電線杆上吐得一塌糊塗的某人。

本想發發好心扶他一把,誰知被他一個大力揮開好幾米遠,忍不住破口大罵:“你今晚磕火藥了?怎麼逮誰罵誰?火氣旺抱女人去,跟哥幾個嗆什麼呢?”

葉紹謙吐得臉色發白,顫顫巍巍卻隻是笑:“我也想知道她吃了什麼火藥,我什麼話都沒說呢,就被她哄出來……我就這麼惹人厭嗎?”

這麼說,梁凱利算是明白過來了。

“那女人你還沒跟她散?”語氣是質疑,也是無奈,“去的時候不是好好的,我聽你口氣,心情還挺好的,怎麼一轉眼就崩了?”

葉紹謙倒是難得的發出一聲歎息:“誰知道。女人心,海底針啊。”

這話從葉三少嘴裏說出來,恐怕他過去的那一打女朋友,都要跌破眼鏡了。

誰知道才不過四五個月,死不悔改的某人又連夜跑到美國去了,這次回來可大有不同了,一下飛機就給他打電話,約了幾個朋友在Amour聚聚,當晚他走進來的樣子,那可真是春風滿麵得意洋洋。

梁凱利非常知趣,趁隻有兩人的時候,捅捅他:“得手了?”

他揚起那標準的葉氏痞笑:“你見過我失手嗎?”

梁凱利忍不住搖頭感歎:“好好一朵野薔薇,又叫你這辣手給摧了。”

葉紹謙不屑的睨了他一眼:“你懂什麼,這叫愛情。”想了想又搖頭,“算了,你這種浪蕩子是不會明白的,等你啥時也遇到一個好女孩,認真的對她,你就會明白,愛情的滋味……唉,算了,我還是不說了,免得你眼紅。”他一邊說一邊嘖嘖的感歎,那回味的表情,真讓人恨不得一拳打扁了。

好女孩……梁凱利忍不住苦笑,好女孩他不是沒遇到過,隻不過……好女孩都被他糟蹋了。

日子依舊是無風不起浪,吃吃喝喝混混日子,葉紹謙時不時為航空事業做貢獻,把這個“空中飛人”的稱號給徹底坐實了。

少了他這麼個好酒伴,梁凱利有時也覺得挺可惜的,身邊的酒肉朋友又從良了一個,惋惜惋惜,他舉起杯子,自己先幹了一杯。

沒想到沒過多久,葉紹謙又重回隊伍了,甚至玩得比之前更凶。他幾次試探的問他和小女朋友的近況,葉紹謙隻是喝著酒,含含糊糊的答他:“你懂什麼,女人不能寵。這一寵,就上天了,來,喝,繼續喝。”

可是他依然改不了那個毛病,喝醉了就會迷迷糊糊把另一個地址報出來,梁凱利是氣也不得,隻能把車開過去陪著他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