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紹謙2(3 / 3)

愛情真的有這麼奇妙嗎?可以讓一個風流不羈的男人也變得患得患失,現在他隻要看葉紹謙喝酒時的勁頭,就能猜出他和夏小北八成又吵架了。

和一個發小聊天時感慨:“真他媽一物降一物,你說紹謙以前跟咱哥幾個打賭追女孩子,哪次輸過,咋就拿這個女人沒轍?”

那人頗有深度的感慨:“這就是偉大的愛情唄。”

“狗屁愛情,”他掐了煙,有些不屑,更多的是心底某處隱隱的疼,“我要遇上這麼個狠不得凶不得就拿她沒轍的女人,我就先掐死她,省得零零碎碎的受氣。”

他以為就是自己兄弟沒頭沒腦一門心思的栽進去了,直到紹謙車禍撞斷了腿,那個女人,哭得紅了眼,哀哀的乞求他,問他紹謙到底在哪個醫院,他才明白:這個女人也不是沒有心的。

紹謙昏迷中,她去看過他。梁凱利就守在門口,給她把風。

後來紹謙醒了,拉著他第一句就問:“有沒有什麼人來過?”

他想這一對兒可真是沒救了,女的巴巴的求著他,要他不要告訴紹謙她來過,說隻想靜靜的看他一會兒,而男的吧,連做夢都叫著她的名字,一醒來就問有沒有人來過。

他不就想知道她到底來了沒嗎?

他狠狠心,咬牙說:“沒啊,我一直在外頭,沒見誰來。”

葉紹謙那一瞬間黯下去的眸子,就讓他知道,這男人是沒救了。

曾經發狠說要掐死讓自己沒轍的女人,如今,到他自己陷進了所謂的愛情,才明白何為身不由己。

梁凱利被老頭子急召回北京,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老婆在公公麵前告狀了,老頭子這是尋他晦氣呢。

沒在北京待上幾天,竟然遇到紹謙。他意外極了:“你不陪你的小女朋友了?跑回來幹嘛?”

他皺著眉頭一直不說話,眼裏的深沉比之前每一次都要濃重。梁凱利隱隱覺得:這次的事有點不一樣,小兩口說不定是鬧大了。

待在北京那段時間,紹謙倒不再常常找他喝酒,就是臨走的時候,找到他,兩人點了一桌子菜,又要了點酒,邊喝邊聊,氣氛倒不錯。喝到後來,紹謙也沒說到底為了啥事回來北京,就是問他又要了點大麻。

他勸他:“這東西雖然不像白麵兒,但抽著也傷身,我看你還是戒掉的好。”

當初他是不忍心看紹謙自殘,才給了他那麼一點兒,誰知他竟像是抽上了癮。

葉紹謙倒是一臉的無所謂:“沒關係,我自己有分寸。”

後來他還是托人把一條大麻給他送過去了。

那時候,他還不知道紹謙的病。沒隔多久,他在上海收到請柬,沒想到小兩口居然修成了正果,要訂婚了。

他還真不敢想象,葉紹謙是怎麼說服那頑固不化的老頭和老太婆,能讓夏小北這樣的身份登堂入室。

他是喜滋滋的上京的,提了兩瓶某宴特供親自登門。

他樂嗬嗬的開了瓶酒,說:“這麼快就搞定了?什麼時候正式擺酒,先透個風。”

葉紹謙臉上是笑著的,但不知為何那笑意難達眼底:“還不知道呢,到時一定提前半年打電話給你。”

他笑著捶了他一把:“行啊,這兄弟做的,夠義氣。”

葉紹謙嗬嗬笑:“是提前通知你,讓你把禮金準備好。”

梁凱利就知道他說不出好話,也幹脆:“行啊,你就說吧,看上我哪樣東西了,隻要你開口,我就包給你。”

葉紹謙也是隨口說說,他竟然這麼爽快答應,不由眼睛一亮,想起N年前兩人在車展上搶車,差點大打出手的事。

“那還用問,你的車牌。”

梁凱利忍不住啐了一口:“真他媽會要。”那車牌還是他頭一回拜見嶽父,長輩給的見麵禮,是花多少錢都買不來的。別的不說,頂著它滿中國跑,絕對沒一個交警敢攔!

“怎麼,舍不得了?”葉紹謙故意揶揄他。

“行,”梁凱利那叫一個慷慨,“你幹脆把我的車開走,省著辦手續!”

“那我不客氣了。”

兩人喝喝笑笑,梁凱利一雙眼睛四處瞄著,就是想不到,葉三公子的“窩”竟然會是這樣,不過百來個平方,三室兩廳,不見得寬敞,更不見得奢華,但是幹淨又舒服,讓人一進來就會覺得心暖。

陽台上掛著剛洗好的衣服,有女人的內衣。

他眯著眼睛看見了,搖搖頭:“唉,真不知道,是怎樣一副香豔……”

那意猶未盡的樣子,看得葉紹謙想抽他。

“瞧你那意口淫的樣子,要想想你自己老婆去!”

梁凱利不屈不撓:“唉,好兄弟,快說說,性口生活協調嗎?看她那瘦小的樣兒,能滿足你這個禽獸嗎?”

葉紹謙頗為得意:“哎呀,那,那可真是……怎麼能叫協調呢,簡直是相當的……”

他一連在幾個關鍵地方打住,聽得梁凱利心裏是直癢癢,最後,他閉上嘴巴,一杯白酒遞過去:“瞧瞧這口水……我就不告訴你,我好奇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