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天韻出門去畫舫文會,不耐乘坐馬車,就問孫大老爺家的私兵們討了一匹馬出行。
路走到一半,忽然間發現前麵的小巷子被一輛壞掉的馬車給堵了。
他原意想著繞道而走,但靈敏的耳朵捕捉到了小巷子之中的人語,卻讓他改變了主意。
一拳爆開那輛壞掉的馬車,他接著又把攔住韓康寧和錢安歌的兩個黑衣人全都打倒了,又把另外兩個從小巷子那頭壞掉的馬車
背後緊急繞出來的兩個人一並打倒,才算是有時間說說話。
這一說,韓康寧和錢安歌的懷疑也就變成了龍天韻的懷疑,他把被他打倒的四個人揪在一處,集體審訊究竟怎麼回事。
起先這四個人嘴硬,但親眼看到龍天韻若無其事的將他們隨身攜帶的短刀掰麵餅一樣一塊塊掰開的時候,四個人全都嚇尿了,
一五一十的把背後的事全都說了出來。
這下再無懷疑,三個人重新上了馬車,倒退著通過另一輛被龍天韻一拳清開的馬車占據的道路,火速返回了畫舫文會現場。
他們那是剛剛上交請帖,進了文會的入口,就聽到了季征祥和歐陽進士的賭局……
現在,賭局已定,龍天韻趾高氣揚的掏出張一念讓他帶來的那首詞。
“天韻!”
憋了大半晌的許亢這會兒終於微笑著起身,下了高台迎上前來,拱手問道:“張影聖呢?怎麼沒來?”
“老張今天事有點多,我……公孫先生和孫聖給他留下不少麻煩事,一不注意忙完了。”
龍天韻嘻嘻笑著說道:“他寫了一首詞,讓我帶過來,並讓我代他向明信歐明公子致歉。”
“張影聖客氣!”
明信歐因為季征祥屢屢提及張一念不會來的事攪得非常不悅的心情頓時大爽。
雖說張一念最終的確沒來,但點名想我道歉,我這麵子也是夠了!
他隨之起身,拱手還禮道:“聖殿下一期《聖途》以張影聖的殺人詩為主題,張影聖這段時間的忙碌是必然的,明某隻恨自己人
微力輕,幫不上什麼忙。”
“是啊,這是年輕人的時代了,我們都老了!”
羅進士嗬嗬笑著,撚須說道:“明公子,既然張影聖專門為畫舫文會寫了賀詞,我們不妨請許公子當眾代為吟誦,請大家好文共
賞,你看如何?”
“善!”
明信歐說道:“許公子有勞!”
“第一個吟誦張影聖詩篇的榮耀,應該歸明公子所有才是!不過明公子好意讓賢,許某卻之不恭了!”
許亢哈哈一笑,雙手接過龍天韻手中的那張紙輕輕展開。
他一眼看到紙上的詩詞,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卻而代之的卻是一抹驚駭。
但見他人站在台下,整個身體都像是在顫抖,連帶著手中的那張紙也隨之發出瑟瑟之音。
韓康寧和錢安歌離他最近,看得有點心驚膽戰,韓康寧忍不住小聲問道:“許公子,您這是怎麼了?”
許亢不答,眼神卻是在紙上快速的瀏覽著。
然則他臉色卻是在驚駭之後,變得潮紅起來,仿佛喝醉了一般。
明信歐看著好奇,也忍不住問道:“許公子,是不是先給大家讀一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