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須如針,從不同角度紮向海先生的身體。
海先生的臉上似乎是閃過了一絲絲的驚恐,甚至於從口中爆發出一聲慘烈的嚎叫。
伴隨著他的嚎叫,一層瑩白色的光輝在他的身體四周爆開,向外彈開。
這是他的本體力量,他需要用這樣的本體力量來抵禦來自於蒲老的胡須襲擊!
叮叮叮之聲不絕於耳,一根根的胡須就這般紮在了環繞於海先生身體四周的光輝之中,點點胡須末端的落處,好似砸在了清脆
的鐵板之上一樣。
有火星在這層光輝的外圍爆開,火星如日。
光芒大作!
……
但凡矚目這場三位宗師對海先生圍攻一幕的人,在這一刻都下意識的側開腦袋,避免目光直接接觸到這些火星的光芒。
隻因這些光芒太過明亮,哪怕隻是目光燒燒一觸,都能感覺有種眼睛幹澀的感覺。
張一念同樣也不例外,腦袋下意識朝著旁邊化開。
他的目光也就在此時此刻,恰恰看到了景先生,看到了景先生手中的短刀。
趁著大家夥的注意力都跑到海先生身上的這點功夫從窗戶之中跳出來的景先生已經將手中短刀刺到了離著嬋娟姑娘的後頸不過
三尺之遙的位置上。
“老白!”
悚然一驚的張一念下意識的大叫一聲,腳底下卻是猛地一撐,整個身子硬生生的撞向了由赤腳攙扶著的嬋娟姑娘。
他知道赤腳的手腳十分穩重堅定,所以他這一撞,幾乎是吧全身上下所有的力量全都用了出來。
猛力的撞擊,帶給嬋娟姑娘嚴重衝擊的同時,張一念果然感受到了來自於赤腳雙腳之上自然生出的反彈之力。
但好在他終究趕在景先生的刀鋒落下之前,把嬋娟姑娘的身子硬生生的撞開了半尺。
嬋娟姑娘的後頸,偏離了原位半尺,偏離了景先生的刀鋒半尺!
犀利的刀鋒擦著嬋娟姑娘飄揚而起的發梢飛過,接著劃過了張一念的肩頭。
一道血箭從張一念的耳畔飛起,景先生的這一刀,隻差一寸,就可能直接落在張一念的喉嚨口!
“該死!”
被張一念一聲警醒的白格盡管第一時間響應,但他的目光捕捉到究竟發生了什麼的這一個瞬間,張一念已然受傷。
怒火中燒的白格一探手臂,一把抓住了景先生握刀的手腕,朝著自己的方向大力一扯。
下一刻,他一拳暴起,直接砸在了景先生的喉嚨上。
隻聽景先生的喉嚨之中傳出哢嚓一聲脆響,整個喉結都深陷下去,景先生的眼球爆蹬,竟是差一點從眼眶之中爆出。
而此時此刻,終於意識到如果沒有張一念的那一撞,就將永遠失去嬋娟姑娘的赤腳一樣暴起,一腳踹在了景先生軟癱下去的身
體之上。
他這一腳,和白格一樣,也是單純的憤怒之下的蠻力。
他這一腳,直接把景先生的屍體踢飛出去十餘丈,砸在了外牆之上。
但聽轟隆一聲悶響,外牆竟是在景先生的屍體撞擊下轟然倒塌!
“張影聖?”
白格反手扶住張一念,有些緊張的問了一句:“怎麼樣?”
“沒大事!皮外傷而已!”
張一念自己摸了一把肩頭上的血跡,感覺傷口應該不算太深,咧嘴笑笑,說道:“還是老白你反應快,不然給他留下後續攻擊的
機會,可就說不定了。”
“張影聖,您這是何苦?”
嬋娟姑娘的眼圈卻是紅了,她很想說些感謝的話,但頃刻之間,卻發現所有的言語也無法酬報張一念的救命之恩。